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的努力是有极限的

【主线任务已触发】

【七日内在歌谭警局获得100点功绩。(0/100)】

“嗯......”

谢淳摸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这100点功绩,在没有标准的情况下很难量化,总归是要先弄点功绩出来看看难度,万一要是得破一百个案子,那他可就得转职名侦探,连轴转速通破案了。

“你来了。”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淳停下了对于主线任务的思考,抬头看了过去,是个二十多岁,颇具西方长相的青年。

这张脸谢淳在之前的过场CG里见过,是画面里和他一同毕业入职的同窗好友,艾伦。

谢淳熟稔的在工位上坐下:“我来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接着说个「你不该来」,结果艾伦只是道:“换好警服,今天是我们来警局的第一天,去警长那报到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谢淳自然是没意见,初来乍到,肯定要先跟着对方探清楚这一块的情况再说。

“有一说一,我们警局都穷的叮当响了吗?”

谢淳伸手搓了搓桌上警服的污渍,将其披在身上,嘟囔道:“发个警服也不知道发新的。”

话说回来,这旧衣服不会是他的前任殉职之后留下来的吧,所以警局才招了他们这两个新人填坑?

晦气。

而且这都歌谭市了,看着这陈旧的警服,所谓的破案不会是大战超级罪犯吧?

这下前任警员殉职的原因找到了!

套上衣服后,谢淳对着显示屏上的倒影观察了一番,你别说,确实看着人模狗样的,比他穿牛郎装的时候正派了不少。

谢淳也没吃过公家饭,不知道在这边当警察需要注意什么,索性来个少做少错,老老实实的跟在艾伦身后,顺着警局的楼梯往上走。

而面前的艾伦一路像是回家一般驾轻就熟的带着他上了三楼,直达挂着「警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门口。

“报告!新人警员前来报到!”

“进。”

两人推门而入,谢淳第一时间看向里面的景象,就是个装饰平平无奇的朴素办公室,警长也只是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和他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些没什么不同。

他本来还期待着里面坐着的警长是蝙蝠侠来着。

“今天是你们两个入职的第一天,警校里拿到的成绩已经证明了你们二人的实力,目前警局的警力不足,还需要你们为警局分忧。”警长笑眯眯的示意两人入座。

“为人民服务!”

谢淳当即起身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接着就发现旁边两人的诧异的表情,试探性的改口,“为警长服务?”

这边好像不太流行大义这一套,拍马屁拍的有点歪了。

警长满意的点头,从桌下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昨日发生的一起凶杀案,如今人手不足,就交给你们两个新人调查了。”

“是。”艾伦接过警长递过来的档案,信誓旦旦地开口,“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父亲您的期望!”

“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是,警长!”

警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歌谭警察局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中,年轻人们,加油干。”

“谨遵警长教诲。”

画的饼谢淳姑且是吃下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刚入职就有了案子,未来可期。

区区100点功绩在他这个谢警官面前想必是手到擒来。

两人带着文件准备告辞时,警长再度开口:“艾伦你留一下,我给你讲一下这个案件的细节。”

谢淳露出了然的目光,识趣的退出了警长办公室。

当爹的给儿子开开小灶,合情合理,艾伦这种关系户想必在警长手把手的教导下,很快就能刷够功绩升官发财,说不定未来还能继承他爹这个警长的位置。

相比之下他这个没后台的萌新警察,能跟着关系户喝口汤就不错了。

刷功绩还是要另想办法。

警长办公室内,一直笑眯眯的警长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这次有把握吗?”

艾伦沉吟道:“吸取了这么多的经验,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们还有试错成本,警局会为你兜底。”警长轻轻敲动着桌面,“歌谭的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

“我会尽力。”

艾伦点了下头,转身退出办公室。

“小灶开完了?”谢淳暂停了有关功绩的思考,靠在墙边微微偏过头,“有个警长爹是好啊,案子都掰碎了往嘴里喂。”

艾伦强调道:“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

“你说得对。”

谢淳也没在意,关系户嘛,都不想让人知道自已是关系户,能让他跟着喝汤就行了。

而且刚刚这几分钟,他也初步想了个刷功绩的路子。

于是在艾伦疑惑的目光中,谢淳穿着警服大步流星的出了警局,来到马路边站定,对着面前的老人敬了个礼。

接着不由分说的扶着对方在路上过了三个来回。

这是他老本行了,平日没少扶老太太过马路,还拿过三好市民的锦旗,干起来可以说驾轻就熟。

唯一的问题是这次好像不太好使。

【七日内在歌谭警局获得100点功绩。(0/100)】

谢淳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进度条,回到警局门口,看向满脸问号的艾伦,提问道:“你觉得我们帮助老人算不算警局的功绩?”

