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一寸寸袭来，云温霖心跳加快，下意识往后躲。
“什么债啊……”
说完，他就想起来了。
那雪白的耳根映着窗外的月光，逐渐爬上胭脂色，勾人得紧。
“哥哥不记得？”
楼卿单腿跪在床上，越贴越近，指尖落在云温霖腰际，顺着浴袍暧昧地往上撩拨：“那小鱼帮你回忆一下？”
“别……”云温霖声音微抖，一把抓住楼卿的手，捏了捏他的手腕，带着讨好的意味：“我记得的，你……来吧。”
“记得什么？”楼卿眯着轻笑，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使劲地在云温霖领口吹了一下：“哥哥，你要说清楚。”
“……！”
云温霖身体不禁一颤，腰身瞬间软下，整个人后仰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间，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引人蹂躏。
“小鱼……”
“听话，别逗我，你……你直接来。”
他伸手遮挡脸，纤细的指节泛了红，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色艳殊绝。
连声音都好听得不行，似清甜的蜜水。
楼卿喉结滚动，呼吸愈发沉重。
“哥哥……”
见老婆垂着眸，不敢看自已，楼卿眼中一闪而过坏笑，开始耍赖：“你若是不说，我便不动，一直这样看着，反正，哥哥美若天仙，我怎么都看不够～”
云温霖：“……”
要命。
那种羞耻的话。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云温霖想跟楼卿僵着，可青年左一句老婆，右一句哥哥，叫得他心越来越软，耳根的红也越来越明显。
“老婆……”
“求求你，主动一下下，好不好？”
楼卿发间钻出鱼鳍，整个人撑在云温霖身上，身后的双腿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鱼尾，讨好地摇晃着，梦幻蛊人。
他目光跟着云温霖视线走，眼神可怜巴巴的，压低的嗓音蔓延着哀求
“哥哥主动一下，一句话就能让我开心一辈子，很划算的。”
“这里只有我们，哥哥疼疼我呗～”
云温霖叹了声气，实在招架不住，迎上那双湿黏炙热的碧眸，十指攥紧被子，指节微抖，无奈又宠溺点了头。
“好。”
“但是，你……要把眼睛闭上。”
楼卿瞳孔亮起，乐开了花，开始讨价还价：“可不可以只闭一只眼？”
云温霖抿唇，盯着楼卿不说话。
楼卿明白了。
哥哥的回答是，不可以。
“好叭。”
“就让耳朵独受哥哥的恩宠吧。”
楼卿闭上眼，嘴角噙笑，摇着身后蓝色渐变的鱼尾，乖乖等待。
“……”
云温霖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眼神愈发温柔，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的好乖。
不像鱼，倒像一只大狗狗。
“哥哥？”
等几秒，没听到甜蜜的话，楼卿开始催促：“怎么还不说话呀？是不是唇有点干，要不要我帮你润一下？”
“……别闹。”
云温霖哭笑不得，轻轻拍了一下青年的肩，随即，深呼吸一口，先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楼卿想听的话。
“小鱼……”
他轻唤，青年欢快应着。
“嗯，哥哥我在呢。”
云温霖做好了准备，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抚上楼卿脸庞，着他的眉眼，红唇轻启，忍着翻涌的羞赧，轻柔道：
“我想……”
“我想被你亲遍每一寸肌肤，与你双修，你……愿意吗？”
话音刚落，唇就被堵住了。
楼卿激动地抱着他，吻着他，嗓音喑哑撩人，如丝绸滑过人耳：“我愿意，我愿意，老婆，我啊，好爱好爱你。”
“……！”
“接下来，我要撕哥哥的衣服了哦。”
“不能撕……唔！”
那件衣服还是被撕了。
事后。
楼卿还不忘帮云温霖按摩双腿和腰。
云温霖双腿膝盖以下的地方明明没有知觉，但被青年温柔触碰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整个人像是被爱包裹了。
