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在山脚跟陆凛分道而行。
“你们俩待会儿回去可别跟奶奶说我们遇见野猪了,要是说漏嘴,我要你们好看!”
“为啥呀,野猪不是都死了吗,不会再有危险。”
苏听雨没好气的拍了二弟一下,“你是不是傻,你要是跟奶说咱们遇到野猪了,奶还不得吓掉半条命!
你想说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想以后都上不了山。”
“好吧,那我还是管住嘴算了。
姐,我觉得陆老师好厉害啊,跟我以前幻想的姐夫形象一样。
高大威猛,肩能扛猪,关键是长得还挺英俊,如果他当我姐夫的话,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话音落下,苏听雨朝着他的额头就是一个响栗爆头。
“还幻想的姐夫形象,瞧把你丫给能的!
你觉得他这么厉害,形象这么高大,你变成姑娘嫁他得了呗。
就见这么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想把你姐我推出去,万一他是个火坑怎么办!你想坑死我啊!”
苏嘉正捂着被打疼的额头,不敢再多言。
大姐被撞破头之后,越来越暴力了,动不动就上手,力气还忒大。
“大姐,陆老师说那只小猪归你,你不告诉奶奶,那猪该如何处理呢?”苏嘉木问道。
“陆老师说会把猪悄悄卖掉,到时候把钱给我。”
偷偷去黑市的事情,暂时不方便跟两个弟弟说,特别是小正这家伙,话多又密,嘴还真不一定能管住。
在他们姐弟下山之后,陆凛又重新返回山上,打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提着回了薛家。
“去山上了?”
见他拿着野物回来,薛义平淡淡的瞥了一眼,继续鼓捣手中的药材。
他正在做一款祛疤膏,争取让苏听雨头上的伤疤变得稍微淡一点。
“嗯,打点东西回来给您和婶子添个菜。”
“不用这么客气,你付了住宿费和伙食费,不用再额外拿其它东西。”
经过这几天跟陆凛的接触,薛义平对他的感观还不错,是个比较正首守礼的男同志。
就是这张脸跟他徒弟一样长得有些招人,他住在自家这几天,来找他看病的年轻女同志多了不少。
一个个明明没病,却谎称自己有病,就是为了过来看他一眼。
好在他大多时候都在房间里不出来,要不就躲进了山里。
“不算额外拿东西,我厨艺不好,还得辛苦婶子帮忙煮一下。”
李春华下工回来,看到灶台上放着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和两只野兔,便知道是陆凛打的。
自家老头子虽然经常上山采药,但腿脚没那么快,极少抓野物回家。
“老薛,要不晚上我炖个萝卜羊肉汤,你去把小雨叫来家里吃饭。
她上次送了那么多拜师礼过来,咱们还没正式招待她吃顿饭。”
“行啊,我下午去跟她说。
也不知道那丫头每天在干什么,一没去上工,二没过来这边,伤口算算时间,早就结痂了。”
不是苏听雨不想过来,而是伤口好太快,经不起师傅的检查,只能暂且先避着。
师傅在给她做祛疤膏,她自己也给自己做了一罐,从山上下来,便在伤口处厚厚的敷了一层。
下午三点,薛义平提着药箱来到了苏家。
“雨丫头,你头上敷的啥?”
第一次敷祛疤膏就被师傅撞上,还真是巧。
“我自己做了个祛疤膏。”
“啥?你自己做的?”
“之前在医书上看到一个方子,正好所需的药材都在山上找到了,我就想着做点试试,万一有用呢。”
“啥方子,拿来我看看。”
薛义平不是想要骗药方,而是担心药方里的东西对皮肤有害,而她却不知道。
苏听雨假装从炕柜里,实则从空间将方子拿出来,连同她自己调配好的祛疤膏一并递给了师傅。
薛义平接过方子,第一个看到的药材便是灵芝。
“你找着灵芝了?”他惊奇的问道。
“嘘,师傅您小点声,当心被其他人听到。”
薛义平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赶紧捂着嘴,降低音调再次询问。
“之前运气好找到了一个,正好用来调配这个药膏。”
“你这丫头心可真大,你就不能先找你师傅我来问问?
这可是灵芝,值不少钱!”
苏听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跟她再掰扯灵芝值多少钱,薛义平低头认真看手中的药方。
苏听雨坐在旁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师傅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像便秘患者终于拉出粑粑了一样,看了将近一刻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妙!太妙了!
记载这个药方的医书还在吗?
这个方子实在是太妙了!”
除了妙字,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苏听雨放下杯子,摇了摇头,“没了,被三堂姐烧掉了。”
这个药方其实是她以前在末世时研究出来的,跟师傅撒了个小谎,正好以前苏家美占用他们房间的时候,烧过原主的书,此时拉她出来背锅正合适。
听到珍贵的医书被苏家美烧掉,薛义平愤怒的捶了下桌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师傅,喝口茶消消气,反正书己经回不来了,生气也无济于事。”
“你个死丫头,这么宝贵的医书被烧了,你还笑的出来!”
被骂,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收起,“主要是我就算现在痛哭一场,书也不可能复原呀。
师傅,别内耗自己,看开点吧。”
薛义平:“......”自己认的徒弟,就算欠扁也不能揍。
“这个药方非常好,你每天坚持涂药膏,最后疤痕很有可能消掉,就算不能完全消,至少也能变淡许多。
对了,你师娘让你晚上上家里吃饭,她己经把汤炖上了。”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