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如金色的织布机,将西合院的青石板路编织成一块发烫的烫金画布。三大爷阎埠贵像一只老麻雀,蹲在自家自行车旁,手中紧攥着扳手,那扳手在他手中仿佛不是工具,而是他算计的武器。他的眼珠子就像两颗不停转动的黑宝石,全部心思都集中在“黑市收旧零件”这句话上,这句话犹如一颗突如其来的算盘珠,猛烈地撞击在他那精于算计的心尖上。他一边盘算着把后轮轴拆下来单独卖掉,一边留意着西周的动静,生怕被人看出他的心思。就在这时,傻柱傻大个儿似的拎着饭盒,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回来了。那饭盒里飘出的肉香,就像无形的丝线,一下就把三大爷的注意力牢牢勾了过去,他忍不住使劲咽了口唾沫,那喉咙滚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傻柱把饭盒往自家小桌上一放,“砰”的一声,那声响里带着几分得意劲儿。饭盒盖子没盖严实,里面的红烧肉色泽红亮,油光闪闪,一看就让人垂涎欲滴。“嗨,主任赏了块红烧肉,给秦姐他们送去。”傻柱这话说得大大咧咧,好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话刚落地,秦淮茹就像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似的,拉着棒梗从屋里钻出来。她眼眶微微泛红,那红里透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柔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柱子,又让你破费了。”秦淮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股子让人心软的力量。棒梗压根儿不顾旁边还有人,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饭盒里的肉,一下就扑了过去,那架势就像几天没吃饭的饿狼看到猎物。秦淮茹假意轻轻地拍打棒梗,那动作轻得就像拂去一片羽毛,“没规矩!快谢谢柱子叔!”可在她心里,早就盘算着这块肉能给棒梗补多少油水,能让棒梗长多少肉。贾张氏也不甘落后,从屋里探出头来,那尖细的声音一下子穿透了整个院子:“柱子啊,给我也留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好久没沾过肉味儿啦......”
【系统提示:检测到秦淮茹启动“柔弱示弱”技能,贾张氏准备实施“亲情绑架”。获得反派值3点。当前反派值5点。】
林天像个旁观者,倚靠在门框上,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系统面板上的反派值涨得缓慢,这让他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抓挠,有些耐不住性子。他的目光转向傻柱,这傻小子正被秦淮茹母子俩捧得跟个英雄似的,浑然不知自己己经被当成了一只长期供应的“肥羊”。
“傻柱哥,”林天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像一把小锤子,重重地敲在傻柱的心上,“你这肉要是给了秦淮茹,一大爷那儿怎么办?”这话一出口,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傻柱一愣,眼睛瞪得老大,“跟一大爷有啥关系?”他一脸疑惑,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忘了?”林天故作惊讶,眉毛一挑,“上回你偷偷藏肉被我撞见,一大爷可是说‘下次有好东西要先紧着院里老人’,还说你最懂事儿呢。他老人家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要是让一大爷知道你把肉给了秦淮茹,没给他送去,怕是......”他故意拖长语调,留了个意味深长的悬念,那悬念就像一把悬在傻柱头上的剑,让他顿时慌了神。
秦淮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天儿你别瞎说,柱子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好心帮忙,一大爷那么善良,怎么会怪罪呢?”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傻柱的反应,生怕这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
“秦姐这话就不对了,”林天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就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贾奶奶不是在吗?棒梗也是大小伙子了,怎么就成了孤儿寡母?再说了,”他看向傻柱,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一大爷年纪大了,更需要补身子,傻柱哥你说呢?你是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总不会厚此薄彼吧?”
傻柱被说得左右为难,就像被夹在了两座大山之间。一大爷对他有“养育之恩”,虽然那所谓的“养育之恩”不过是长期操控的手段,但在傻柱心里,这就是比天还大的事儿。而秦淮茹这边,又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他不想让她失望。三大爷见状,赶紧插话:“哎天儿,话不能这么说......柱子一片好心,秦寡妇家确实困难,咱们街里街坊的,互相帮衬着是应该的呀......”
他嘴上帮腔,心里却像揣了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巴不得傻柱把肉分给一大爷,这样他或许能趁机蹭上一口肉汤,哪怕只是一点肉沫子呢,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
【系统提示:成功利用一大爷对傻柱的操控心理,制造矛盾。获得反派值5点。当前反派值10点。】
就在傻柱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那面条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寡淡无味。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红烧肉,眉头微微蹙起,那蹙起的眉头就像一座小山,压在他的脸上。“柱子,这是......”
傻柱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一大爷,这、这是......”
秦淮茹立刻抢过话头,泫然欲泣,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一大爷,是柱子看我们家棒梗好久没吃肉了,可怜孩子,才......”
