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莲见和鸣人认真地在海面上划船的时候,木叶村,火影营帐之内,纲手也正在交托给鹿丸重要的任务。
“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是战争,鹿丸,你得去前线,做指挥司令。”
纲手说道。
没有比奈良家族的人更适合做指挥的人了。
“是。”
鹿丸没有拒绝。
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自已的心里也非常清楚。
到了他该承担责任的时候。
这是身为每一个木叶忍者必须要做的。
从火影办公室出来之后,鹿丸心不在焉的。
回到奈良一族搭建起来的临时族地,他和老爹又熟练地开始了对弈。
曾经坐在他对面的人是阿斯玛。
阿斯玛死后,对面坐着的人就变成了公务繁忙的老爹。
现在的老爹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跟他对弈。
说是单纯的对弈也并不那么准确。
因为他们在对弈的过程之中会谈论许多事情,这个过程往往是鹿丸成长、吸收知识和经验的过程。
鹿丸心里想着火影大人将指挥的事情交给他,手上的棋迟迟没有落下。
鹿久看了一眼举着棋子明显走神的儿子,笑着说道:“是害怕了吗?”
火影大人会给鹿丸布置什么任务,鹿久心知肚明。
鹿久曾经也是在鹿丸这样的年纪,接过了老爹手中的重担,开始在战场上发挥自已的能力,为木叶争取胜利的机会。
那时候的他也和鹿丸一样迷茫和害怕。
毕竟肩膀上落下来的担子太重了。
“我并非害怕。”
鹿丸摇摇头,将手中的棋子落下,他望着老爹的眼睛,缓缓说道,“只是担心自已的判断稍有差池,就会造成同伴的牺牲。”
“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有些迷茫。”
鹿丸盯着眼前的棋局。
这的确是所有指挥心里难过的一道坎。
鹿久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时候的鹿丸。
但是他同样也很清楚。
自已的安慰对于鹿丸来说,效果不大。
鹿丸需要的是什么,鹿久还是很清楚。
所以他站起来,结束了这场对弈。
“不要失去目标,去见见你想要见到的人吧。”
“有个补给的任务,刚好可以让你好好散心。”
鹿久抬手打乱了眼前这局鹿丸即将输掉的棋局。
他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无条件地信任着自已的儿子。
他相信鹿丸会比他更出色、更优秀。
鹿丸缺少的只是经验。
然而只要让鹿丸上了战场,他会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成长起来的。
鹿久对鹿丸有这个自信。
鹿久给鹿丸安排的这个任务很简单。
是一个去海岛上搜集药材的任务。
对于鹿丸来说,有些太过于轻松了。
直到在海岛上遇到了莲见和鸣人开着的小船,鹿丸才明白了老爹的用意。
他们遇到的时候,夕阳已经沉入了一大半在海水之中。
红色的霞光笼罩着荒凉的海岛。
莲见和鸣人将船停泊好,跳上岛休息。
站在海岛山坡上的鹿丸就是这时候跟莲见他们撞上的。
“鹿丸!”
鸣人见到鹿丸,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鹿丸将自已的任务说了出来。
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怕的就是纲手婆婆反悔,又不同意把S级的任务交给他了。
莲见升起了火堆,看向鹿丸和鸣人:“今晚吃什么?”
鹿丸坐在火堆前:“我都是吃兵粮丸的。”
莲见摇头:“好恶心,我不要吃兵粮丸。”
鹿丸和鸣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那我们抓些海鲜上来吃吧!”
鸣人提议。
他立即结印:“多重影分身术!”
嘭!
嘭!
嘭!
……
原地立即出现了一堆的鸣人。
本体鸣人正在给分身鸣人下达任务:“去抓海鲜,越多越好!”
所有的分身鸣人跳进了海水之中。
莲见他们的脚下不断地被海水里工作的分身们扔上来海鲜。
活蹦乱跳的鱼虾快要将莲见、鹿丸和鸣人三人淹没了。
“等等!”
“别再捉了!”
“够了!够了!”
