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宿舍,各自休息,相安无事。
阮青楚躺在床上装睡,心里琢磨,之后该如何与安沐相处,该如何帮助她,又不让别人生疑。
而后,她又想起原主父亲那边的事情,按照剧情发展,那个骗子早就开始设局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原主父亲应该已经入局了。
想到这,她不免心急起来。
安沐这边的事情不着急,只要自已不继续欺负她就行。
现在,家里的事情更紧急,她可不能让父亲破产,让母亲、哥哥和自已背上巨额债务,落入泥泞,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一想起原主一家人破产后悲惨无比的生活,阮青楚就心焦不已。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索性不装睡了,偷偷下床,拿起手机,跑到卫生间。
将卫生间的门锁好后,她坐在马桶上,拨通了原主母亲崔琼华的电话。
现在是凌晨一点,不知道母亲睡没睡。
铃声响了几下,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温柔的声音,“囡囡,这么晚找妈妈,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崔琼华的声音很焦急,阮青楚心里却暖暖的,忍不住想撒娇。
“妈妈,我没事啊,我就是想你啦。”
“傻囡囡,你吓死妈妈了,知不知道半夜打电话很吓人啊。明天就是周五,下课后,我派司机去接你,妈妈也想你了。”崔琼华松了一口气,笑着责备。
阮青楚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了。
“妈妈,是今天啦!”她笑着纠正。
“对了,妈妈,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找你的,我们班级过一阵要去M国研学,老师说要提交家长的身份证照片存档,妈妈,你和爸爸的身份证都在你手里吧?”阮青楚编了一个理由,小心翼翼地试探。
剧情中,原主父亲背着崔琼华,将她的身份证拿走,用她的名义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还去银行、各种信贷机构借了上千万,事情败露后,崔琼华被告上法庭,成了失信人员。
被枕边人欺骗算计,崔琼华受了极大的打击,这也是她精神失常的诱因之一。
阮青楚得先搞清楚崔琼华的身份证还在不在她手里,然后想办法将一家人的身份证都搞到手,藏起来,让原主父亲没办法拿家人的身份证去借钱,办贷款。
电话那头的崔琼华噗嗤一下笑起来,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是不是白天老师让问的,你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我和你爸爸的身份证都在我手里呢,你回家的时候拍照就好了,拍完照片记得加水印,才能传给老师啊。”
“妈妈,身份证一直是你收着吗?最近,爸爸没有跟你要身份证用吗?”阮青楚进一步试探。
崔琼华想了想,肯定道:
“没有啊,他最近没有跟我要身份证用。你是知道我的,我管他管得严,需要用到证件的事情,都是我拿了证件,跟他一起去办的,他最近没去外地出差,工厂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他用不上身份证的。”
“我知道了,妈妈,那我们晚上见,你早点休息啊,爱你么么哒。”
原主对别人冷漠,对家人极亲近,尤其爱对母亲撒娇撒痴,阮青楚便依着原主的样子,跟崔琼华撒娇,不知为何,她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很有趣。
母女道了晚安,阮青楚挂断电话。
按照剧情进度,这个时期,原主父亲已经将部分房产抵押了。
现在看来,崔琼华对这些事还一无所知呢。
阮青楚默默叹气,紧接着拨了第二个电话,打给原主哥哥阮阳川。
阮阳川也在A市读书,是A大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课业不重,他也无心学习,仗着家境好,不在乎学分,经常夜不归宿,与狐朋狗友彻夜玩乐,不醉不归。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阮阳川大概率还没睡。
果然,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阮阳川高亢的声音,背景音嘈杂。
阮青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震得耳朵不舒服,她揉了揉耳朵,对话筒道:“哥,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阮阳川极宠这个小他四岁的妹妹,他以为阮青楚在外受欺负了,马上离开KTV包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妹妹,遇到什么事了,跟哥说,哥给你撑腰。”他的语气很急。
“哥,你学点好吧,你又不是黑社会,撑什么腰,再说了,我在利克读了十几年书,谁敢欺负我啊。我找你是有正经事。”阮青楚语气收敛,带着些许严肃。
阮阳川奇怪起来,“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正经事?”
对他,阮青楚开门见山,“哥,爸跟你要过身份证吗?”
电话那头一顿,“要过啊。”
糟糕,原主父亲已经向儿子下手了,阮青楚手在发抖,“那你给他了吗?”
“还没呢,我说周末回家了再给他。”阮阳川老实回答,对这个妹妹,他向来坦诚。
阮青楚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她的语气更加严肃,“哥,你的身份证一定要收好了,别借给任何人使用,即使是爸爸妈妈要你的身份证,你也别给,记住了吗?”
“为啥呀?我知道不能给别人,爸妈也不能给吗?”
“不能。”阮青楚的语气极果断,“哥,你记住我的话,身份证你就别带回家了,等回家了,我告诉你一件大事。”
“啧,什么大事啊?现在不能说?”阮阳川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心里直痒痒。
“这事得当面说,咱们晚上家里见。”阮青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阮阳川在那边抓耳挠腮,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