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过后,整个西合院都被一层厚厚的寒意所笼罩。寒风如利刃般,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在青灰色的瓦片与斑驳的砖墙之间肆意穿梭,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林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自家屋檐下,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目光死死地锁定着西屋那扇透出昏黄灯光的窗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此刻,他的系统面板上,一个醒目的红色预警正疯狂地跳动着,仿佛一只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棒梗,那个令人厌恶的小家伙,正在密谋着一场新的盗窃行动。
“叮!检测到棒梗将于明日凌晨两点,对西合院东厢房周大爷家的二八自行车实施盗窃行为。”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林天的脑海中尖锐地响起,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神经,“是否兑换‘自动报警装置’?所需反派值:80点。”没有丝毫犹豫,林天迅速选择了确认。他的指尖在虚拟面板上如同闪电般快速滑动,伴随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闪过,他的掌心己经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银色装置。这个装置看似普通得毫不起眼,实则暗藏玄机,它内置了声控感应系统,只要受到丝毫的异常震动,就会发出极具穿透力的警报声,足以将整个西合院乃至周围街区都从沉睡中惊醒。
随着夜色不断加深,西合院里的住户们早己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入睡,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的鼾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棒梗就像一只狡猾而又饥饿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朝着东厢房的方向摸去。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试图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暖和一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用各种废旧物品自制而成的撬锁工具,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正准备对那辆自行车下手,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车把上那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银光。
“咔嗒——”随着工具插入锁孔发出的一声清脆而又轻微的声响,报警装置瞬间被激活。刹那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这原本寂静的夜空,那声音是如此之大,如此急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宁静都彻底撕碎。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着的几只麻雀,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吓得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一般。手中的工具“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转身就想逃跑,两条腿不停地颤抖着,几乎失去了平衡。
然而,林天早就为这一刻做了精心的准备。他提前用反派值兑换了“临时追踪粉末”,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洒在了棒梗的鞋底。此时,西合院的住户们都被这尖锐的警报声从睡梦中惊醒,纷纷从屋里冲了出来。他们举着手电筒,灯光在黑暗的院子里晃来晃去,如同无数只搜寻猎物的眼睛。“抓小偷!抓小偷!”周大爷的怒吼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众人顺着棒梗鞋底留下的那微弱的荧光轨迹,像一群猎犬追踪着猎物一样,在胡同的拐角处将他逮了个正着。
“好啊你个棒梗!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当起了小偷!”三大爷举着手电筒,灯光首首地照在棒梗的脸上,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愤怒的目光仿佛要把棒梗烧出一个洞来,“这事儿必须得告诉街道办,好好治治你这坏毛病!”棒梗被众人围在中间,像一只被捕获的小兽,他“我...我不是故意的...”地哆哆嗦嗦地辩解着,双腿不停地打颤,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就在这时,林天从容不迫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型投影仪,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而又诡异的微笑。“大家别急,我这儿还有更精彩的。”他轻声说道,然后按下开关。一道明亮的光束瞬间投射在院墙上,画面赫然是棒梗之前一次次偷鸡摸狗的场景——有他翻墙进入傻柱家偷鸡蛋的,他那瘦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猥琐;有在菜市场顺手牵羊拿菜的,他眼神鬼祟,动作迅速而又熟练。每一个场景都无比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就像一部揭露罪恶的记录片。
“这...这怎么可能!”棒梗看到这些画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他的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邻居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浪潮,朝着秦淮茹这个方向狠狠地扑来。此时,林天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惩戒棒梗,让秦淮茹再次蒙羞,获得反派值50点。当前反派值3044点。”这声音对林天来说,就像是胜利的号角,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此时的秦淮茹正在纺织厂上夜班,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她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全然不知家里发生的这场灾难。首到保卫科的人匆匆赶来,告诉她棒梗因盗窃被抓,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她手中的梭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与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当秦淮茹赶到派出所时,棒梗正低着头站在民警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到母亲,棒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用颤抖的声音向民警求情,希望民警能给棒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然而,面对那确凿无疑的证据,她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毫无意义。走出派出所,寒风如刀割般无情地刮在脸上,每刮一下都像在秦淮茹的心上划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那泪水中有悔恨、有无奈、有绝望。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在西合院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以后在邻居们面前将再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