鸣人把夹住莲见头发的螃蟹给扒拉下来,恶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朝着分身们喊道。
鸣人着急忙慌地解开了多重影分身。
这才避免了他们三个人沦为各种海鲜食物的结局。
莲见把扒拉着自已的手臂的八爪鱼扯下来,又把咬住自已鞋底的鱼给提起来。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吃谁!
然后,接下来的他们就享受了一顿海鲜大餐。
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都没能把这么多的海鲜全部解决掉。
于是莲见决定将它们养在船舱,成为他们的储备粮。
在岛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鹿丸就发现自已的船消失不见了。
莲见安慰他:“没关系,你可以搭我和鸣人的船,到了下一个港口,就能重新租一条船回去。”
鹿丸点点头,他忽然察觉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
他侧头看去,发现鸣人正狐疑地盯着自已。
鹿丸:“……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莲见也跟着好奇地看向鸣人。
什么眼神?
鸣人无辜摇头:“什么啊!谁看你了!”
鹿丸:“……”
不对劲。
鹿丸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又变成了他盯着鸣人。
鸣人不会觉得是他故意把船放走的吧?
鹿丸无语地跟随着莲见踏上了船只。
他不要跟鸣人讲话。
这样会对他的智商造成一定的影响。
舱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海水气息。
鸣人与莲见正忙着处理船舱里被他们决定养起来做储备粮的各类海鲜。
八爪鱼吸在鸣人的脸上。
鸣人视线受阻,在船舱里一阵蹦跶。
莲见揪着八爪鱼的脑袋,用力地把它从鸣人的脸上扯下来。
鸣人发出阵阵尖叫:“啊啊啊!我的眼睛要被它们吸出来啊!”
鹿丸默默地凝视着他们俩的背影:“……”
总感觉完全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
他缓缓地挪动脚步,悄然退出了略显拥挤的船舱,踱步走向了宽敞的甲板。
站在那里,他放眼望去,整个海面都被一层浓厚的白色雾气所笼罩,世界好像有一种回归了混沌的感觉。
鹿丸的心情也如同这片被浓雾掩盖的海面一般,迷茫找不到方向。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茫然的思绪。
“怎么了,鹿丸?”
他猛地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发现莲见正朝着自已缓缓走来。
莲见将手头处理海鲜的工作暂时交给了鸣人一人负责,自已则趁机到甲板上来透透气,顺便让衣服上沾染的那股浓烈海腥味随风飘散。
刚走上甲板,莲见便注意到了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的鹿丸。
面对莲见关切的询问,鹿丸只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道:“没事。”
这是他个人内心的困扰。
在当前如此紧张的局势下,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将这些烦恼宣之于口。
连他自已也会觉得现在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儿……矫情?
“是在想战争吗?”
鹿丸即便没有回答,莲见也能猜出来鹿丸在困扰什么。
鹿丸看了看身边的莲见,在莲见看回来之前,他立即移开了视线。
自从红老师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现在对莲见又有一种诡异的愧疚感。
但与愧疚感相伴随的,是一种古怪的疏离。
莲见身上明明已经洗清了怀疑。
他却还是会保持警惕。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违背了内心。
鹿丸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很清楚,莲见什么都没做错。
但是过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无形的沟壑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尽管沟壑已经看不见了,甚至已经被填满了。
但还是留下来填补的痕迹。
莲见的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茫茫白雾,轻声感叹道:“战争听起来,还真是可怕。”
鹿丸的余光注视着他,沉默了几秒说:“战争比听起来更可怕。”
鹿丸说完,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他满心疑惑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莲见身上,试图从莲见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莲见面带微笑,眼神明亮而清澈,直勾勾地盯着鹿丸看。
鹿丸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笑?”
莲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不过就是随口感叹了一句战争真可怕,结果你马上就一脸严肃地跟我强调起战争有多么可怕来......鹿丸,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想关于战争的事情啊?”
