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程济跟他去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程济生物钟健康,早上起的早,捡起地上的衣服打电话送洗,没一会儿酒店送洗急急忙忙过来敲门,“先生,您衣服口袋里有两枚钻戒。”

程济诧异了两秒,伸手接过,道了谢关上门。

打开小盒子,简约精致的铂金戒指躺在里面,对着光看,戒指内圈有字,“阿济,我是令川。”

程济摇摇头,难怪昨晚那么凶,敢情是打破了他的计划。

陆令川原以为程济是去上厕所了,眯着眼睛睡了十来分钟人也没回来,下去找人,程济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吃早饭了,程济扬了扬下巴,去刷牙洗脸,洗完过来吃饭。

陆令川沮丧地看着程济,说,“我还想睡。”

“那你接着睡。”

“我想让你陪我睡。”

程济剥了橙子放进嘴里,说,“少爷,你25了,以为自己5岁?别又装易感期啊,前两天刚装过。”

“……”陆令川抱着个抱枕在沙发上一赖,他背光坐在阳光璀璨的玻璃屏风后,头发乱糟糟,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程济吃了半个橙子,心想,幸好他爷爷不在这里,要不然又要骂他,你大人家七岁,你好意思欺负一小孩儿!

程济总是想反驳回去,有这么人高马大的小孩儿吗?!所幸他孝顺惯了,一般听命了事。

“你还想睡多久?”

“睡到自然醒啊!”

“你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

“我是老婆没了才醒的,不是自然醒。”

程济放下橙子,“你先去,我洗个手就来。”

陆令川傻笑回去钻被窝等着抱老婆,程济过来时就见陆令川撩着被窝躺床上,“阿济快上来。”

程济仍旧有些不适应,陆令川喜欢叫他阿济,无形中破了他们的年龄差,程济想端着也没法端着。

陆令川把人卷进怀里,“昨晚做那么久,你怎么不累啊?”

程济没告诉陆令川很多事,包括他大学时是市游泳冠军,更加没告诉他因为爷爷是黑帮他从小练散打,起码普通的alpha在他手下是过不了三招的。

陆令川一直以为自己老婆是温柔好欺负的omega,在床上时他都不敢放开力气弄他,怕把人弄狠了第二天起不来床。

程济觉得让陆令川这么误会是好事,现在这种强度他还能勉强起床,要是陆令川知道他体力好,不定怎么折磨他,顺水推舟地说,“累,睡觉吧。”

陆令川抱紧程济,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才睡觉,他决定下午再订一次烛光晚餐求婚。

俩人一觉睡到中午,程济点餐,陆令川洗澡时恰巧衣服洗完送上来了,程济拆了塑料袋挂到橱里。

陆令川出来换衣服时才发现戒指没了,他亲自设计定做了两个月才到货的戒指啊!!!陆令川在口袋里翻来翻去,疑心是不是丢在医院了。

程济喝着茶假装不知。

“怎么了?”

“我衣服洗过没有。”陆令川问。

“没有。”程济回。

陆令川心道,会不会是昨晚干柴烈火掉地毯上了,陆令川眼睛四处啊乱瞟,客厅没有,又跑去卧室翻被子。

酒店服务人员上来,程济让他们布置,自己转身去了卧室,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声音隔了起来。

“找什么呢?”

“找钥匙。”

“家里钥匙?”

“你昨天不是说没带?”

“啊……哈哈,对,我找车钥匙,我新买的车。”陆令川焦头烂额。

程济抱手靠在门边,“什么车啊?丢了就丢了,我给你再买一辆。”

陆令川翻枕头,突然回头,“你这么有钱!!!”

他一直以为程济在程家不受待见没什么钱的。

程济走到床边,捏着他的下巴吻,“给二少爷买几辆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令川手搭到程济腰上,“下午你在酒店等我,我去医院看看钥匙是不是丢在那儿了。”

钻戒就在程济口袋里,他偏不说,看陆令川着急。

卧室门响,服务员隔着门说,“程先生都布置好了。”

“布置什么了?”陆令川问。

“午餐。”

陆令川满腹心事地站起来跟他出去,一推门,大客厅里的窗帘完全被拉上了,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盘,烛火在桌上摇曳,程济走到椅子上坐下,他白衬衫西装裤地坐在那,袜子没穿,脚上是简约的棉麻拖鞋,看起来和在家里看书时的状态无异,十分轻松。

“你……”

程济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放到桌上,“二少爷不是要跟我求婚吗?求啊。”

陆令川低头看自己,他还穿着浴袍!!!

