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寨之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土匪头子江南庆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匪寨外那乌泱泱的人群,只见数万名官军将整个匪寨围得水泄不通,宛如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
江南庆心里很清楚,从眼前这架势来看,这群官军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不留。而最让他感到胆寒的是,这支军队竟然与他此前遭遇过的那支队伍如出一辙——他们手中所持有的那种令他无比恐惧的火铳!
想到此处,江南庆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种火铳的威力有多么巨大,如果硬拼下去,恐怕自已和手下这帮兄弟们都难逃一劫。于是,他连忙派人去召集二当家和三当家前来共商对策。
没过多久,二当家和三当家便匆匆赶到。原来,这所谓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并非外人,而是江南庆的两个堂弟。他们兄弟三人本就是受吴江县知县暗中指使、豢养的水匪。那知县之所以如此行事,无非是想通过“养寇自重”之计来谋取朝廷更多的饷银罢了。
且说后来,这哥仨领着十多个人一同下山去抢掠。他们运气不错,碰到了一伙看起来就颇为落魄的人。那伙人瞧着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显然日子过得很是艰苦,身上估计也没多少油水可捞。不过呢,倒也并非全无收获,因为他们还有几辆大车。众人满心期待地将这些大车打开,结果惊喜地发现里面居然藏着十几件甲胄!
这下子,这哥仨可乐坏了。要知道,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拥有精良的装备可是极为重要的。而这十几件甲胄无疑让他们如虎添翼,实力大增。凭借着这批新得到的甲胄,他们迅速崛起,开始大肆兼并附近那些大大小小的匪徒势力。
没过多久,这股力量便发展得越来越壮大,以至于连当地的知县都对他们无可奈何,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有效地加以管控。就这样,这哥仨成功摆脱了知县的束缚,彻彻底底地沦为了令人生畏的水匪。
再说这江南庆,经历了多次朝廷军队大规模的围剿行动之后,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朝廷会如此严格地管控甲胄。原来啊,在这冷兵器盛行的时代,甲胄简直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穿上它,就如同给自已套上了一层坚硬无比的龟壳,无论是锋利的刀剑还是尖锐的长枪,都难以轻易刺穿。正因为如此,只要有这十几副铠甲组成的冲锋队在前开路,江南庆便能一次次化险为夷,顽强地存活下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苏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他们凭借着这身甲胄已然堪称无敌。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向了松江府,那里有一座正在蓬勃发展、日新月异的城市——上海。当他看到城中那堆积如山的各类物资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时,江南庆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这座上海城的官员竟然将城墙拆除了!
原本,江南庆心中暗自窃喜,认为凭借自已手下士兵所装备的精良甲胄,可以轻而易举地攻破上海城,从而大发一笔横财。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美梦。
其实,江南庆并非没有遭遇过火铳,但以往所见到的那些明朝军队使用的火铳,质量实在是差强人意。真正能够正常使用的寥寥无几,甚至还存在着随时炸膛的危险。因此,每当遇到手持火铳的明军火铳兵时,他们几乎都是紧闭双眼胡乱射击一通,至于子弹最终会飞到何处,完全只能听天由命。久而久之,江南庆对于火铳这种武器便产生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轻视心理。
可是,当他面对来自上海警察部队的火铳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听得一声令下,一个连队的警察同时开火,一时间,无数道漆黑的铳口中喷射出耀眼的火光。刹那间,江南庆的部队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短短一瞬之间,竟有将近五十名弟兄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江南庆惊恐万分,他从未想过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火铳居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此刻,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慌忙下令让部队迅速撤退。就连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尸体上穿着的珍贵甲胄,他也不敢再派人前去扒下来带走。
回去之后,他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沉,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被来自上海的警察给找上门来寻仇报复。就这样,他每天在焦虑和恐惧之中煎熬着,度日如年地等待着,左盼右盼,时间一晃而过,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两个月之久。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期间上海那边居然毫无动静,仿佛将这件事情彻底遗忘了似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旧不敢完全放下警惕。
直到有一天,他心里暗暗琢磨道:“既然咱们没本事拿下上海,那不如还是继续去劫掠苏州附近吧!那里应该也能弄到不少好东西。”于是乎,抱着这样的想法,就在两天前,他们一伙人又悄悄地摸进了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子,毫不留情地展开了一场疯狂的劫掠行动。可怜那些无辜的村民们,根本无力抵抗这些凶狠残暴的匪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而这一次的劫掠行为自然引起了伍华劲的关注,很快伍华劲就通知了尹琏,在通知史可法,准备对这群无法无天的悍匪进行围剿和剿灭。
说起这养寇自重的手段啊,自明朝的李成梁那会儿起,大明朝从上到下可真是学得透透彻彻、明明白白呢!有些官员为了保住自已手中的权力和利益,故意纵容甚至暗中扶持一些流寇土匪,让他们时不时地出来闹腾一下,这样一来,朝廷就得依靠这些官员去平定叛乱,从而使得他们的地位越发稳固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