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笑了笑说：“是这事啊，我帮你问一问吧，我跟钱佳宁的关系不错！你看怎么样？”
苏若雪差点忘记这事，说道：“可以吗？这样行么！”
江凡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你等着！”
他电话打给了钱佳宁。
铃声响了两次就接通了，江凡开了免提。
“喂，凡哥吗？很意外啊，你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想我了吗？”
对面，钱佳宁调皮的打趣道。
此话一出，江凡有些尴尬，只觉得老婆的眼神如针，狠狠的刺在他的脸皮上。
这时，他的腰间一疼，原来是老婆苏若雪的手，掐住他的肉上。
江凡疼得呲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说：“别闹佳宁，我跟你说正事呢！”
［好的凡哥，你说吧！］
江凡道：“是这样的，你那首歌不是爆火了么，我老婆的公司很看重你的潜力，托我来问一问，你有没有意向去我老婆的部门上班。”
［这样啊....］钱佳宁顿住了口，没有马上回答，过了有半分钟，才说：“我去你家一趟吧，我现在跟周思琪在医院看她妈妈，过去也不远。”
挂了电话，江凡揉着被掐红的腰，冲苏若雪挤眉弄眼：“看吧，还是我面子大。”
苏若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指尖却悄悄松开了攥着的文件夹——那里面是公司给的签约条件，保底年薪10万，附带流量扶持，本该是她谈判的底气，此刻却显得有些沉。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江凡去开门，门外站着的钱佳宁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身后跟着眼眶微红的周思琪。
看到苏若雪，钱佳宁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脸上的轻松淡了几分，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周思琪。
“快进来吧，外面热。”
江凡侧身让她们进来，顺手接过钱佳宁手里的果篮，“怎么来这还买水果啊，对了思琪，阿姨的手术怎么样了？”
周思琪声音发哑：“刚换了药，医生说恢复得还行，就是后续康复得慢慢来。对了，多谢你借给我的10万块。”
她说着，目光落在苏若雪身上，迟疑着道：“苏学姐，很抱歉，我跟江凡借钱的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苏若雪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看向了江凡。
江凡心中一跳，怕老婆怪罪，连忙解释了起来：前几天周思琪妈妈住院急需手术费，我得知消息后，借了一笔钱过去。
不过，苏若雪的表情很淡定，点头表示支持。
江凡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口：“思琪，上次我跟你说的护工介绍，联系了吗？专业的人照顾能省不少事。”
周思琪点头说：“联系了！护工阿姨特别好，我妈的术后没有产生感染，我正想找机会谢你呢……”
江凡摆摆手，余光瞥见钱佳宁正偷偷打量苏若雪，赶紧转了话题，“佳宁，你别站着了，坐。若雪，把你们公司的合同拿出来聊聊？”
苏若雪把文件夹推到钱佳宁面前，指尖在桌上轻轻点着：“条件都在里面，你可以看看。公司能给你配专属团队，推广资源也是顶流的。”
她刻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钱佳宁翻开文件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周思琪凑过去看了两眼，小声道：“违约金……好高啊。”
苏若雪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这份合同的陷阱——表面福利丰厚，实则捆绑五年，若中途解约要赔天价违约金，而且条款里藏着不少模糊的“服从公司安排”。
说白了，就是要艺人完全听话，哪怕是接烂片、炒绯闻。这是公司对付新人的惯用手段，她本该照本宣科地劝说，此刻却喉头发干。
钱佳宁合上文件夹，忽然笑了：“苏学姐，这事我得认真考虑一下，不急于一时。”
苏若雪一怔。
“其实我现在也没懂多少市场，不过，我回头找我导师问一下合同，你看行么？” 钱佳宁指尖敲着文件夹。
苏若雪深吸一口气，突然把文件夹往旁边一推：“这合同，你别签。”
钱佳宁和周思琪都愣住了。
“公司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苏若雪避开钱佳宁的目光，盯着桌面的纹路，忧忧的回道：
“表面看着光鲜，其实每天都在勾心斗角。你唱得好，会有人嫉妒使绊子；你不想应酬，就会被说‘耍大牌’。上次有个新人拒绝陪酒，第二天所有资源就都被停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我知道我之前和你有一点矛盾，可能你觉得我势利、现实。可我在这行待了西年，见过太多人被磨得没了棱角。你那点灵气，要是进了这里，用不了半年就会被榨干。”
钱佳宁怔住了。她一首以为苏若雪是那种一心往上爬，很孤傲，目空一切的人，却没想过她会说出这番话。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苏若雪低垂的脸上，能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还有紧抿着的、带着疲惫的唇。
“那你为什么……”钱佳宁想说“那你为什么还在那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迫不得己！”苏若雪扯了扯嘴角，
顿了顿，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一个独立制作人，他帮过不少新人做专辑，你可以联系他试试。”
名片递过来时，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都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钱佳宁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又看看苏若雪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苏学姐，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嘛。”
苏若雪瞪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少贫嘴。合同的事，你自己想清楚，别后悔。”
“不后悔。” 钱佳宁把名片放进钱包，不过，她的目光却不着?迹的看向了江凡，心里暗想：“有哪个独立创作人，比得点上凡哥呢？以凡哥的才华，能吊打娱乐圈那些金牌作词作曲家。”
表面上，她说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想签公司，我就想做个独立人，活得无拘无束，写我想写的歌。”
江凡在一旁看得首乐，起身去厨房切水果：“行了行了，误会解开就好。以后都是朋友，常来家里吃饭啊。”
周思琪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抹了把眼泪，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