莲见的语气轻柔,但却一针见血,点出了鹿丸这几天的心情。
鹿丸听后不禁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
其实这些天以来,他的脑海中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即将爆发的战争。
战争意味着死亡、伤痛和无尽的破坏,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无比沉重。
尤其是他要担任指挥,这意味着很多人的生命是交托在他的手中的。
莲见似乎看穿了鹿丸的心思,继续说道:“对于那些即将来临而且无法逃避的事情,过度的焦虑和紧张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原以为像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聪明如你一定早就明白了呢。”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对鹿丸深深的信任。
可是鹿丸此时却连自已都不太相信自已能够坦然面对这场战争。
稍有不慎便可能失去生命或者失去身边最亲近的人。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决策失误造成的。
“如果你一直都让自已陷在对战争的恐惧与担忧之中,那么在真正的战斗还没有打响之前,战争在我们的想象中就已经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莲见认真地说着,“但于我而言,这次的战争也只不过是比以往的每一次任务稍微重要一些罢了。”
鹿丸听了这番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出声来:“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想得开啊......”
说到这里,鹿丸很好奇,他转过头,没有再逃避莲见的视线,而是认真地问道:“为什么?莲见,你为什么从来不恐惧?”
无论是面对多么强大的忍者、多么无法挽回的死局,莲见都不曾恐惧过。
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鸣人很坚定,并把温柔这个词冠到了莲见头上。
但是温柔与坚定并不冲突。
细想就会发现,莲见才是真正坚定的人。
鹿丸很想探寻莲见之所以这么坚定的原因。
“恐惧什么呢?”
莲见不答反问。
“死亡吗?”
莲见摇摇头,“我从来不畏惧死亡。”
不,其实他怕死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死。
他之所以表现的无所畏惧,是因为他知道他死不了。
一旦发现有什么办法能杀死他,他会比任何人都谨慎的。
“同伴的死亡呢?”
鹿丸问道。
他怕的就是战争中被他指挥的同伴因为他的失误而丧命。
出乎鹿丸的意料,莲见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着鹿丸,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是海面一样平静,但同时也像海面一样可以包容万物。
“我曾经固执地纠结同伴的死亡,但是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鹿丸惊讶地望着他。
“因为是我自已在纠结。”
莲见无奈,“我想我死了,如果鸣人为了陷入了这样自我的悔恨之中,会让我非常难受。”
“生前我会尽力保护同伴,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在这个过程之中如果有人提前离开,我也会释怀,并照顾和珍惜剩下的人。”
“死亡不一定痛苦,活着也不一定幸福。”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路和终点。”
“我一直觉得死在自已为之奋斗和抗争的路上,不算是遗憾,这又何尝不是浪漫?”
鹿丸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看着海面,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
“为什么没想到?”
莲见也笑了。
鹿丸:“我以为你会像鸣人那样很阳光地安慰我什么的……”
鹿丸呼出一口气,说:“其实此刻也挺浪漫的……”
莲见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背后。
鹿丸看着他,突然说道:“小樱好像喜欢你……”
鹿丸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他想这件事情被小樱知道,小樱肯定会把他拆了。
莲见撑着下巴:“你也说了是好像。”
但是就算喜欢他,他也不意外。
毕竟他长得好看、实力强、性格好。
谁喜欢他都不意外。
莲见听到了船舱里传来的鸣人的呼喊声,他最后拍了拍鹿丸的肩膀。
“战争和任务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鹿丸,你把战争看得过于沉重了,以致于给自已施加了过多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身为一名忍者,战死沙场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无需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已一个人的肩上。”
“即使今天站在这里指挥的人不是你,换成其他人来担任这个职务,也同样无法保证万无一失。毕竟,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永远不犯错误呢?”
