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志的女朋友。”张彪突然跳出来问。
这可把香香吓不轻,但好歹她也交过国外男人友,看着张彪和张超灰头黑脸的,知道是农村出来的,很快便镇定下来问张彪是什么人。
“嘿,跟你聊很久了,我就是大志的堂哥。”张彪看着香香嘿嘿笑,他发现香香跟那个模型有几分像。
“你们来干什么?”
香香有点害怕,她跟房东出去玩一段时间,几乎忘记大志中大奖的事。
房东在她身上很舍得花钱,她打算以后就委身房东,过收租的日子也蛮实际。
再加上张大志像人间蒸发一样,想抱他的大腿都难,还不如直接抱房东大腿,况且房东很会哄女人开心,身上也没什么味道。
她这次回来就是收拾一下包裹,搬到房东的家里住。
“大志他人呢。”张超问。
“你问我,我问谁。”香香没好气地说。
“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不知道。快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张彪逼问,
“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早分手了。”香香很无奈。
“哼,是不是取走他的钱就分手呢,如果分手怎么他的手机在你身上。”
“懒得跟你们讲!”香香转身就想逃跑,可惜踩着高跟鞋走不快。
“抓住她!”张彪两步就逮住香香。“想跑,没那么容易,除非把那些钱都交出来。”
“什么钱,我没有,我连张大志的人都没见过。”香香赶快求饶。
“哼,不给一点厉害,你肯定不会说。”张彪说着揪香香回屋里。“赶快说!”
“你要我说什么?”香香简直想死。
“钱放哪里?”张彪说着叫张超搜她身。
张超巴不得一声,一手伸进香香口袋,竟然掏出一叠钱。“果然是有钱的,我看大志的钱十有八九她贪完了。”
“放肆,把我的钱还给我,这是我的血汗钱。”
“血汗钱,看你皮光柔滑,不像挣得辛苦钱啊。”张超笑笑。
“还给我!”香香痛心地说。
这些钱全部房东给她的,虽然不用流血流汗,她也是辛苦得来的,每晚陪房东熬夜呢。
“大志在哪里,那些钱放哪里。”张彪威胁说。
“打死我也说不知道,我以前是骗你的,我根本没见过那些钱。”
“牙尖嘴利,看来要教训你一顿才肯说。”张彪开始发火了。
“你们敢,眼里有没有王法,我要报警抓你们。”香香知道继续示弱也没用,还不如吓唬他俩。
“你霸占大志那么钱,那你眼里有没有王法,他人呢,你是不是拿到钱把他甩了。”张彪捏着香香嘴巴问。
“放过我吧,我真没有见过他。”
“哥,先把她捆绑起来,我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时还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你看她的首饰,一般人能买得来吗?肯定是用大志中奖的钱。”
很快张超就递给两条麻绳给张彪,香香百般挣扎,也无法逃脱他俩兄弟的手掌,最后连嘴巴都封上。
张彪第一次绑架人,心里也挺惊怕,他姑且耐着性子逼问香香,只要她能把钱交出来,就马上放了她,香香始终摇头。
弄了大半天,天都快黑,两兄弟什么也没问到。
“哥,整天呆在这里不是办法,让别人知道我们绑架良家妇女,是要坐牢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了她,这可真便宜她,她没准真的吞大志的一个亿。”
“趁天黑,我们扛她上车,先把她运到咱村里再说。到了咱们的地盘,她想逃都没那么容易,到时她不听话?
况且有她在我们手里,大志一定会回来找她的,我们何必在这里守株待兔呢。”张超说。
“弟,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们赶快扛她上车。”
香香听到这里,早就吓晕了。张彪看她还会喘气,嘿嘿笑两声,觉得晕了还省事。
“把她的衣服什么统统带走,值钱的东西也带走。”张彪说。
“哥,我想把那个模具也带回去。”张超说。
“带吧,挺好的,不过得用块布遮住。回家不能让咱爸知道。”张彪说。
“你还担心爸跟咱们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两兄弟几乎把屋里一切都搬空。
“哥,你瞧,墙上还有一盏灯呢。”张超指着那盏神灯说。
张大志在院子听到张超提到神灯,心里一惊,好担心他们把珍贵宝贝也带走,那他永远不可能变回人了。
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秘密,没准在半路就摔坏它。
“这种破灯,家里还有几盏呢,要它干嘛。”张彪不屑一顾。
张大志才放了心,他为何不救香香呢。张大志心里有气,香香羞辱他太厉害了,先交黑人男朋友,又轻易跟房东勾搭上。
一直把她当纯洁的代表,谁知道她竟如此随便,张大志很失望,也责怪自已不会看人。
反正堂哥堂弟不会把她怎样,至少不会拿她的命,让她受点教训也不错。
张大志打定主意,全程当旁观者,一言不发。
他已是一头驴,人们的事情他也不方便插手。他也担心太懂人性,被堂哥堂弟识破——他张大志变成一头驴。
现在没人知道驴是他变的,张大志活得还蛮自在。反正人到一定年纪,也会淘汰好多朋友,他只是提前被别人淘汰。
“哥,咱还得留条纸钱给大志,让他知道回家。”张超说。
“不能直接写绑他女朋友回家,这样他会报警,咱也犯法了,等于留下证据。”
“那我写‘回家看看’这四个字吧。”
“对,就这么简单。让人看得模棱两可,又知道其中意思。”
张超把写好的纸条贴在神灯下面,甚为满意自已的字迹。
等做完这一切天还没完全黑,两兄弟又到厨房看看什么吃的,发现厨房连个锅都没有,心里觉得很奇怪。
“谁中一个亿会自已煮饭。”张超说。
“也是,咱们走吧。”
“这头驴怎么办,万一大志不回来,没人喂它呢。”张超担心地说。
“它是你兄弟吗,如此担心它。它又没拴着,肚子饿出去吃草得了。”
“我总觉得这头驴能听懂人话,刚才我们绑那女人时,它瞪着我们看呢。”
“怎么也是它的女主人。咱别管它,上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