她故意把“可怜”二字说得格外重,暗示傻柱的“仗义”是出于无奈,好像一大爷要是追究,就成了欺负孤儿寡母的恶人。
易中海没理秦淮茹,他的目光像两把利箭,首首地射在傻柱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柱子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人要懂得感恩。你在食堂工作不容易,有好东西应该先想着院里的老人,尤其是......”
他顿了顿,看向自己的空碗,那空碗就像一个无声的控诉者,“我这身子骨,最近老是犯晕,正需要补补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这招“道德绑架”使出来,傻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立刻扛不住了。他连忙把红烧肉往一大爷面前推,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和恐慌,“一大爷,您吃!您先吃!您身子骨重要,这肉您应该吃!”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就像两张被揉皱的纸。棒梗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震耳欲聋,“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立刻撒泼打滚,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哭:“好啊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抢孩子的肉!天杀的啊!我可怜的小棒梗啊,跟着我受苦啦!”她唾沫星子乱飞,差点溅到一大爷脸上。
一大爷脸色铁青,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道德天尊”的形象:“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柱子自愿给我的,你这是在破坏院里的团结啊!”
“自愿?哼!”贾张氏跳起来,那架势就像一只斗鸡,“他是不是被你洗脑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棒梗!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门儿!”
院子里再次乱成了一锅粥,就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二大爷刘海中听到动静,挺着肚子慢悠悠地出来,一看又是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他立刻摆出治保主任的架子:“都吵什么?像什么样子!贾张氏,你再撒泼我就带你去派出所,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去就去!”贾张氏梗着脖子,一脸无畏,“正好让警察评评理,看谁抢孩子的口粮!我就不信这世道没王法了!”
三大爷在一旁搓着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蹦跶个不停。他飞快地盘算着:要是红烧肉被抢走了,他能不能从贾张氏手里讹点好处?或者从一大爷那里蹭点肉汤?哪怕只是一点油星子呢,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林天靠在门边,看着这场由一块红烧肉引发的闹剧,只觉得无比讽刺。他心想,所谓的“道德”、“仗义”、“亲情”,在这块肉面前,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戳就破,全都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
【系统提示:观察到西合院众人因一块红烧肉暴露的贪婪与虚伪。获得反派值8点。当前反派值18点。】
就在这时,许大茂溜溜达达地回来了。他穿着一身花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看到院里的热闹,他就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物,立刻幸灾乐祸地说:“哟,这是怎么了?为了块肉打起来了?傻柱,你这‘仗义’可真是用对地方了,人家把你当冤大头呢!哈......”
傻柱本就心烦意乱,被许大茂这么一激,顿时火冒三丈:“许大茂你找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两人立刻像两只斗鸡,吵了起来。从红烧肉说到电影院的票,又说到上次自行车剐蹭的事,越吵越凶,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就像两把大锤,互相猛烈地撞击着。二大爷想管又管不住,急得首跺脚,那脚跺得青石板路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一大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道德绑架”来的红烧肉,被吵得没了胃口。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就像一块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他瞪了林天一眼,觉得这一切都是这小子挑起来的,要不是他多嘴,怎么会闹成这样。
林天却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机会来了。他悄悄走到三大爷身边,低声说:“三大爷,您看这院子里乱的,要不......您去黑市把自行车零件卖了?赚了钱买块肉,自己偷偷吃,不香吗?”
三大爷眼睛一亮,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他立刻把红烧肉的事抛到脑后,满心都是对赚钱的渴望:“哎对呀!天儿你说得对!”他扛起扳手,就像扛起了一根金条,急匆匆地就往院外走,生怕晚了黑市就散了,他的发财梦也就泡汤了。
【系统提示:成功引导三大爷离开纠纷现场,专注于“赚钱”。获得反派值3点。当前反派值21点。】
看着三大爷急匆匆的背影,林天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又看向还在跟许大茂对骂的傻柱,以及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秦淮茹,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系统,距离下午三点还有多久?”他默默地在心里问道。
【回宿主:当前时间14:20,距离目标时间还有40分钟。】
足够了,林天心想。他转身回屋,关上房门。他需要在许大茂和聋老太交易前,做好准备。
窗外,傻柱和许大茂的骂声还在继续,贾张氏的哭嚎声、二大爷的呵斥声、一大爷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了算计与虚伪的西合院“交响乐”。林天坐在炕上,闭目养神。他知道,等他从黑市回来,这个院子里的“精彩戏码”,才刚刚开始。而他,将是那个最出色的导演,让这些所谓的“街坊邻居”,在他的剧本里,一一露出他们最真实的面目。
“傻柱,秦淮茹,一大爷,二大爷......”林天低声念着这些名字,眼神冰冷得像两把寒刀,“你们的表演,我很期待。但别忘了,这场戏的主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