“当然不算!”艾伦震声道:

“你这最多算是做好人好事,和警局功绩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感觉对方的脑回路好像有点问题,正常警察会这么干吗?

谢淳仔细想了想,对方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看来是必须要破案了!

“那就干活吧,超级侦探,认真办案!”

谢淳很快将走捷径的想法放到一边,姑且先破个案看看进度条再说。

艾伦对于他干劲十足的态度十分欣慰,但两人才刚走到路边,就听到了来自谢淳的震惊声:

“我们出去办案就开这个?没有警车?”

看着面前起码十年车龄的破烂别克,谢淳确实是人傻了。

警服是旧的也就算了,穷的连警车都开不起吗?

警局的运营资金怕不是都让你爹那个老小子吃了回扣吧?

艾伦坐上驾驶位,示意他上车,接着解释道:“警局如今人力不足,前段时间的连环杀人案还没告破,大部分人都开着警车在外面调查取证,车库已经没有多余的警车了。”

说着,艾伦瞟了一眼在车内伸手敲敲打打试图测试坚固程度的谢淳,伸手将案件的文件袋丢到他怀里。

“而且正是因为他们都去调查那桩连环杀人案,我们这种新人才有案子接。”

通常情况下,他们这种新人是没什么机会独立出案子的,起码要跟在老人身边锻炼一段时间的经验。

“也行吧,有案子破就行。”

谢淳反正是不挑。

他随手打开怀中的文件袋,光是案件情况就写了足足三张A4纸:“这得看到哪年去?”

艾伦拿出车钥匙开车,顺口介绍道:“被害者为曼巴·奥特,68岁,歌谭市奥特集团董事长,于昨日傍晚被发现死于公司办公室中,初步判断为他杀,由于当时楼内的监控失灵,取证困难,故而暂时封锁现场。”

“听起来破案的难度就很高啊。”谢淳托着下巴,顺手翻过案件详情页,紧接着那页上画着的就是嫌疑人画像,顿时一拍大腿:

“立刻逮捕公司里所有黑人!”

“黑人是不允许进入公司的。”艾伦强调道,“而且那只是代表嫌疑人的黑影,和实际的作案人并没有直接联系。”

“你这的黑人也低人一等我就放心了。”谢淳将嫌疑人画像那页揭过,“话说你们这也流行嫌疑人小黑的吗?”

艾伦完全没搭茬,似乎是不太想回答这种与案件完全无关的问题。

谢淳也懒得翻案件报告,有问题直接问艾伦就可以了,估计该怎么破案刚刚他的警长爹都教了个差不多。

“简单说说这个曼巴·奥特的家庭情况吧,我们看看从哪个方面着手。”

“在受害人状况那一栏里。”艾伦背诵着刚刚看到的资料:“曼巴·奥特,68岁,育有一子一女,其......”

“等会。”谢淳翻开受害人状况那页,听到这瞬间触发关键词,“他女儿什么样?”

“快五十岁了。”

“那没事了。”

艾伦继续道:“这次的报案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谢淳顺着他的讲述看向报案人那一栏——凯茜·奥特,24岁,旁边还贴着报案人的照片,一位面容姣好的金发美女。

曼巴严选!

“停车。”谢淳当即一摆手,“我们先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

艾伦将车停到路边,满脸困惑:“为什么?”

“你不懂,干我们这一行,给当事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等会,我好像转正吃公家饭了?”

“你......”

艾伦露出诡异的目光,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谢淳一激灵,难道是他的行事风格和艾伦印象中的反差有点大,被怀疑了?

谢淳轻轻按住对方的肩膀,语气沉重:“艾伦,人的努力是有极限的,我从短暂的警察生涯中学到一件事,越是努力,就越会发现人类的努力是有极限,除非超越努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找富婆了,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