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风流军师俏将军(8)

季折玉挑眉看他,但也没有拒绝:“怎么了?”

望月黑着一张脸,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

季折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仰着脸看他:“就这么生气啊?要不,我也让你摸一下?”

望月动作一僵,面纱覆盖下的脸和脖颈红成了一片,半晌才呐呐开口:

“是,摸猫还是摸公子?”

但刚才那只叫小灵的猫,好像在他们从太慈寺里出来时就跑走了。

他现在要去把猫抓回来吗?

季折玉一愣,随即朗声笑了出来。

被他这么笑,望月的脸更红了,眼睫克制不住的颤抖,抱着季折玉的手臂肌肉紧绷。

“奴也不是真的想摸公子的脸,奴可以克制的。”

“不过刚才那个人就是见公子生的好看,才故意借机想要轻薄公子,真是令人不耻。”

过了一会儿,望月又有些气弱道:“但,但是若公子真愿意让奴碰一碰公子的脸颊,奴也是高兴的。”

“只不过除了奴这样亲近的人,公子可不许再让别人碰了。”

望月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还在亲近两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好像季折玉才是那只傻乎乎谁都能带着走的猫。

季折玉憋着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望月。

不得不说原主的眼光真的很好,朔月望月如出一辙的俊美,性子也谦和,武功又高。

在世界线维护进度走完之前,有这两个人陪在身边也挺好。

季折玉这么想着,笑眯眯的悄悄捏了把望月紧实的胸肌:

“好好好,回去就给你摸。”

望月脸更红了,步伐还是很稳,只是迈步的动作好像快了一点。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望月快要抱着季折玉走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道带着困惑的薄怒嗓音。

季折玉拍了拍望月的手臂让他停下,挑眉看向说话的人。

望月皱起眉,抱着季折玉转身,不耐道:“我与我家公子做什么,似乎和阁下没什么关系吧?”

裴尘赫眉心皱的更紧,他本以为望月只是仆从一类。

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比单纯的主仆要亲昵的多。

裴尘赫第一次正眼看向望月,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个北疆人,心中陡然浮现出一层不喜。

果然,不是大烨的人,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

还说什么摸不摸的话,也不怕被别人听见坏了季折玉的名声吗?

就算季折玉故意接近魏暮时的目的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但也不能任凭季折玉被这些狡猾的北疆人蒙蔽。

他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看向季折玉。

“你可知道我是谁?”

季折玉拍了下望月的手臂,让他把他放回轮椅上。

望月轻飘飘的看了裴尘赫一眼,却把人抱得更紧了点。

“奴不累,抱着公子也能让公子舒服些。”

季折玉想了下,还是没坚持,谁让被结实漂亮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包围,的确比硬邦邦的木头轮椅舒服呢?

听到望月的话,裴尘赫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些。

季折玉看起来就很脆弱,不想坐轮椅被人抱一抱也是人之常情。

他体贴道:“我想和季公子商量些事,不如到我的马车上一叙?”

裴尘赫淡声道:“也不必被个奴才这么抱着。”

望月气笑了,刚想反驳,就被季折玉拍了下手臂:“可以。”

他愣了一下,随即更气了。

这人到底是哪来的啊?偏偏公子好像还很信任他的样子。

望月不情不愿的抱着季折玉朝裴尘赫的马车走去,却被裴尘赫伸手拦下。

“把人交给我吧,我不习惯旁人上我的马车。”

望月胸膛起伏两下,气的碧色的眼里都泛起了血丝,结果一低头,季折玉已经朝着裴尘赫伸出了手。

望月瞬间像只被丢弃了的小狗子,想要阻拦又不敢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看向季折玉。

被美男子这么看着,季折玉可耻的心软下来。

他一边在裴尘赫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一边安抚的拍了下望月的手。

“好了好了,等我一会儿,咱们很快就能回家。”

裴尘赫挑眉,直接抱着人转过身,意味不明开口:“季公子还真是处处留情。”

季折玉仰头看他,只能看到他紧绷的清晰下颌线。

裴尘赫比望月和朔月这两个北疆人还要高,早春时节就换上了轻薄的常服,随着走动肌肉明显。

季折玉挑眉,裴尘赫这话说的,他一个年轻气盛的俊美少年,说两句好话怎么啦?

他轻呵一声:“我可没想和您留情。”

裴尘赫脚步一顿,莫名有点不高兴。

季折玉这意思,是说他还不如刚才那个只会无能狂怒的北疆人吗?

裴尘赫冷哼一声,再怎么会搔首弄姿又怎么样,北疆还不是在他的剑刃下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他的眉眼舒展开,将季折玉放在了马车的软垫上。

才刚坐下,季折玉就察觉到了这辆马车的不同。

就算季家再富有,也不过是商贾人家,而裴尘赫的这辆马车,看似低调,内里却极尽奢华。

马车比他的车宽敞不说,就连这软垫,都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软的像片云彩。

季折玉打量着马车里的内饰,眼神发亮。

想要。

裴尘赫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顿了顿开口道:“方才的问题,季公子还没回答我。”

季折玉目光恋恋不舍的从马车侧面的小矮桌上收回来,看向裴尘赫:

“裴将军。”

裴尘赫抿了下唇,刚才想好的给季折玉介绍自已的词又都咽了回去。

他拧眉看向季折玉:“所以,你认识我?”

季折玉点点头:“当然。”

裴尘赫更不解了,既然认识他,为什么对他一副客气疏离的模样。

但对着魏暮时,却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季折玉摸了下坐着的软垫,心里感叹封建王朝的权势就是好,这样漂亮又柔软的缎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一匹。

“将军今日叫我过来是想问什么?”

裴尘赫侧眸看他,少年乖乖坐在软垫上,侧脸,唇角始终噙着笑。

既不像那晚懒散看着陈崇被打的时候,也不像刚才软绵绵安抚望月的时候。

裴尘赫突然有点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面前的人最真实的一面?

他盯着季折玉绯红的唇瓣,突然问道:“刚才那个北疆人,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