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温霖原本也没想隐瞒,见表弟都猜中了,便发了一张小仓鼠点头的表情包,痛痛快快承认了。
【的确是情趣。】
【我叫他老婆,同样的,我也是他老婆。】
云雾怜从小体弱多病,身体很差,结束聊天后,云温霖还不忘温柔叮嘱,入夜凉,离开教室记得穿外套。
【雾雾:我没带外套。】
过几秒。
对面发来小猫摇尾笑的表情包,还补充了一句。
【雾雾:但阿烬有。】
阿烬就是谢烬野,云姑姑的干儿子,和云雾怜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还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嗯?”
这只小猫似乎在坏笑?
云温霖盯着表情包,微微挑眉,突然有种自家冷冰冰的病美人表弟是白切黑,故意没带外套钓阿烬的错觉?
他摇头轻笑,怕表弟害羞,没有追问。
【那就好。】
【回家后早点睡,等你放假,哥哥带雪儿来找你玩。】
关掉手机,云温霖打算先抱玉苍雪去洗澡,等孩子洗漱完后,再跟楼卿泡鸳鸯浴,解释老婆这个词。
谁想。
刚放下手机抬头,视线就撞上了一双委屈巴巴的碧眸。
“霖霖,你骗得我好苦啊!”
楼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平板,脸上满是的控诉,嘴往下噘着,一副像是被负心汉骗了身子的委屈样。
云温霖注意到平板屏幕是亮着的,桃花眼微眯,隐约猜到了什么,朝青年招了招手,笑道:“我骗你什么了?”
楼卿幽幽盯着,不肯说。
蓝色渐变的漂亮尾巴还轻轻拍了一下床板。
云温霖忍着笑,边哄边勾手:“乖,我想……亲一亲你,来我身边好不好,好卿卿?”
楼卿瞬间扬起了嘴角。
一旁的玉苍雪拼积木得入神,没注意到大人们情况。
楼卿鱼尾变回双腿,快步走到云温霖面前,单膝跪在轮椅前,身体贴着云温霖的双腿,将平板递给他看。
“喏。”
“哥哥看完,想想如何补偿我。”
“还要我补偿啊?”云温霖温柔打趣,好奇地接过屏幕,发现上面显示的竟然是百度搜索的页面。
而楼卿搜的是——
【攻指的是什么?】
问题的搜索结果已经出来了,屏幕停留的页面正是百度解释。
攻,指的是同性恋GAY中扮演男性角色,主动的一方,即‘老公’,受指的是扮演扮演女性,被动的一方,即‘老婆’。
云温霖:“……”
真聪明。
小鱼都会用百度解答疑惑了。
见哥哥盯着屏幕笑,楼卿知道他在笑自已,有些郁闷,伸手扯着云温霖腰际的布料,用低哑的嗓音,闷闷控诉:“哥哥,你还笑,你骗了我好久好久,想好如何补偿我了么?”
“嗯?”云温霖放下平板,抬手落在青年头顶,忍着笑,揉了几下,故作疑惑道;“我骗你什么了?”
“明明老婆是妻子的意思,哥哥却不提醒……”楼卿抓住云温霖的手腕,着掌心下温热的肌肤,委屈巴巴的:“害我一直以为老婆等于道侣,是笼统的称呼。”
“不提醒是因为……”
云温霖低下头,捧起青年的脸,他们鼻翼相贴,目光交织在一起,长发如春风细雨般缠绵,暧昧缠绵。
“你自称老婆的时候很乖,我很喜欢。”
楼卿嘴角情不自禁上翘,又硬压着,微微偏过头,假装生闷气讨好处:“我不管,哥哥要给我补偿。”
“好。”
“小鱼想要什么补偿。”
云温霖忽地想起什么,余光扫过一旁玩积木的儿子,看向青年带着几分羞,小声道:“如果是双修的话,得等一两天。”
他现在腰还酸着呢。
其他地方也……感觉怪怪的。
听到云温霖这么说,楼卿眼眶一红,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的大狗狗一样,可怜巴巴垂下眸,委屈又难过:“在哥哥眼里,我就是那种只想着双修的流氓色胚子吗?”
说着说着。
还抹了一下眼眶。
云温霖心口处蓦地一软,有些自责。
“不是不是。”
他连忙将人抱住,让青年枕在自已大腿上,指尖擦过泛红的眼尾,心疼地安抚着楼卿:“好卿卿,我不是那样想的,乖,别哭好不好?你想要什么补偿,哥哥都答应你。”
楼卿偏头看来,嘴角隐约勾起:“真的?”
云温霖怔了一下:“真的。”
楼卿瞬间笑了:“哥哥,这可是你自已答应的哦。”
云温霖:“……”
又上当了。
算了。
自已捡回来的小鱼,自已宠着。
“好,你说。”
楼卿眸底一闪而过幽芒,缓缓起身,手圈住轮椅的两边把手,弓着腰,直勾勾盯着云温霖,笑道:“哥哥叫过我好几次老婆了,今天我们换换别的,我想听哥哥叫一声老~公~”
云温霖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补偿,虽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一点修长,但还是点头一笑,问:“没其他要求了?”
楼卿得寸进尺:“想哥哥先亲后叫,或者,边亲边叫~”
云温霖还有顾虑:“抱我去浴室吧。”
楼卿:“怕玉苍雪听见?”
云温霖:“嗯,没孩子看着,我好慢慢亲你。”
楼卿原本还有些郁闷,想把玉苍雪从窗户扔出去,听到云温霖这么说,又美滋滋笑了。
“行。”
“我们去浴室恩恩爱爱。”
临走前,云温霖怕玉苍雪等会儿找不到他们害怕,还特意唤了他一声,让玉苍雪先玩着积木,等会儿帮他洗澡。
小雪儿很乖。
举起手里刚搭的棒棒糖,笑眯眯点头。
楼卿抱着云温霖走进浴室,里面有洗漱专门用的椅子,他将云温霖轻轻放在上面,勾起一缕银白的长发,递到唇前落吻,碧眸深邃,一脸期待道:“哥哥,我们开始吧。”
云温霖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叫声老公而已,怎么搞得像是要宣誓一样?
“哥哥?”
“快一些,你的老公很心急!”
云温霖忍着笑回神,对上那双爱意浓烈的碧眸,手一点点攥紧,握着椅子的把手,压下翻涌而来的羞意,宠溺地看着半跪在面前的青年,一字一句,认真且温柔道:
“卿卿老……老公,你的唇看起来很软,我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