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陆令川爸爸出院后陆令川的次数也没减少,他认定自己老婆是个受尽委屈还要强装镇定的小可怜,陆令川心里那个怜惜和不舍真是恨不得天天把程济抱进怀里。

程济上楼他都下意识的想伸手扶着,吃饭也像土财主,一点点一桌子,老婆这个荔枝虾球嫩,你尝尝。

老婆,这个这个,荷香牛骨荷香味儿特别足,清香不腻,你尝尝。

老婆,岭南猪肚鸡,老婆,阿根廷红虾,老婆,蟹黄豆腐,服务员,再加两个甜品,小金猪芒果慕斯来一份,梅子酸奶杯也来一份。

程济碗里堆满了菜,抓着筷子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从小到大没吃饱?”

“我知道你都吃过,但我想跟你一起吃,把所有的餐厅都吃一遍。”陆令川前胸贴在桌子上,上半身往程济那边倾,看上去像个上课探头跟前座讲悄悄话的学生。

“我想坐你旁边去。”陆令川说。

程济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拍拍身边的座位,自己往挪到了床边,陆令川高兴的走到程济身边坐着,服务员刚巧把甜品送上来,梅子酸奶,陆令川推到程济手边,“你尝尝。”

小包厢靠着窗,刚过完年,窗户上还挂着精致的小红灯笼,程济靠在方形窗边,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嘴唇在阳光下柔软泛粉,陆令川目光黏在了他的嘴唇上。

“在想什么?”

陆令川手指搓着桌布,程济的职业和比他大7岁这个事总让陆令川偶尔生怯,像学生喜欢老师,他就是想亲他,但话迂回在嘴边成了,“我尝尝那个酸奶好不好吃。”

程济递给他,陆令川挖着酸奶往嘴里送,气哼哼的,勺子都要被他咬断,懊悔呀!怕什么呀他!亲自己老婆怕什么!酸奶能有老婆嘴唇香吗!

眼见酸奶要见底,程济支着下巴看身旁为一个亲吻百转千回的alpha,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笑你想接个吻都不敢直说。”

陆令川脸瞬间涨红了,他没有恋爱经验,他其实是大哥大嫂带大的,大哥大嫂很恩爱,出门亲吻回家做饭,哪怕吵架也是对视几秒,总有一个先低头,与他父亲那边乱糟糟的情人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他从小就厌恶乱七八糟的关系,大哥是投标时遇见大嫂的,他就想着是不是他事业有成了也能稳下来遇见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爱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遇到程济。

程济的语气显然是激怒了他,他只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程济以前有男朋友,陆令川放下酸奶杯,“你以前跟别人亲过?”

陆令川觉得自己问的简直是屁话!谈恋爱能不亲吗?!而且程济嘴唇看起来那么软,想亲不是很正常吗?但是他就是嫉妒,想听程济说他没跟别人亲过。

程济点点头,“当然……唔……”

陆令川见他混不在意的口气,妒从心起,扔了酸奶杯,被酸奶杯染的冰凉的手扣住了程济后颈,另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程济整个后背完全贴在冰凉的窗户上。

陆令川吻的毛躁没有技巧,咬着他的嘴唇就往里伸舌头,全凭着alpha的占有本能压制,把程济吻的呼吸不畅,满满的梅子香甜香渡进口腔,程济怕陆令川给他嘴咬破,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浅浅回应起来,拇指在陆令川的脖子上轻轻安抚,舌尖勾着他的纠缠,像品尝软糯的甜品,含进嘴巴里温润的卷动着,陆令川跟着他逐渐慢下来,扣着他脖子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你就是这样跟别人亲的?”

程济舔舔红润的嘴唇,“问这个会让你舒服吗?”

“不会。”

“那还问。”

“你们除了接吻还做过别的吗?”

