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叙拉古是有人喜欢淋雨。有的要借雨水洗刷血迹,有的要靠雨水洗涤心灵,然后第二天大家就忙得不可开交。”——洗衣房伙计如是说。

可事实上,肮脏的雨带不来洁净,也带不走叙拉古的血和泪。

……

视线由模糊渐渐转为清晰,苏逸眼里那不断跳跃的轮廓也越发分明。小腿处已经发麻,但眼前之人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啊,你醒了?”

入眼对上一副笑脸,但苏逸却笑不出来。

面着惹眼的洁白,苏逸脸上表现出了三分疲惫,七分身躺平。将头往后一仰,靠在冰凉的墙瓷砖上,苏逸开口道:“您嘞的兴致可真好啊。”

顿了片刻,他又说:”你还是第一天吧?”

与其说是一种疑问,倒不如说苏逸这是在吐槽拉普兰德。

清楚地记得那股温热的血红,苏逸不禁打了个寒颤。

嘶,身体素质这么好的吗?怎么感觉就自已最拉胯。

“刚开始有点疼,嗯……带点麻。但后半个钟头……”

“我没问你这个啊!"苏逸猛地抬起头,大声不满道。

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看着拉普兰德的全貌,苏逸现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已经进入贤者状态了,不想玩了……

“停一停,停一停。”

苏逸苏逸伸手戳向拉普兰德的腹部。

咦,还有点东西啊……

仔细看看,这马甲线……不对,我在想什么?

“哼~……你有什么事吗?”

等拉普兰德彻底坐下来后,便饶有兴趣地注视起了苏逸。

这个小男人,有意思。

刚见面的时候就能发现一点异样,直到在梦里,苏逸的与众不同更是进一步地体现了出来。

现在,哪有人一醒来发现自已()()()之后却还能摆出一副无所谓,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到底的表情。

“你肯定累了吧,要不……让咱试试?”苏逸试探着问道。

拉普兰德先是狐疑地扫了几眼苏逸,随后便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

短短一个字,嘲讽拉满,苏逸的第一反应本该是愤怒的。但还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就先一步收了回去。

虽然游戏的体验确实还不错,但一味的模式也当然会使人变得没有兴趣起来。

猎物低下的姿态已经被猎人见惯,只有那种临死之前的反扑,才是捕猎的真正意义。

虽然不是很相信苏逸,但狼儿还是从中感到了欢愉,兴奋地拍打起了尾巴。

柔顺的毛发迅速地来回扫过膝盖,苏逸一时竟想象起了它的手感。

但是摸了,恐怕会被要回更多代价吧。

“好!勇气可嘉,那我就给你一次表现自已的机会。”

拉普兰德说完,就闷哼一声,半闭着眼移开了苏逸身上。

“我决定了。如果你能让我尽兴,我会就此离开。但如果不能……”拉普兰德将两腿()开,一歪头,眼角欢快地弯起一个弧度。

“我会带走你,然后把你关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直到作为玩具的你彻底之让我失去兴趣之后,就像烂掉的抹布一样,我会无情地把你扔掉。”

“自然。”

出乎意料地,苏逸回以拉普兰德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弯曲着双腿就立站起了身子。

似是腿部有些发软,甚至都要扶着墙来维持平衡。

“你这是要热身吗?”

拉普兰德嬉皮笑脸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你连站都……”

“?!!”

话到一半,拉普兰德嘴角挂着的从容笑容一瞬间止住了。

“啰嗦。”

苏逸()着拉普兰德的头,冷哼一声。

不过,这还不够。苏逸心念一动,原本收起来的尾巴又长了出来。

希望不会泡皱吧……

[自我规制][自我规制]

“啧!”

苏逸的尾巴一甩,将其上的水珠全部甩了出去。再看桃心处,却发现那儿像是浸在水里很长时间了,皱得很难看。

到头来,还是避免不了啊。

蓝色的斑点一闪而逝,尾巴瞬间宛好如初。

反正跟补充的魔力相比,这点算不了什么。

自从穿越到泰拉以来,因为空气中的魔力稀薄,自已也修炼不了魔力。唯一的补魔途径,就成了涩涩。

但人既爽了,实力也恢复了,这本应该是件好事,可自已就是做不出来。

一方面是因为诗怀雅,如果自已……好吧,已经对不起了。住别人的、用别人的,还跟别的异性不正当。

嘶!怎么突然有这么重的负罪感。

不对呀!自已是身不由已才那么做的,所以——

我有罪,我没罪、我有罪,我没罪……

苏逸心里纠结着。

“哗!”

突然,头顶的花洒被打开,水流让苏逸一时断开了思绪。

“在想什么?”

拉普兰德将下巴靠在苏逸肩上,好奇地问道。

水不断地冲刷在二人的头上和背部,场景一时有些暧昧。

“我对不起诗怀雅,我不应该找小三。”

苏逸将自已所想的,脱口而出。

果不其然,下一刻,拉普兰德的笑脸立马黑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诗怀雅是谁,但后者肯定指的是自已了。

“你再说一遍?”拉鲁兰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啊哈哈,我刚刚说什么了?”

苏逸感受着背部传来的压迫,觉得有些痒。

可是预想中的时报身并没有到来,只是拉普兰德挪开了一点位置。关上花洒,找了瓶沐浴露倒了些在手上。

“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吧?”

搓了搓手,将其抹匀,拉普兰德就在苏逸的背上涂了开来。

“德克萨斯也好,你那什么诗怀雅也好,无论她们跟你有多亲密,我都不在乎。”

“重要的是,德克萨斯她变了。她变得更加怯弱了。”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她才会变成这样。”

拉普兰德伸出两只手,缓缓掐住了苏逸的脖子。

白沫沾染上去,冷白的双手只要用力,就会掺杂出其他颜色。

“不过我再仔细想想,似乎并不是这样。”拉普兰德松开了双手,又重新抚上苏逸的脊背。

“她对你的喜欢,只不过是因为安易而产生的副产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