“你会知道的。”
牧天目光淡淡的看向那些同学们。
“刚才我给你们用的手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这都是井华带给你们的,不能怪我……”
如果只是嘲讽自己,牧天可以无视。
但他们那样对牧云,性质已经变了,已经触碰到牧天的逆鳞。
不杀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怎会让他们轻松度过!
说他睚眦必报也好,气量狭窄也罢!总之他就这么做了!
同学们刚刚觉得不疼了,以为装透明就可以逃过一劫,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经历,他们再也不想经历了!
然而,牧天的强势让这些人生不出一丁点的报复之心,反而对井华生出怨恨。
“都是你害的!”
有同学恶狠狠盯着井华,
“是你闲着没事,发起什么同学聚会!”
“是你非要装逼,贬低牧天!”
“是你色胆包天,调戏女生!”
“都是你!害人害己,你踏马咋不去死!?”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之前有多跪舔,此时就有多愤恨!
这就是人性,自己的错很容易就宽容了,别人的错却无限放大。
群情激奋,从口诛笔伐渐渐演变成挥舞拳头。
“砰!”
不知是谁带头,朝着井华脸上就是一拳,开启了男女混合双打与群殴模式。
“张山,你踏马敢打我?”
“李嗣,我草……啊!”
井华惨叫着,哀嚎着,抵挡着,渐渐的变成求饶和哭泣声。
“大哥,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下手特狠,往死里整,不一会就把井华打成死狗,躺地上直抽搐。
这些人虽然不懂武道,但架不住人多啊!
你一拳我一脚,全身骨头不知打断多少根。
亲眼目睹这些人的疯狂,白玉兰浑身颤抖的像患了疟疾一样,惊恐万分。
牧天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半小时内让井华破产!
仅仅半小时啊!
从天堂到地狱,从气宇轩昂的井董变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雨家、水家,同时封杀一个公司,这在江城商业史上实属罕见。
这不是踢到钢板,这是踢到炸弹啊!
无尽的懊悔包围着她,早知如此,她就是倒贴也要抱上牧天的大腿啊!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此刻白玉兰再没有一丝校花的高傲,也不复高级领班的嚣张,嘴唇哆嗦着,看向牧天。
“牧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好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牧天不语,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让白玉兰心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也是被逼的,井华他有钱有势,我惹不起啊!”
一边哭,一边跪爬着想去抱牧天大腿,被刚刚回来的都要看见,上去一脚踹了个跟头。
“白玉兰,你做出这种事,有辱我们酒店名誉,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赶快滚!”
“好,我滚,我滚!”
白玉兰知道自己没希望了,起身踉跄着就要离开,忽听有人叫道,
“不能让她走!”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赵双儿趴在地上,眼神恶毒,歇斯底里的叫道:“她的错比我更大,凭什么我断手断脚,她就全身而退?这不公平!”
白玉兰气抖冷,“赵双儿,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好端端的咬我做什么?”
赵双儿忿忿不平,“同案同罪,大家伤的伤,残废的残废,你一个人好好的,就不公平!”
“你还说,我掐死你!”
白玉兰扑过去掐住赵双儿脖子,赵双儿手脚都断了,根本无力反抗,急忙大叫,“你们快来,别让这贱人落了好!”
同学们都打红眼了,扑上去揪住白玉兰就是一顿胖揍。
这就是人性,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牧云,解气了吗?”
牧天低头,语气温柔,与刚刚判若两人。
“嗯,解气。”
牧云微微抬起眼眸,仰视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我们回家?”
“嗯。”
牧天缓缓往外走去,水风清伸手,想叫住他,却被夏芙蕖拉住,微微摇头,
“让他去吧,今天不合适了。”
水风清叹了口气,这种情况,确实不太合适,她之所以封杀井然,也是想尽力弥补。
现在想来,还是不够。
“没事,改天我再约他,我走了。”
夏芙蕖追着牧天跑了出去。
此后两天,两条封杀令依然占着热搜,人们津津乐道,传的神乎其神。
有说井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有说井华酒后乱性,调戏雨家大小姐。
当然也有人说是调戏水家大小姐。
不管怎样,有着近二十亿资产的井然有限公司,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嚣张跋扈的井董也再未有人见过。
牧天这个名字,却被很多有心人记住,被视为不能得罪的人。
井然彻底成为过去式,但对于牧天,却只是小事一桩。
接下里的两天,一直在下雨,颇有些秋雨连绵的感觉,牧天的日子过的枯燥而简单,平淡到让人想按快进。
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家陪陪牧云,兄妹之间的隔阂明显少了许多,一家人就像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其乐融融。
晚饭的时候,牧天一边吃一边试探着说:“妈,我现在有钱,您就别去做清洁工了,在家享清福多好。”
方颖笑着说,“傻孩子,你能有多少有钱,留着娶媳妇吧,妈趁着年轻,还能再干几年,攒点钱买房子给你结婚。”
说起结婚,牧云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就低着头默默的扒着饭菜,一对小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其实,房子的事不用愁。”
牧天一边吃着菜,漫不经心道:“尚家已经垮了,咱家的别墅和公司也是时候收回来了。”
两个人的动作忽然停住,一起扭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方颖才问,“能行吗?”
“当然行,必须行!”
牧天的声音不容置疑,“本来就是我的,尚家强取豪夺霸占了这些年,没道理不还!”
“可是,尚伟还在,会不会报复?”
方颖很担心。
虽然她不太明白尚门意味着什么,但也隐约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尚伟家破人亡,不可能不报复。
“报复肯定会,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他敢回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牧天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茄子,“您只管住进去颐养天年,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吃着儿子亲手夹的菜,方颖一脸满足。
“妈是劳碌命,太闲了会不会无聊?”
“您要觉得闲的慌,可以养养花,种种草,打麻将也行,清洁工就别干了。”
“可是……”
方颖还在犹豫,牧云忽然插嘴道:“妈,你就听我哥的吧。”
一声哥,让牧天微微一怔,嘴角忍不住暗戳戳的扬起一点弧度。
“好,明天再干一天,收工的时候我跟领导说,突然不干了不好。”
方颖终于下定决心。
牧天本想说何必呢,又没几个钱。
转念一想,就一天而已,无所谓了,有始有终嘛!
却不知一念之差,却险些酿成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