*******
次日。
窗外朝阳升起，阳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将卧室照亮，蔓延着暖意。
玉苍雪迷迷糊糊睁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头漂亮的银发睡得炸了毛，乱糟糟的，他闻着爹爹身上的清香，心安又满足。
“爹爹……”
“怎么没抱着雪儿啊？要爹爹抱抱，要爹爹抱抱……”
玉苍雪半梦半醒，鼻音很重，正想往云温霖怀里攥，把爹爹缠紧紧，可小脸刚要撞上云温霖胸膛，就被一只手挡住了。
“？”
谁的臭爪爪？
玉苍雪小脸皱起，刚要拍开，衣领突然被勾住，整个人被抱着远离了爹爹！
！！！
糟糕！
遇见土匪人贩子了！
“爹爹，救命有坏……！”
楼卿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将他圈禁在怀里，轻轻拍着小尾巴，低声警告：“别吵，你爹爹昨晚很累，让他再睡会儿。”
“？”
哦！
原来是父亲！
玉苍雪揉了揉眼眶，眼中水雾散去，清醒了些，乖乖点了一下头，待捂住嘴的手松开，缓缓回眸看向楼卿。
“父亲，早……”
“不对。”
玉苍雪眼珠子一转，奶凶奶凶瞪人：“父亲你为何揍雪儿？你就是嫉妒，嫉妒雪儿睡中间，可以被爹爹抱着！”
“呵。”楼卿冷笑：“你多少岁，我多少岁，我老婆抱我次数是你的千百倍。”
千百倍有点夸张。
但没事，哥哥听不见，儿子听不懂。
玉苍雪的确不知道千百倍是多少，但看父亲嘚瑟的模样，他就知道是很多很多。
“哼，没事。”
玉苍雪鼓起腮帮子，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自已安慰自已：“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迟早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独占爹爹的怀里，天天在爹爹怀里摇尾巴撒娇。”
楼卿：“？”
什么夺回我的一切？
玉苍雪哪儿学来的鬼话，哥哥明明自已的，这家伙就是欠揍。
楼卿蠢蠢欲动，思考着是打屁股，还是抓着尾巴晃来晃去呢？
而这时。
玉苍雪察觉到危险，从他怀里溜了出去，瑟瑟发抖贴向云温霖。
“爹爹……”
“救救我，父亲是条丑丑的坏鱼，欺负你的小宝贝。”
楼卿又把他抓了回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爹爹昨晚累了，让他再睡会儿，父亲帮你洗漱，带你去吃饭。”
玉苍雪这次听清了，歪头看来，一脸疑惑：“昨晚爹爹做了什么啊？”
他好早就睡了。
都没能陪爹爹多玩一会儿。
楼卿嘴角勾起，目光穿过玉苍雪落在老婆身上，看着云温霖脖颈上暧昧的红痕，意味深长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
玉苍雪更懵了。
什么叫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自已可不是小孩，是小小鱼。
所以……
他就要管！！！
“父亲，父亲……”
玉苍雪被勾起了好奇心，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缠着楼卿问：“到底是什么事呀？你跟雪儿说说好不好？你要是说了，雪儿今晚不跟你抢了，让父亲睡中间！”
“呵。”
楼卿翻身坐起，一把抱住儿子：“要是我想抢，你以为你抢得过我？”
玉苍雪撇嘴：“好嘛，那父亲第二好好了。”
楼卿：“第一好是你爹爹？”
玉苍雪：“对啊。”
楼卿：“看着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大发慈悲告诉你。”
“好耶！”
玉苍雪开心得不行，乖乖搂着楼卿的脖子，等着父亲抱着他下床。
他一脸的期待。
以后会是逛灯会这种好玩的事。
谁想。
父亲一下床就捏着他的脸蛋，露出坏坏的笑容，说了句废话。
“我昨晚和你爹爹做的事……”
“等你长大有了老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