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紧挨着肌肤，随着青年一摁，晶石陷入肌肤里，似有痒意掀起，如电流般在血肉中蔓延，一圈圈缠住心脏。
云温霖心跳加快，瞬间意识到什么。
“雪儿是不是……”
他抬起手，覆盖在楼卿手背上，指节摩擦，一同抚摸海螺：“在这里？”
“恭喜哥哥，答对了。”
楼卿轻轻点头，反握住云温霖的手，碧眸含着笑望来，映着阳光，宛如清泉碧水，涟漪层层，荡漾着真挚且深沉的爱意。
“哥哥，其实过去的这二十多个春秋岁月，我与雪儿自始至终都陪伴于你身旁，从未离去，我在鱼缸里摇着尾巴等你喂食，而雪儿……”
说到此处，楼卿稍稍停顿了一下，点了点海螺，嗓音透着宠溺。
“他很乖，因为身体不好，无法维持人形，只能挨着他最爱的爹爹睡觉。”
“贴身陪着你，护着你。”
云温霖整个人都呆住了，手紧握着海螺，脸上满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会在海螺里，还陪了自已那么多年。
怪不得……
怪不得出门若是忘了海螺，他会心神不宁，眼皮狂跳。
原来是因为这是自已的孩子啊。
云温霖收回思绪，急切地想要将海螺取下来看看，可越急越是容易出错，试了两次都没解开银链的扣子。
好在，有楼卿在。
“哥哥别急，我来帮你。”
楼卿半跪着贴近，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青年笑容灿烂，唇若有若无擦过云温霖耳垂，取下项链时，故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来。”
“哥哥，看看我们的宝宝。”
云温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海螺上，没有发觉脸被亲了，青年还在偷笑。
他接过海螺，想着里面住着一个小宝宝，动作比以往更轻，更温柔。
海螺里的那枚玉石极其漂亮，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蓝与紫交织在一起，宛如将浩瀚的星辰大海都融入了其中。
盯着多看一会儿，绚丽的色彩还会流动，隐约有条小鱼的身影，它在‘大海’里游荡，像星星似的闪闪发光。
“……！”
以前怎么没发现里面还有条小小鱼？
云温霖心中惊讶，又凑近了些，而里面那只沉睡的小小鱼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随着色彩流动，贴到玉石壁上。
摇了摇漂亮的小尾巴。
隔着玉石，用脑袋蹭着云温霖的指尖。
“小鱼！”
云温霖抓住楼卿的手臂，震惊地问他：“雪儿是在回应我么？”
“嗯。”楼卿忍俊不禁，拍着云温霖的手臂，又贴过来，在云温霖殷红的唇上落了一吻：“我们的孩子自然像我，醒时黏你，睡着了也在念你，梦你。”
“……！”
云温霖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舔一下唇，又羞得偏过了头：“别在外面亲，也别……当着孩子的面亲。”
楼卿笑容灿烂，只回答后面半句：“雪儿睡着了，他看不见的。”
说着说着，他又要亲一个。
“听话。”云温霖无奈叹气，手按在楼卿胸膛上，轻轻推开，楼卿还当真乖了，立直身体，静静坐在一旁，没再闹他。
可谁想。
刚将目光投向手中的海螺，腰上就环来了一只手，紧紧搂着他。
“……”
云温霖瞥了眼腰间的手，又叹了一声气，但没有推开楼卿。
算了。
先看孩子，由着小鱼抱会吧。
云温霖尽量忽略青年的手，继续观察海螺，海螺里包裹着星辰色的玉石，看似冰凉凉，没想到竟孕育着生命。
还是一个可爱乖巧的宝宝鲛人。
云温霖眉目上扬，隔着玉石的屏障，轻轻抚摸里面的小小鱼。
眼神温柔至极，动作也愈发亲昵。
虽然他不知道小鲛人是如何生来的，也没有前世与小鲛人有关的记忆，可触碰着海螺，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就好像……
海螺是他亲手雕刻的。
小鲛人也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
云温霖忽地一愣，感觉脑海里好像闪过什么画面，可那些画面模糊不清，像是破碎的拼图，怎么也无法拼成完整的拼图。
他越是去想，头越疼，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不停地扎着大脑神经。
“哥哥？”
“怎么突然皱眉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腰被攥紧，力量大得吓人，青年显然担心极了。
云温霖握着海螺抬起头，想要笑了笑，对青年说自已没事，可眼前一阵发黑，唇刚张开，他就晕倒在了楼卿怀里。
“哥哥！”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慌乱焦急的嗓音在头顶回荡，云温霖握住海螺，意识溃散了又凝聚。
他好像……
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已和小鱼是如何‘生’的孩子。
和雪儿说的一样。
那时他和小鱼的确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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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夜色旖旎，晚风吹皱水面，月光如薄纱般洒进海底。
楼卿一出关，就将玉清霖压在了贝壳里。
这个贝壳体型巨大，表面光洁如玉，质感莹润细腻，里面铺了几件衣裳，楼卿正抱着玉清霖在里面亲。
贝壳的上壳在灵力的操控下往下合了些，从远处看，海藻和雪白晶莹的水生花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只能瞧见一条蓝色渐变的鱼尾在贝壳外摇晃，掀起水波荡漾。
“哥哥……”
“你若是不答应跟我生只小鲛人，我便哭了，一边哭还要一边亲你！”
玉清霖白衣凌乱，银发垂了几缕在肩上，他挪开遮脸的手，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少年，笑得无奈又宠溺：
“我是男子，就算应了你也无法生，乖，别开玩笑逗我了，把眼泪收收，我自已脱了衣服给你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