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看着苏浅月沉思的表情,担忧地问道:“月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浅月赶忙回神,说道:“我没事,只是对公主的想法很认同。”
而苏护这时,己经被灵汐的话,彻底打动,他觉得自己前半生受的苦,在遇到灵汐之后,一切都值得了。
“灵汐,你放心!无论我是赫连昭还是苏护,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灵汐一脸甜蜜,她托着香腮,恢复一贯的俏皮,说道:“你若是敢负我,我就叫跟着定北侯打到北境,把你活捉回来!”
几人听着灵汐这孩子气的话,不禁又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嚣之声,好似有许多人在街道上慌乱奔走。
凌王听闻动静,几步来到窗口,探身往下望去,只见街道上众多百姓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蜂拥而去,他们脚步凌乱,神色慌张。
苏浅月他们几人也都纷纷站起身来,带着好奇与疑惑,一同望向楼下那匆忙涌动的人群。
就在这时,一个怀抱孩子的妇人,冷不丁被身后冲过来的人猛撞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向前扑倒在地。
怀中的孩子也脱手而出,从妇人手中滚落,而妇人则被拥挤的人群推来搡去,难以起身。
那孩子孤零零地躺在路中间,放声大哭,可周围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却好似完全没听到孩子的哭声一般,只顾着朝着前方拼命奔去,仿佛前方有什么稀世珍宝在等着他们去争抢。
“太危险了!” 苏浅月见状,心急如焚。
她眼睁睁看着那婴儿就这么被过往的人不断迈过,只要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被人踩在脚下,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是同一瞬间,凌王和苏护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同时从窗口飞身跃下。
苏护见凌王朝着婴儿的方向冲去,便迅速转身,疾步上前,将摔倒在地的妇人稳稳地扶了起来。
街道上混乱不堪,人潮如失控的洪流般涌动。
凌王和苏护好不容易靠近妇人和孩子,想着先将他们带到相对安全的包厢暂避。
哪料到,那妇人不但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满脸急切,近乎哀求地说道:“几位贵人呐,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民妇吧。今日可是感业寺玄智大师开寺的大日子,民妇要赶着去呢,再晚就来不及啦!”
凌王不禁眉头微蹙,心中虽满是疑问,不明白这所谓开寺究竟有何重大意义,引得众人如此疯狂,但瞧着妇人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也不好强行阻拦,只得松开了手。
那妇人如获大赦,赶忙一把抱起孩子,转身又不顾一切地朝着汹涌的人群中奋力挤去。
两人回到厢房,只见苏浅月己经从店小二那里打听清楚了缘由。
原来,感业寺那位德高望重的玄智大师云游归来了。
依照玄智大师以往的惯例,每次云游返回之后,都会向皇家申请,面向百姓开放感业寺。普通百姓若心中有所求,前去请教玄智大师,总能得到解惑。
不仅如此,大师慈悲为怀,对于穷苦之人,还会免费诊治疾病,因此在京城百姓心中威望极高。
然而今年,玄智大师一回寺里,便对寺庙中的徒弟们透露,自己大限将至,似是能预感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忧心京城中还有众多信众未能得到他的帮助。
不知怎的,这个消息竟流传到了民间,瞬间引发了这般狂热景象。
百姓们听闻后,都担心往后再无机会得到玄智大师的点拨与救助,于是纷纷放下手中事务,不顾一切地朝着感业寺蜂拥而去,便有了方才街道上那混乱急切的一幕。
凌王听闻这些情况后,不禁暗暗担忧。他深知百姓们如此狂热,极易引发各种意外状况,毕竟人群一旦陷入疯狂,便难以控制。
而且,玄智大师年事己高,若要逐一接待每一位信众,即便他有心相助,身体恐怕也着实吃不消。
想到这儿,包厢内众人瞬间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致。凌王当机立断,决定即刻进宫,将此事禀明圣上,以便及时采取应对之策。
苏护则肩负起护送的责任,小心翼翼地分别将灵汐公主和苏浅月送回府邸。
此后接连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自从苏浅月把圣上有意将她指婚给凌王的消息告知母亲陈氏后,陈氏便忙得不可开交。
她每日悉心整理着自己名下的产业,满心想着好好梳理打点一番,届时作为丰厚的嫁妆,给苏浅月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而苏浅月呢,每日大多时候都静静地蹲在自己房间里,专注地绣花。
到了夜深人静时分,她便会认真聆听秋纹关于监视二房情况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