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大蛇丸把旗木朔茂喊走了。
天赐百无聊赖的待在那里。
但是眼睛又不敢乱瞟。
之前进来还没发现,一直专注着别的。
这下子闲下来。
发现这周围的瓶瓶罐罐里面都或多或少的都装了一点......
不堪入目的东西...
天赐不想看见这些,怕晚上睡觉都梦见这些恐怖的东西。
想想就可怕。
他走到了之前大蛇丸面前的桌子上。
上面堆叠着很多的纸。
纸上都是一些数字和图案什么的,文字也不少,但是天赐每个字都认识,就是无法理解。
他甚至怀疑自已在这这么多年,是不是还对日文一无所知。
早教白做了吗.....
完全看不懂呢....
什么“生物”“基因”“细胞”“躯体化”“融合”的,完全看不懂的。
天赐穿越前学的是文科,因为他看见物理数学什么的,就会两眼一黑,脑袋开始发昏发胀。
所以他觉得文科很适合他,可以大大减少接触那些复杂的数学的机会。
而且书本上的那些知识他大多看几眼就能记住了,考试的时候联想一下就能直接就能往上誊。
他有时候会有一种自已在作弊的愧疚感。
天赐有学理科的朋友,经常来找他玩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什么物理学啊生物化啊化学的,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只会在一旁感叹,哇你们好厉害。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经常在他面前讲点物理题了.....他完全不想听啊...
并且天赐从小就对那些复杂数字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排斥。
每当翻开数学课本,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他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所以他真的会崇拜那些脑袋很聪明,一下子就能行云流水的写出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知识的人。
之前家附近有个大哥哥给他做家教。
天赐每次都很羡慕对方,可以头头是道的给他讲那么多的数学题。
每次都想着,啊,我也要这样聪明的一下子说出这么多公式和步骤啊。
其实提笔写下去,呜呜呜的就写了个解。
天赐觉得自已可能有点像别人说的是什么智性恋。
他真的对那种脑袋很好很高冷的人特别有好感啊。
说不定在他们身边待久了,自已的脑袋会变得更好使一点呢。
这些堆积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还是实验数据?
天赐虽然看不懂内容,但是纸上的空隙处,大蛇丸总是会在一旁做上一些批注。
天赐的手指拂过那些文字。
像是想要通过抚摸这些被痕迹去体会当时的大蛇丸的心情。
他的笔迹的或深或浅,力度或重或轻。
每个字凹陷的程度都不同。
每个字的大小都不同。
只要用心。
就是能感受到的。
他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会不会觉得很困扰的思考,还是灵感爆发的一路顺畅的写到底。
天赐觉得。
或许都不是吧?
是循序渐进的吧?
不是一蹴而就的吧?
他甚至仿佛能看见当时大蛇丸写下这些话的画面。
想要去体会他的情绪。
这种专注一件事情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天赐甚至能想象到大蛇丸紧绷的下颚和用力时微微凸起的小臂肌肉了.....
他苍白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光.....
糟了...
有点口干舌燥了。
天赐对大蛇丸的好感+(-1)。
(已经加的多到只能加到负数了吗?!)
天赐很无聊。
他只能坐在桌子面前。
除了发呆就是只能看下这里的纸了。
把能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他们还没有出来。
天赐好无聊。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笔上。
嗯.....
这张纸上空白好多欸。
咦。
我的手怎么不由自主的握住这个铅笔了欸。
好奇怪。
嘿嘿。
天赐拿着铅笔笑着。
突然脑袋里面就出现了灵感了。
“木黑黑黑黑!”
于是他就开始了艺术的作画!
大蛇丸.....
人体好难画啊。
还是用蛇来表现他吧!
既然大蛇丸大人都是蛇了,他也不应该是人了吧?
天赐把自已画成了一只黑色耳朵的哈巴狗。
还在往外吐舌头。
糟糕...
感觉画的有点太傻里傻气了吧。
天赐有些不满。
刚刚不应该把自已画成一个小狗的。
应该画成一头威猛的雄狮。
天赐有点后悔了。
但是画完了已经改不了了。
那好吧。
就这样吧。
天赐非常幸苦的在大蛇丸的纸上留下了史诗级巨作。
等他差不多刚画完准备放下铅笔的时候。
门突然打开了。
天赐吓了一跳,把手里的铅笔差点甩出去。
他又欲盖弥彰拿起旁边没画的纸挡在了上面。
才跳下来了凳子,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感觉旗木朔茂脸上还有浅浅的一层还没消去的薄红。
旗木朔茂少见的没有主动开口跟他说话,甚至偏开了目光。
天赐表示不解。
不。
天赐表示他更在意大蛇丸大人。
天赐拉过大蛇丸冰冷冷的手,用自已的体温去温暖他的手心。
“大蛇丸大人。”
他昂起头,像是闪着光的眼睛似乎在对大蛇丸说点什么。
大蛇丸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心意,rua了rua他漆黑的头发。
“天赐君,实验需要一点你的头发。”
大蛇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如果是一般小孩恐怕听的都要害怕的跑远了。
但是天赐却觉得这样很好。
“要多少呢?”
“这后面的一撮头发都剪掉够吗?”
“不够的话我可以留寸头。”
天赐原本是顺着大蛇丸的手微微低下了头,但是因为说话,又重新抬高了一点。
大蛇丸的手就这样不小心的移到了他的小脸上。
“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他轻柔的抚摸着天赐的侧脸。
大蛇丸抚摸人的方式很特别,很有辨识度。
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他的手下力度总是温柔不像是在抚摸,而是像在(t)情。
“好吧。”
天赐回答道。
大蛇丸切下了一点点他的发丝,放进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
“好了,你们俩可以走了。”
大蛇丸的手毫不留情的离开。
他像是那种路过流浪狗,看见小狗不断撒娇才勉强摸了一把,然后就走掉的那种坏人。
只留下可怜的小狗在原地依依不舍。
大蛇丸走掉了。
天赐收回目光,准备拉着旗木朔茂回去。
他的手刚落在旗木朔茂的左手上。
就被旗木朔茂躲开了。
“?”
什么意思?
刚刚?
旗木朔茂?
躲开了他的手?
啊?
啊。
好好好好好好!
你以后都别想牵我的手了旗木朔茂!
你完蛋了!
我天赐再给你摸我的手我就不姓宇智波了。
可恶!
居然敢嫌弃我!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的旗木朔茂!
居然敢嫌弃我!我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你!
天赐非常非常极其的不爽的撇着嘴。
“不,不,不是。天赐。”
旗木朔茂满脸的紧张,脸更加红了起来。
他有些结巴的连忙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不是,就是下意识的嫌弃我。
我知道的。
你别说了。
呵呵。
旗木朔茂。
我已经看透你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
天赐没理他,转过身就开始大步的要走。
旗木朔茂大长腿一迈就走到了天赐的面前。
“是...手有点脏....刚刚帮大蛇丸搬实验器材了,有灰。”
他磕磕绊绊的解释。
天赐有些狐疑的看了过去。
旗木朔茂感受到他视线的一瞬间就想要把手给藏在背后。
但是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有灰吗?”
天赐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这里有点昏暗。
说实话有没有什么灰他看不清。
不过真的跟旗木朔茂说的那样,真的脏的话,他也不想牵脏脏的手嘞。
“那你快去洗个手吧。”
天赐看着还是一脸紧张和复杂的旗木朔茂说道。
不是就是有点灰吗?
怎么脸红成这样?
大蛇丸那里到底多少实验器材?
把旗木朔茂累成这样?
天赐不解。
旗木朔茂红着脸点点头。
(天赐的画放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