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温霖无法拒绝撒娇的小鱼，同样的，楼卿也无法拒绝温柔的的老婆。
他答应了先欠着，但有个要求。
“哥哥。”
楼卿瞥了眼旁边正围着孩子转的岳父岳母，一边推着轮椅往前走，一边贴着云温霖的耳垂，压着嗓音，意味深长道：
“除去哥哥亲我，我也想亲哥哥，不止是唇，我想撕开衣服，亲吻哥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哥哥可答应？”
云温霖心跳加速，眉眼浮起纠结，捏着手里的相框，思考如何回应。
亲吻身体的每一寸？
小鱼的意思是不是像梦境里的那样，脱光了做……那种事？！
云温霖觉得他们发展太快了，想摇头，可转念一想，他们前世是道侣，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连孩子都有了。
而且这一世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脱光洗了鸳鸯浴。
似乎……
是可以再亲密一些了？
云温霖抿唇轻咬，神情有些动容，楼卿将云温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腾出一只手，撒娇似的戳着老婆的后颈。
“哥哥～”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当着爸妈的面亲着你，缠着你，哭着求你了哦。”
云温霖猛地回神，余光扫见爸妈还在逗孩子，稍微松了口气，温柔瞪着青年承诺道：“好好好，今晚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得先等雪儿睡着。”
“这是自然。”
“玉苍雪要是不睡着，值得跟我抢哥哥，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电灯泡一个。”
楼卿话音刚落，两人还没溜出房间，玉苍雪从爷爷奶奶的甜言蜜语中回神，注意到他们，笑吟吟跑来。
“爹爹父亲，等等我，你们的小宝贝还没有坐上大腿呢。”
楼卿：“……”
可恶。
又是想扔儿子的一天。
儿子来了，还缠着云温霖要抱抱，两人也不方便继续聊事了。
好在，等收拾完毕回到车上，司遥想逗逗孙子，把玉苍雪抱去了副驾驶座，而云舒阳则在驾驶座开车。
云舒阳今天开的是他的车，前座和后座有个黑色的挡板，隔绝了视线，还有隔音的作用，稍微压着点什么，前面就听不见。
“小鱼，现在能说了么？”
云温霖侧着头，举起手里的相框，温柔地盯着身旁的青年，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一个类似相框的物件？”
楼卿笑着点头，他没急着回答，先抓着了云温霖的右手，落在心口：“哥哥先摸摸我，猜一猜。”
“嗯？”
掌心隔着衬衫贴着青年的胸膛，温热厚实，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砰砰砰的，似小鹿在乱撞，暧昧撩拨着他。
云温霖不明白楼卿的意思：“这件物品，跟你的心有关？”
“哥哥猜对了……”
楼卿勾唇低笑，直勾勾盯着云温霖，用仅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道：“我们以前的确有一件类似的物件，那是我送给哥哥的生辰礼物，装满了爱，比这个相框更好看，更精致。”
“它外表像个水晶球，最下面是贝壳和海棠花，里面装着珍珠、蝴蝶，鳞片。”
“鲛人一族在极致兴奋和绝望中，眼泪会变成珍珠掉下，里面的珍珠是我与哥哥第一次双修，以及，哥哥答应我要孩子时掉落，我偷偷藏起来的。”
云温霖怔了怔，指尖微颤，脑海里浮现了前世一幕幕的画面。
小鱼的确在他面前掉过珍珠。
而且……
有一次还把珍珠串在红绳上，缠在他四肢和身体上，轻轻绑着他。
想到这里，云温霖耳根一烫，心生羞赧，桃花眼窘迫垂下，想抽回手，又怕爱人失落难过，只能咬唇忍着羞。
楼卿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字一句，语调很慢，蔓延着幸福和欢愉。
“相框里的这只青蝶没我们之前的那只漂亮，那是雪儿快要出生的前两个月，我们去陆地散心，在花丛里看见了它。”
“当时青蝶已经死了，哥哥轻轻捧着它，面露怜惜，感慨蝴蝶美丽却生命短暂，于是我便想方设法让它的美永恒。”
“至于鳞片……”
话音一顿，青年倏然加大了力道，抓着云温霖的手，用力挨着心口。
四目相对，云温霖被楼卿眼底的炽热爱意惊到，心跳骤停，下一秒，砰砰直跳，与青年的心跳声同频了。
那片鳞片是不是很重要？
他记得龙有逆鳞，既然鲛人可以跃龙门成龙，是不是又有逆鳞？
“小鱼。”
“那片鳞片是不是你的……”
云温霖话音未落，艳丽俊美的青年碧眸暗了几个度，胸膛剧烈地起伏，嘴角缓缓上扬，舔了舔唇，笑靥若花。
“那是我、的、心、鳞。”
“从哥哥摸的这个地方拔下来的，流了好多血，好痛，但一想到是送给哥哥，我就好开心，什么痛楚都散了。”
心鳞里蕴含着鲛人一族的神秘能力。
能起死回生。
幸好他提前拔了送给哥哥，不然……那件事发生后，哥哥就救不回来了。
听到这里，云温霖呼吸微窒，心口像是被锋利的匕首狠狠插了几刀一样，他皱起眉，抚摸着青年的胸膛，满脸心疼。
果真是逆鳞。
还流了好多血。
小鱼当时一定很疼吧，有没有哭，身体是不是在发抖？
“小鱼……”
云温霖手指微颤，眼眶涌起一阵酸涩，正想说点什么，眼前高大俊美的青年嘴唇微撅，眼尾倏然爬上绯红，碧眸氤氲起水雾，抓起他的手，垂眸蹭蹭脸。
“哥哥……”
他盯着他，可怜巴巴的，嗓音不知不觉蒙上了湿意，带着哀求。
“其实我还是有点疼的。”
“你贴过来些，撕开我的衣服，帮我吹一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