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婚假

傅砚点头:“你说。”

“就是那件事情吧,我现在暂时做不了,只能委屈你等上一阵子了,但你可以放心,等不了多久……咳,你别笑,不只是我的心理原因,还有你不是说你那里挺大的吗,我得做下心理准备……”

沈鸢垂眸,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下,眼里带了丝羞赧。

傅砚听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心理问题。

他当然知道沈鸢有心理障碍需要突破,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看着沈鸢强装镇定、为了接近他不断努力的模样,他的心忍不住动了动。

“好,我等你。”

沈鸢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直接环上傅砚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

“老公最好了~”

傅砚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

“今天就先这样,我们上床睡觉?”

睡觉?我们?

沈鸢站起身,看了看卧室正中央的大床,这是主卧,也是傅砚的房间。

“怎么睡?”

傅砚笑了,好像从重遇到沈鸢以后他就经常笑:

“闭着眼睡,傻瓜。”

沈鸢反应过来以后轻哼一声,跑到床的一边躺下。

她看了看身上轻薄的真丝睡衣,决定就这样穿着睡觉。

傅砚关了灯,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刚挨到床他像想起什么似的:

“结婚证呢?”

“我放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沈鸢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惑问道:

“你干什么?”

“我看看。”

“大晚上的看什么结婚证,你是不是还想抱着它睡觉啊?”

“你怎么知道?”

沈鸢表情一僵,命令道:

“傅砚,把结婚证放回去,睡觉!不然我就不跟你睡一张床了。”

那边又响起拉抽屉的声音,估计是听话把户口本放回去了。

沈鸢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傅砚躺得很板正,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像在站军姿。

两人没再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

傅砚想,今天已经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以后应该还会有更幸福的时候,但这些幸福都是因为身边这个女人才有的。

他的瞳眸哪怕是在黑夜中也亮得惊人,里面不再是冷冽的寒霜,而是夹杂了和煦的温柔。

“阿鸢,我们终于不会再分开。”

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傅砚转头一看,发现这人蜷缩着睡得正香。

沈鸢面朝着他这边,估计是看着他的侧脸睡着的。

女人的面容柔软宁静,像一只可爱的幼狐,让人看了心生喜欢。

傅砚的眸沉沉地注视着她,向来板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侧了过去,面朝着沈鸢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再醒来时已是早上。

傅砚看着怀里的人儿,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沈鸢还处在一种醒了但不想起的状态中,她自然地抱着傅砚的腰,一条腿搭在傅砚的身上,呢喃道:

“阿砚别吵我……我还要睡。”

这个场景在傅砚的脑子里重演过许多次,眼下真实地发生在他眼前,他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你继续睡,我去给你做早饭。”

“不行,你也睡,没有你我睡不好。”

沈鸢紧紧抱着傅砚不撒手,额前的碎发遮住她的侧脸,像只餍足的小猫。

“我在部队宿舍生病的时候说得可是实话,只有傅教官在我才能睡好。”

傅砚怎么可能舍得起来,于是向来规范作息的傅砚破例了。

但他也没睡,就直勾勾地盯着沈鸢看,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沈鸢再睁眼时是被傅砚的手机铃声吵醒。

虽然傅砚接得很快,但她还是醒了。

傅砚观察着她的神情,用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在安抚。

“傅队,这都快中午了,你什么时候回队里?”

从业人员不能无缘无故离开部队超过一天,哪怕出门也要请假报备的,傅砚消失一天已经是极限。

“我还有点事,下午才能回去,你帮我给上面申请个假条。”

傅砚声音很低,也许是没喝水,透着沙哑。

“理由是什么?探亲假得到过年那阵子才有效……”

“婚假。”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声:

“卧槽,傅队你结婚了?!”

“真的假的?”

“太劲爆了!”

沈鸢听着那边此起彼伏的喊声,大概猜到了林峰那边有多少人在。

“好了,这下整个部队都知道你结婚了。”

“那有什么不好,就该让这些单身汉羡慕一把。”

傅砚唇角上扬。

林峰听了这话恨得只想咬自已的手:

“傅队,你怎么能这么说,好好好,我这就帮你申请婚假,不过,一天真的够吗?”

“够,剩下的等办婚礼以后我和你嫂子度蜜月用。”

傅砚的语气很平淡,却能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

“我靠!”

“好新颖的词!度蜜月是什么?”

“卧槽你别晃我啊,我怎么知道度蜜月是什么!”

林峰含泪把电话挂断了。

傅砚把手机扔在一边,转头就看到沈鸢笑得乱颤。

“你怎么了?”

“你的兵也太有意思。”

傅砚蹙眉:“这就叫有意思了?明明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糙汉。”

沈鸢摸着下巴,意味深长道:

“傅教官难道不是这样的人?”

傅砚摇头:“我不是,我什么都懂。”

沈鸢挑了一下傅砚的下巴:“证明一下。”

傅砚盯着沈鸢看了两秒,然后就开始挠她的胳肢窝。

他仗着被窝里地方小,沈鸢无处可去,还用双腿把她给夹住,紧紧钳制在自已怀里。

沈鸢快笑得晕过去了,让傅砚停下他不停,她只能用牙去咬傅砚的锁骨。

说是咬,其实也就是用牙磨了磨,对于傅砚来说根本不疼,甚至还有点痒。

傅砚的动作倒是停下来了,只是看着趴在自已锁骨上的人儿,他隐隐感觉又要立起来。

“不闹了,起来。”

“哼哼,谁闹了,明明是你先起的头。”

沈鸢坐起来,看见傅砚已经走下床往卫生间走,连忙娇声娇气地喊道。

“你对这个被窝就没有一丝留恋吗?”

“……”

傅砚回头,看着摆出可怜兮兮神情的沈鸢:

“我要是真留恋你反而不高兴了。”

沈鸢抿唇,无辜地眨着眼睛:

“哦。”

两人洗漱完以后商量着去哪里吃饭。

反正早饭也吃不成了,不如出去吃顿好的。

沈鸢眼珠子一转:

“那家烤肉店……”

傅砚蹙眉:“不去。”

沈鸢佯装哭泣:

“为什么?”

傅砚挺想说经常绯闻那事他对烤肉店有阴影,但又怕沈鸢多想,只能找了个借口:

“我不想吃烤肉。”

“那你想吃什么?”

傅砚想了想:“火锅。”

沈鸢立刻响应:“OK!出发火锅店!”

不知道为什么,从领完证以后沈鸢就觉得自已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情绪和胃口,各方面都很好。

沈鸢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瓶纯牛奶,是傅砚离家之前特意给她拿的,怕她空着肚子吃火锅到时候不舒服。

但是纯牛奶的吸管不太好用。

她吸得时候需要很用力,牛奶还会顺着口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