“你等等!”

陆令川光速去走廊的衣柜换衣服,一边换一边骂,“你怎么能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戒指丢了!”

程济闲适地捻了个带着奶油的樱桃放进嘴里。

陆令川边塞衬衫边回头,“你怎么能先吃呢!这么隆重的时候!你认真点行不行!”

“我没在你顶着鸡窝头的时候把戒指掏出来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

陆令川憋屈地走过来拿起戒指单膝跪下,程济放下二郎腿,侧对着陆令川坐着,低头看着他。

陆令川深吸一口气,“我以前没谈过恋爱,跟你结婚时是真的不想结恨不得立刻跟你离婚,但见到你之后我又想了解你。”

程济的手被陆令川握着,很多年后他仍然记得这一天,这天陆令川说了很多,说他在国外时总是忍不住给他买东西,说他回国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来见他,说他会用余生来爱他珍惜他……但最让程济印象深刻的确是陆令川手掌的温度,还有他在黑暗里深邃的五官和微微凌乱的头发,眸子像天上的星星耀眼夺目,专注热忱。

下午回家时陆令川兴奋地像个孩子,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管家看着二少爷和二夫人感情越来越好心里也十分高兴,家里的园丁来修剪花园,程济感兴趣,想看他是怎么把灌木修成小狗和兔子的样子的,管家给他们支了把阳伞,倒了凉茶让他们在院子里看。

“为什么修龙、虎、和兔子?是你们三兄弟的属相吗?”

“嗯。”

陆令川握着程济带着戒指的手,“要不你坐我腿上看?”

程济拍拍大腿,“你怎么不坐在我腿上看?”

“那我来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陆令川拖着凳子挨着他坐,“老婆,我都求完婚了没有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

陆令川手摸到程济腺体上,“你什么时候让我标记啊,我一点安全感没有。”

“别摸了,明天我有个会要开,今天不能咬。”

“我闻一下行吗?”

“闻一下你进入期还不是要我善后?”

陆令川不管,挨近撕开腺体贴的一个小口,轻轻舔了一下,有点琥珀木香又有点柠檬香,还想再舔,程济手指一压,“尝过了,行了?”

“我再闻一下!”

“你那是闻吗?”

夏日的蝉鸣下,陆令川埋在程济脖子里一下一下地咬,程济逐渐脸红,血液也快速涌动起来,逐渐失控……

“你去给我拿抑制剂!”程济说。

“拿抑制剂做什么?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我跟自己老婆约会几个月了,再不标记我亏不亏啊?”

“你要标记我?”

“你要是让我标记我就标记。”

“那我要是不让呢?”

陆令川将程济从凳子上打横抱起,“你不让我标记我也要标记你!”

程济笑着环住他的脖子,拿出手机请假。

“请几天?”

“一天?”

陆二少爷横眉竖目,“看来不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是不行了!”

二少爷把人扔床上,抢了程医生的手机,请了二十天的假,婚嫁!

程济手肘撑在床上,“请这么久做什么?”

“把你操到怀孕,再请产假。”陆二少爷大言不惭。

程济目光满是宠溺,伸手解他的腰带,“来。”

陆令川低头吻住程济微弯的唇角,舌尖顶入,轻缓勾弄,沿着温软舌面舔舐,一直吻到俩人衣衫全褪,气息不吻。

程济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只是亲吻,程济就浑身发热,血液沸腾,蔓延至四肢百骸,弓起腿立在陆令川腰侧轻蹭。

陆令川抓住他乱动的腿,牙齿咬住他的腺体贴撕了,偏冷的琥珀香瞬间充满了屋子,陆令川贪婪的又啃又咬,程济抱紧他,脖子上一痛,下一瞬,整个房间便被陆令川铺天盖地的松木香淹没了,像抽出新芽的巨树,馥郁又清爽,程济感到源源不断的信息素通过他的腺体涌进血脉,在身体里叫嚣奔腾,昭示着陆令川想彻底拥有他的决心,程济面色潮红,一股可怕的不受控制的热量从腹部升起,他隐秘的地方逐渐,从内部分泌出热液。

陆令川舔吻着程济被他咬到红肿的腺体,手指伸进程济的部位揉弄,“老婆,你里面好湿啊。”

“闭嘴。”

陆令川额头贴着程济的额头,鼻尖顶着鼻尖,“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他眸中一片温柔缠绵,又有几分得意和调侃。

