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刘海中一家,此时也在吃着饭,刘海中喝着小酒,咬了一口金灿灿的煎荷包蛋,表情美滋滋的。
刘光天,刘光福盯着他爸筷子上的荷包蛋,咽了咽口水,眼光都舍不得移开。
在这个家里,除了他们那已经“嫁”出去的宝贝大哥,他们两个在他爸眼里都是野草。
吃的最差,穿的最差,还动不动就挨打。
“看什么看?盯着老子的荷包蛋看,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
刘海中发现两个儿子盯着他筷子上夹着的荷包蛋看,语气不悦的吼了一句。
“好了,老刘,荷包蛋都是你的,快吃吧!”
二大妈打了一句圆场,免得老刘性子一左又抽出皮带打儿子。
“咦,这是哪里飘来的一股肉香味?”
刘海中看到了二大妈一眼,刚准备说什么就闻到了一股霸道的酱香味道。
“肯定是许月那个丫头又在家里做好吃的。
这几天不是鸡蛋就是肉,也不知道许家两口子走的时候给了她多少钱和票?
让她这样造。”
二大爷听了二大妈的话,也没作声,深深的闻了闻浓郁的酱香气,就又一口酒,一口荷包蛋的吃了起来。
许家那个丫头是个狠人,她嫂子是大资本家出来的女儿,她不缺钱,又不怕人。
他是不想上去触霉头的。
更何况她嫂子的爸爸还是钢轧厂的股东,可不能把人得罪了,不然被穿小鞋他就升不上小组长了。
一家人又沉默了下来,继续埋头干饭!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这个香香的肉。”
棒梗闻到肉味,把筷子往桌上一甩,吵着闹着要吃肉。
小当和槐花默默的吃着碗里的棒子面糊糊,她们也想吃肉,但是她们不敢作声。
不然就逃脱不了一顿打,在这个家里,她们和哥哥是不同的,在一次次的不公对待中,她们深刻的明白到,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贾张氏闻到肉味,就知道是许月在做肉吃,毕竟中午的时候她就看到许月一手提肉,一手提排骨的回家。
贾张氏三角眼一挑,整个面部都显得凶恶了起来。
“没看到你儿子要吃肉吗?还不快去给我大孙子要肉回来。
中午就看见许月那贱丫头,提着一大条五花肉和排骨回家去了。
这肉香肯定是她家传出来的。”
秦淮茹面色有些为难了道:“妈……我们家和她不和睦,我现在找她去要肉,她不会给的。”
这个许月可不是好相与的,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挑眉看向她的时候,仿佛她的所有心思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也不做声,就那样眼神凶狠的死死盯着秦淮茹。
棒梗也在旁边大吵大闹。
秦怀茹没有办法磨磨蹭蹭的拿着一个大碗就向后院走去。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的背影呸了一声,找傻柱这个光棍找得就勤,现在去许月那要点肉吃,都磨磨蹭蹭。
许月正在客厅里一口一口的嗦着排骨,吃得喷香。
却突然听到敲门声,这个吃饭的点,还来敲她的门的,简直不用做他想,肯定是贾家的人。
院里也只有她们家爱上门讨饭,哪家要做一点好吃的,她们贾家的人总会上门。
一个后院,一个前院,也不知道贾家的人鼻子咋就这么灵。
许月不理,继续埋头干饭!
敲门声似乎不开门就不罢休一样继续响起。
陆陆续续的敲门声,扰得许月心烦气躁,在自已家吃个饭还不得安宁了。
她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来到门边,把门重重的拉开。
果然,门外站着的是贾家的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突然被拉开的门,和出现在门口神情不渝的许月。
一时间有些拘谨,呐呐的开口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我儿子棒梗在家里吵着要吃肉,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给他买不到肉做给他吃。
能不能借秦姐一点肉?
我发工资买了肉就还给你!”
秦淮茹顺着打开的门,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色泽红润的糖醋排骨,心想着果然是许月家做肉吃。
许月听了秦淮茹的话,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
“你也知道是打扰了?吃个饭都不得安宁,你儿子要吃肉,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妈。
还借肉,是有借无还的借吗?
我做的菜不可能给你们贾家吃,快离开我家门口,别打扰我继续吃饭。”
许月毫不留情的开怼。
真是的,这年景谁家到处借肉呀?
院子里哪家没有被她们家借过?可都没看见还。
秦淮如被许悦一顿噼里啪啦,毫不留情的话,怼得脸色发红。
可是想了想,在家里闹着吃肉的儿子,她还是难堪的继续开了口。
“许月,秦姐家太难了,我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和老人,每月的工资和票都不够用。
实在是孩子馋得狠了,秦姐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
呵呵,就贾张氏和棒梗那白白净净胖胖嘟嘟的身材,哪里就过得难了?
更何况,在厂里,秦淮茹的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
对她家来说,吃棒子面窝窝头就是难,可也不想想,这大院里谁家天天吃白面大馒头?
傻柱这个寡妇爱好者,还天天给她们带厂里的饭食,时不时有领导开小灶,傻柱也会截留一部分给她们带回来。
把她们一家养的白嫩,把自已的妹妹却饿成了瘦干柴。
以后也得不到个好!
一大爷主持着院里时不时的给她们捐个款,再加上她死去的公公和丈夫的赔偿金,怎么日子都不可能过的难。
许月讽刺的笑了笑:“不用搁我这儿卖惨,你家过得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你家真的过得不好吗?恐怕除了院里的一大爷,你家才是最富有的吧?”
秦怀茹被许月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许月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她们顶着家穷的人设,但是有傻柱一大爷他们的帮忙,再加上公公和丈夫的赔偿金,日子也不会像她说的那样难。
但这些都没有人直截了当的当面说出来。
许月看到秦淮茹震惊的样子,继续犀利的开口道:“贾东旭和你公公的赔偿金?你家的缝纫机?你在工厂赚到的粮食?傻柱的饭盒,大院的捐款,一大爷的接济……还有很多,要不要我一一举例说明?”
秦怀茹震惊又害怕的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她不知道许月刚来几天,怎么就把她家摸得这么清楚?
还有工厂里那些被她吊着的男人给了她食物的事情都知道。
这一刻,她感觉许月的可怕又上升了一大截。
看着后院探头探脑,打量着她的邻居,她只想快速逃离,不想面对许月。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的这些,但是请不要污蔑我,肉你不想借就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淮茹强迫自已镇定下来,但她微微抖动的手和带着一丝丝颤抖的声音,都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慌乱和害怕。
看着秦淮茹狼狈不堪,仓皇而逃的身影,许月轻笑了两声。
她才不想继续跟秦淮茹在门口磨磨唧唧,直接就把事情挑明白,这样也杜绝了她继续不要脸的上门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