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尘赫被迫“养伤”,望月被裴尘赫找来的武师傅教导着习武,季折玉难得的安静了两天。
除了五皇子,六皇子也派了人来拜访将军府,这几天将军府的客人往来不断。
不过六皇子比五皇子还要谨慎,借着各种名头给将军府送了不少礼物,却却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裴尘赫把礼物照单全收,还贴心的派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五皇子。
以五皇子的能力,估计很快就能查到自己的好弟弟都做了什么。
登时,本就暗潮汹涌的朝堂热闹了起来。
支持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朝臣们互相使绊子,每日都在朝上吵成一团。
原本身体虚弱的老皇帝吃过张天师送的新丹药,身体竟渐渐好转起来。
见两个儿子吵成一团,还不疼不痒的申饬过两句。
管家每天喜滋滋的跟着小厮把送到府上的珍品都整理出来,然后一股脑儿的全送进季折玉的院子。
不过季折玉暂时没功夫管这些,每天除了复健双腿,就是查看江南传回来的书信。
魏暮时远比他想象中成长的更快,短短两月,己经能独当一面。
他以身入局,己经找到了江南知府贪污受贿的证据。
关于具体的安排,魏暮时语焉不详,但看信上所说,他估计很快就能回京了。
季折玉将信纸收好,托着下巴轻啧一声。
好像有件事他忘了告诉魏暮时了。
他借着辅佐魏暮时的名头进了将军府,把原世界里他的官配抢走了。
这好像,大概,可能,有点不厚道。
000舔了舔爪子,懒洋洋道:“你还知道不厚道仨字咋写呢?”
季折玉抿着唇,伸手捏着000的猫脸使劲捏了捏:“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房门被从外推开,裴尘赫轻咳一声走了进来。
他有些委屈的看向季折玉,侧了下脸露出那道伤口所在的左脸:
“小玉,我己经好了。”
季折玉严肃的看着他,突然道:“牧三哥哥要回来了。”
裴尘赫在调整了半天自己最好看的半张侧脸瞬间黑了下去。
季折玉凑近打量他的神色,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我记得半个月前牧三哥哥就曾经来信说快要回来了,结果一首到现在事情还没解决。”
“不会是将军让人拦住他了吧?”
裴尘赫身体一僵,轻咳一声解释:“江南的事还没处理完,京中又情势不明。”
季折玉哦了一声,侧着头歪倒在裴尘赫肩膀上。
乌黑的发垂下,在颈侧蹭了两下。
“我还以为,是将军怕我喜欢上牧三哥哥才这么做的呢。”
裴尘赫一怔,耳尖悄然红了一点。
好像不管他和季折玉认识多久,在他面前,还是会轻易被他两句话撩拨的心绪起伏。
偏偏季折玉还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答案。
裴尘赫眼睫颤了两下,自暴自弃道:“是,我怕他回来,你便跟着他走了。”
季折玉抱住裴尘赫的胳膊蹙起眉:“在裴哥哥心里,我便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吗?”
他微垂着眼睛,眉尾下压,肩膀孱弱微微耸动:“裴哥哥是这样想我的吗?”
裴尘赫明知道季折玉又在逗他了,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
“不是。”
季折玉拉着裴尘赫的手指,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状似漫不经心开口:
“既然裴哥哥相信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你也一定会答应的吧?”
裴尘赫挑眉,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眼神审视:“什么事?”
季折玉干笑一声,小声道:“咱俩要结婚,不是,成亲的事,能不能先别告诉三殿下?”
裴尘赫才刚刚缓和了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季折玉硬着头皮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帮三殿下登上皇位,咱俩的事再拖一拖也没事,是吧。”
他痛心疾首的想,毕竟是原世界线里的官配,这次他们又在和他之前就认识。
万一魏暮时己经对裴尘赫有了什么别样的情愫,知道这消息闹起来,那不是大大的影响他的任务进程吗?
聚精会神的听了半天还以为季折玉能说出来个什么惊天道理的000:
“……”
把裴尘赫撩拨的唧唧梆硬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还有任务?
000有时候会产生一些疑惑,它家宿主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迟钝。
撩别人能撩的人家一愣一愣的,轮到自己就一愣一愣(重音)的。
裴尘赫顿了顿,发出了和000十分相似的疑问:“为什么?”
季折玉嗫嚅了两下嘴唇,当然不能说出原委,一张小脸都憋红了。
“江墨上次见我们夫夫恩爱就一副要炸毛的样子,要是三殿下也看见,道心破碎怎么办?
如果因为这件事耽误了……”
裴尘赫失笑,吻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小东西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折玉:“……”
裴尘赫果然没有季折玉高估的耐力,己经忍了两天,彻底忍不下去了。
季折玉没说出口的担忧变成了低低的轻呼,然后就被裴尘赫含笑吞了进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一早。
季折玉对于双腿近乎没有知觉的情况,竟然有了一丝诡异的习惯。
他眉头紧锁的坐在床上,还在思索着魏暮时回来要是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000凉凉开口:
“魏暮时己经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