“相比起由他人来指挥这场战斗,我个人而言,还是更为信任你的能力和判断。而且,我相信木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比起担心失误,还是更需要去为战争做好准备吧。”
说完这些话后,莲见转身走进了甲板之中,只留下鹿丸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第二天中午时分,阳光正好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轮船缓缓驶入了下一个港口。
鹿丸站在船头,海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
当船靠岸时,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舷梯,回头向船上的莲见和鸣人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轻松懒散的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与他们分别后,鹿丸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继续朝着云隐村航行的莲见和鸣人,心情也格外愉悦。
经过两天的旅程,他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第三天的清晨。
莲见早早地从船舱里走出,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了海面上。
好像有人站在天空,向着海面倾倒了一吨的金粉。
莲见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转头看向身旁还睡眼惺忪的鸣人,微笑着说道:“鸣人,我们马上就要准备登岛了。”
鸣人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同望向远方那片被浓浓海雾笼罩着的海域。
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若隐若现,宛如一头沉睡中的巨兽,神秘莫测。
随着船只不断靠近,那个黑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尖锐的锥刺穿透了雾气,展现在莲见和鸣人面前的是一座形状奇特、前所未见的岛屿。
这座岛屿与普通的岛屿截然不同,整个岛屿布满了密密麻麻、高耸入云的尖锐圆锥。
这些圆锥从岛屿底部一直延伸至顶部,高度可达数百米之高,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刺猬竖起了自已坚硬的背部。
就在这时,原本平稳行进着的小船突然像是失去平衡一般猛地向着一侧倾斜而去。
莲见反应极快,瞬间伸手紧紧拉住身旁的鸣人,两人稳住身形。
紧接着,他们发现一只巨大无比、呈现出肉色的触角如同一条粗壮的蟒蛇般搭在了船的甲板之上。
越来越多的触角从半空中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船只挥舞而来,仿佛要将整艘小船彻底撕裂。
莲见当机立断,一把抓住鸣人,脚下轻点,二人便稳稳地落在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几乎就在他们双脚触及海面的下一刹那,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海面上骤然溅起一道高达数十米的巨大浪花。
小船在这惊涛骇浪中犹如一片脆弱的树叶,瞬间被翻转过来倒扣在海水之中。
一只体型超乎想象的巨大乌贼缓缓浮出了海面,它那巨大的恶心的触手张牙舞爪,疯狂地朝着莲见和鸣人伸展过去。
莲见掌心之间闪烁着耀眼的蓝色雷光,电流交织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刺耳至极的声响。
然而,还未等莲见出手攻击,海面上再次掀起一阵更为猛烈的滔天巨浪。
随着浪花的翻腾,巨大乌贼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无数条粗大有力的章鱼脚死死地按压进了深不见底的海底之中。
熟悉的身影端坐在一头体型庞大的牛头章鱼头顶,居高临下地用一种高傲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莲见和鸣人。
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出现了!”
鸣人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章鱼,嘴里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章鱼脚!”
一想到大蛤蟆仙人曾经做出过的那个预言,鸣人内心的激动之情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来的太晚了!”
身材魁梧的壮汉奇拉比操着一口独特的饶舌腔调,大声吼道。
就在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牛头章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被奇拉将整个身体吸入其中。
翻倒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稳稳地飘在海面上,奇拉比稳稳地跳上了甲板。
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巨大无比的鲛肌。
是他之前偷偷躲避了佐助追捕后,遇到一个叫做鬼鲛的晓组织叛忍,打了一架后留下的战利品。
奇拉比朝着莲见和鸣人走去,他的目光划过莲见和鸣人,依次骂道:
“混蛋!”
“笨蛋!”
莲见:“……”
玩rap的人都是这样吗?
很符合他对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鸣人先是一愣,迅速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骂人呢?你是八尾人柱力吧!我是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你很不礼貌,不能好好说话吗?用那种奇怪的语调说话很……”
莲见捂住了鸣人的嘴。
奇拉比身上杀气四溢。
“奇怪的语调?”
奇拉比重复了一遍鸣人的形容。
“不,”莲见微笑着调和现在想杀了奇拉比的心情,“鸣人的意思是你的演歌非常有趣,很有……魅力。”
值得一提,这里把rap叫做忍界演歌。
忍界还有非常出名的演歌忍者明星。
奇拉比经常向对方请教,可是天赋也就如此了。
“算你有眼光,可以来看我的演唱会!”
奇拉比对莲见说道。
莲见:“……”
他并不想观看奇拉比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