程济被他看的情动不已,仰头吻住他的嘴,手攥住陆令川坚硬的宝贝揉弄,“令川,进来。”

陆令川呼吸粗重,一直忍着,现在却再也忍不住了,双目微红,“要是受不了就跟我讲。”

程济心想,又不是第一回,而且这次他们标记了,进入更加方便了有什么可受不了的。

程医生低估了陆令川的耐力和持久力,更加低估了一个忍了几个月被迫进入期的alpha的爆发力。

前两个小时与他们以往没什么不同,程济躺着射了一次,跪着又射了一次,体力渐渐不支,这才觉出不对来,陆令川不但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还越战越勇,扣着他的腰随着他急促的喘息,带着他在浪里颠簸飘摇。

陆令川硕大坚挺青筋盘绕的巨物在他身体里反复进出摩擦,程济目光腿根发软,甚至夹不住陆令川的腰,“啊……啊……令川……慢一点……唔啊……太快了……”

程济的脚趾不断蜷缩收紧,身体在大床上前后颠簸,陆令川的胯骨和他的像是黏上了一样,刚分开一点又迅速粘合,伴着撞击声回荡在卧室里。

求婚时温柔乖巧似大狗的陆令川逐渐消失,他凶的像个被抢了地盘的大狮子,咬他的锁骨啃他的胸口,揉弄他的皮肤,“老婆……老婆……老婆你好香!我停不下来。”

他不想弄疼程济,可是他克制不住的要重复这个挺进再抽出的动作,他享受被程济微冷的信息素包裹,他享受被程济又湿又紧的包裹,程济的嘴唇比他的信息素还香还软,陆令川觉得自己疯了,他想把程济整个人揉到身体里,他不断地不断地吻他操他都不够,他要程济爱他,一辈子只爱他。

“老婆,你爱我吗?你生殖腔打开了。”陆令川觉得不够,哪怕程济生殖腔为他敞开他也觉得不够,他要程济亲口说。

程济眼泪打湿了睫毛,下颌被陆令川霸道的捏着,程济望着陆令川被汗水染湿性感的垂在脸侧的头发,他难受地挺起胸膛说我爱你。

陆令川被他的话烫到一样,原本便凶狠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猛烈,饱涨的宝贝瞬间顶入深处,挤进更加紧致的生殖腔,肉壁被陆令川深入浅出的撑开到极致,如浪潮交叠,一波又一波,程济眼前一片模糊,陆令川的汗滴到他脸上,他崩溃的叫着,断断续续,“啊……慢点……啊啊啊——令川——”

陆令川心疼他可怜的像受伤的动物一样的神情,可他的身体又那么深深的吸附他,他心疼没有一秒便被alpha疯狂的占有欲和掠夺欲挤走,他拎起程济的腿对折到程济胸前,压着他的膝盖弯,这样的瞬间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程济也受不住,眼泪滚下来。

“令川……不行……啊啊……太深了!”

“可以,我要你看着自己是怎么咬着我不松的。”

陆令川又重又狠地冲撞着程济的身体,次次连根拔除再刺进生殖腔深处,每一次都狠狠擦过他的敏感,程济觉得自己像陆令川手中的玩物,被他扔到万丈云端再伸手接住,他每一次都有种自己要被摔死的错觉,又每一次被稳稳接住扔到更高的地方,强烈的令人崩溃的刺激看不见尽头,程济痛苦地啜泣着推着陆令川。

陆令川抓着他的手猛烈冲撞了百来下,撞得程济肉壁深出喷出大股大股滚烫的粘液,陆令川舒服的叹息,低头亲他眼角的泪珠,“要不要生孩子啊?要的话我就射进去。”

程济绵软无力,“我说不要你就不射了?”

陆令川赖皮地笑着,摸程济汗湿的脸,“老婆,生一个吧,我好想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程济张着嘴呼吸,勉强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射吧。”

陆令川堵住程济的嘴,狠而重的冲刺了几十下,一股浓烈的精华射进了程济的生殖腔,程济感觉肚子里满满的都是那股烫的人难受的东西,程济痛苦的抱紧陆令川,意识逐渐昏迷,陆令川一下一下地摸他的脸,“老婆,老婆……”

陆二少爷半个月后就后悔了,程济真的怀孕了,三个月不能做。

陆二少爷坐在沙发上先是狂喜,然后痛心疾首,“我才刚吃到肉就要做和尚!我不同意!”

“那行,我去把孩子打了。”

陆令川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抱住程济的腿,“老婆我开玩笑的,我可以用你的手凑合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