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天鹅,你今晚杀人了?

在虞忧看到他时,向越川也朝着虞忧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各自移开视线。

裴歧几乎贴在虞忧耳边,轻声问道:“你说……这人是向越川杀的吗?”

虞忧:“脑子坏掉了就去兽医站修一修。”

向越川现在恐怕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怎么可能没事找事?

裴歧:“……”

而另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上的灯光问题,向越川的脸色非常苍白。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包厢门口的方向,眼底已经有了几分恐惧。

有人进了他所在的包厢杀了人,他竟然没发现……

那是不是说明,对方随时都能杀了他?

毕竟是在市区发生了命案,警察来的非常快。

包厢里在场的几位老总都吓得不轻,却还是向警察叙述了案发经过。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有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很高挑的女人进来陪酒,就坐在了被害者身旁,陪着被害人喝酒。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女人站了起来,笑着说要去洗手间……

讲到这里,其中一个老总声音都开始发颤。

“当时除了那个女人之外,我离郭效最近,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还看到郭效抬了一下手,我以为他是想摸那个女人的大腿……”

警察问道:“能描述一下嫌疑人的外貌特征吗?”

另一位老总的助理主动开口。

“很高、很漂亮……脸很小,瓜子脸,眼睛是……丹凤眼,像个模特。”

说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女人真的很高,比我高,可能有一米八多……”

这时候,向越川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一米八,对方穿了高跟鞋,净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不一定是女人。”

“什么意思?”警察的注意力瞬间被向越川吸引。

向越川眯着眼睛回想当时的情景。

“对方有可能是个穿着女装的男人。”

此话一出,警察还没说什么,其他人先惊了。

“不对吧?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向老弟,你该不会是喝糊涂了吧?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是啊,哪有男人能长成那样的?除非是人妖!”

向越川扫了众人一眼,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警察又询问了一圈,包括KTV的服务人员和虞忧所在包厢里的人。

但包厢的隔音太好,他们这边的人,除了虞忧和裴歧在事发之后隐约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之外,其他人什么都没听见。

为保护客人的隐私,包厢内没有摄像头,走廊上的摄像头正好在今晚坏掉了。

而事发包厢里的老总们,一个个非富即贵。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跟着警察去警局,只派了自已身边的助理或秘书去警局录口供。

——

回去路上。

裴歧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一直都没吭声。

虞忧倒是难得主动说话。

“你杀的?”

“?”裴歧:“卧槽!我刚刚还在想,那人是不是你杀的,想杀向越川,结果杀错人了。”

虞忧冷眼看他。

“我没那么蠢。”

闻言,裴歧摸了摸下巴。

“你猜,向越川会不会也这样想?”

虞忧道:“人不是我杀的。”

既然向越川能说出对方净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这一点想必是能确定的。

而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七,身高差异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裴歧慢悠悠反问道:“就不能是你派人去杀的?”

就这一句话,让虞忧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

裴歧见她突然沉默,也惊了。

“不会吧?真是你派人去杀的?”

虞忧面色发冷。

“我说过了,不是我。”

不是她。

但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

回到酒店房间之后,虞忧果断给天鹅打去了电话。

忙音响了一阵,电话才被接通。

虞忧问道:“天鹅,你今晚杀人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清澈的少年音。

声音里还带着些惊讶。

“啊?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虞忧:“我就在隔壁包厢。”

天鹅:“这么巧?”

虞忧问道:“你为什么杀人?”

“这人生意做大之后,就出轨把自已老婆气死了,他女儿愿意花三百万买他的命。

又不是什么高难度任务,反正我正好要来明城,顺手的事儿。”

虞忧:“三百万?”

“苍蝇再小也是肉。”

闻言,虞忧淡声问道:“还有呢?”

“什么?”

“你昨天说,你接了两个单子。”

天鹅:“哦对,还有一个就是那位画家神谱啊,她自已都承认了,当然要给她神谱应有的待遇啊。”

虞忧道:“对方家世不简单,你动了她,很容易引起军方注意,你真以为军方没有高手?”

天鹅说话不紧不慢,显然是毫不在乎。

“现在整个明城都乱得很,到处都是牛鬼蛇神,我作为有身份证有户口本的合法公民,就算出事,也找不到我头上吧?”

虞忧讥诮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国内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学历、工作、收入、衣食住行全都是空白的,军方凭什么不怀疑你?”

还是那句话。

你作为一个正常人,平时总该有事情干吧?

就算是整天宅家打游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得点外卖。

还有家庭情况、人际关系、经济来源等等。

一个人,没有理由的凭空消失,期间一点踪迹都寻不到,过了几年,又突然凭空出现。

除非老老实实一点事都不犯,否则必被开盒。

电话那边的天鹅愣了一会儿。

“你不是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

“我跟你不一样。”

虞忧语气轻飘飘的。

“我在米国长大,因为四年前父母双亡,才被国内的亲戚收养,两年前入学明城一中,但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病例和治疗记录都有,病好了又重新回到学校,现在是一名普通学生。

请问你呢?你是谁?你这些年在干什么?”

“你……卧槽?”天鹅震惊。

他发现,虞忧的资料虽然称不上完美,但至少在明面上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