程济没跟陆令川说实话,前男友姜瑜只亲过他一次,还只是额头,当初同意姜瑜的追求也只是因为刚巧要到期了,他挑了个最没有攻击性的,姜瑜家世不好,腼腆又自卑,待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一步不敢迈大,思想也固守,他只想要标记,姜瑜却坚持要结婚才能给他标记,程济皱眉,结婚?!他没想到能和姜瑜共渡一生的理由。

程济在心机遍布的程家长大,他想要什么从不直说,他只会给对方引导等对方主动,他习惯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困难的问题,如果要他多走,他就不愿意了,他后来去做腺体封闭也是因为自觉不擅处理感情,别的事可以算计,但他连爱情也算计是不是对别人不公平?而且他因为前男友的事在大学圈子里名声不太好,外面传他钓着普通家庭的alpha让人一趟趟往国外跑,但又不愿意和人结婚,姜瑜博了好大一片同情,不到一年就娶了贺家二小姐,靠着岳父的关系进了市委,后又因一桩事故调任山区六年,再回来时竟摇身一变又与外交部长的小儿子结婚了,一路平步青云,至此程济才明白姜瑜为什么总是情深似海无怨无悔的模样,程济想,这个世界alpha标记多个omega是常有的事,姜瑜却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只吻omega的额头,对omega说结婚我对你负责一生,多么与众不同,多么感人有责任的alpha啊!姜瑜看上的哪里是人,不论是程家还是贺家又或是现在的外交部盛家,姜瑜看上的始终是权利和财富,姜瑜擅用人心,用愧疚和自责绑架omega,用舆论和流言毁掉一个人,他有幸躲过了。

程济看着陆令川委屈又嫉妒的眼神,他爷爷究竟是怎么找到这条小狗的?

陆令川见他不说话,欺身逼近了,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咬,“说话呀,你们还做过什么?”

程济想逗他但又怕把小狗逼急了咬人,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云淡风轻地扯谎,“我洗过标记,要跟我离婚吗?”

陆令川瞳孔一缩,目光从嫉妒逐渐变成怜惜,小狗舔伤口似的吻着程济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他,“疼不疼?”

程济做好了他说离婚的准备,也做好了被小狗生气的准备,但陆令川竟然问他疼不疼。

陆令川的无赖信手拈来,他的温柔又这么不假思索,程济承认自己在这一瞬间被攻破了心房,陆令川像他梦里的河,清澈、解渴。

程济抱紧他,松下肩膀,“笨蛋,我说什么你都信?”

陆令川反应了两秒,惊喜道,“你骗我?!你没让人标记过?!”

程济没说话,陆令川突然抱起人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程济惊呼一声,就见陆令川埋在他脖子里使劲蹭,“那你是不是只闻过我一个人的信息素。”

“那倒也不是,我是医生,我连消毒水信息素都闻过。”

“……”

“我是说标记的那种。”

程济被他这么抱着逼问有些别扭,“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你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嗯。”

陆令川抬头吻他嘴,委屈地问,“那你什么时候让我标记啊?我们都结婚一年多了。”

“看你表现吧。”

“怎么表现啊?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我都25了,还没开过荤,再不开荤我憋坏了以后不能用了怎么办?”

“你前二十五年吃素不是活的挺好吗?”

“我前二十五年我没闻见肉香,现在肉就放在我面前你还让我吃素,真拿我当再世高僧啊?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不标记也行,你先让我尝尝肉是什么味儿行不行?”陆令川显然已经急了,嘴巴在程济脖子上无所顾忌地又啃又咬。

好在程济也不是什么腼腆矜持的人,一面抱着陆令川享受他的舔吻,一面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订酒店,程济揪住陆令川的头发,低头动情地吻住,“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酒店就在餐厅旁边,俩人刷卡进了电梯就抱在了一起,陆令川粗暴的将人推到电梯镜子上,从一层到二十二层,程济从紧紧贴着他到被陆令川捞着腿托着屁股半抱着,唾液交换声在电梯里暧昧的回荡。

电梯到达时陆令川放下程济,程济却惦着脚环着陆令川脖子难舍难分地与他亲吻,找到房间时门卡差点折断,门摔上,程济的手适时包住陆令川鼓起的部位揉捏,没有一丝扭捏。

陆令川急躁的解皮带,裤子褪到腿弯,程济抬起脚,皮鞋踩住他的裤腰,一踩一拉将陆令川的裤子脱了,低头看了一眼陆令川鼓出的部位,程济第一次有些心发慌。

陆令川十足的饥渴,程济剥了他内裤手握住,只是轻轻滑动陆令川就不可自抑的喘息,捧着程济的脸忘情地吻,老婆宝贝胡乱叫。

程济的手微凉,外科医生技巧丰富,不止撸的好,另一只手还按压着陆令川的腰眼,陆令川不争气的十分钟就缴械了,又羞又恼。

程济笑着咬他的耳朵,“明天给你开点壮阳药?”

陆令川脸红透了,不甘心地扒程济的衣服,推着他往卧室走,衣服散了一地,到主卧时两人已经赤诚相见了。

“你会吗?”

“我看过片子。”

程济趴在床上点点头,“嗯,那知道前列腺在哪儿吗?”

“不知道。”

程济皱眉扭头,“要不你趴下,我想给你演示一下。”

“你教我我就会。”

程济没反对,拍拍枕头,“看看抽屉里有没有烟,先给我拿根烟。”

陆令川听话地给他点了根烟,又拿出床头的精油滴在程济中央的小缝里,手指轻轻送进去,“疼吗?”

程济趴着,异物入侵感让他有些难受,不释放信息素刺激,那里干涩的有些过分,程济吸了一口烟给他指导,“精油多倒点。”

陆令川忍的双目通红,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来,程济让他食指和中指一块进入,教他在左侧叶、右侧叶还有中央沟处揉按,陆令川听不懂,满头大汗地寻找着。

程济烟抽了一半,突然手一抖,啊了一声,声音变了调。

“是这儿吗?”陆令川惊喜地问。

程济点点头,嗯了一声,陆令川无师自通地按压起来,观察着程济的反应,程济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全都闷进了枕头里,只有不断蜷缩的脚趾泄露着他的体验。

“老婆,头抬起来,让我看看,舒服吗?是不是很舒服?”陆令川压在他肩膀上,手指按压一次比一次重,他能感受到程济浑身紧绷,比起上程济,让程济舒服反倒更让他激动。

“老婆让我看看,你把头抬起来。”

程济不愿抬,陆令川干脆霸道的将人翻了过来,正面朝着自己,程济已经把嘴唇咬红了,陆令川得意的把手指再次送进去,注视着程济逐渐崩溃逐渐的眼睛。

陆令川忘情地亲吻他,程济是他见过最清冷又最勾人的人,性感与禁欲的气息在他身上揉杂的淋漓尽致,“老婆,舒服吗?舒不舒服啊?”

程济喘息着低道,“慢一点……”

“你是受不了了吗?”

程济点头,“啊……别弄了……啊啊……”程济一阵高叫,终于被弄了出来,在床上。

陆令川难受的在他腿根蹭,“老婆,我想进去。”

“不行!”程济原本想试试不释放信息素的状态下能不能做,但在看完陆令川的尺寸后他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你还不想死。

陆令川不依不饶,“老婆,我好难受,我想进去,要么我们把腺体贴撕了吧,你让我标记一下,我受不了了,我要涨的裂开了。”

程济也难受的要命,最后翻身跪趴在床上,并拢双腿撅高屁股,“先用腿吧,我下午还有手术,乱来的话我下午肯定站不住。”

陆令川抱紧程济的腰,将自己送到他的腿间,一边进出一边替程济抚慰前方,这次坚持了半小时,把程济的大腿都磨红了,明明发泄了却更委屈了,抱紧程济贴着他磨蹭。

程济累的要命,抬手看表,一点了,打了他一下,“别动了,晚上回家再做,让我睡一会儿。”

陆令川一听晚上回家做,立刻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