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开始的大学生活?故国同胞出现在巴黎

7月10日,玛格丽特在坐了10小时的火车后终于来到了全法国的政经文核心——巴黎。

“唉,爸爸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在暑假才刚刚过去一半的时候就让我来学校了!”玛格丽特一边抱怨着,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她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不满,似乎对这个安排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一路上,她不停地摇头叹息,嘴里嘟囔着:“哪有老父亲会这么做啊……真是太奇怪了……”

她不禁想起了自已本来计划好的假期生活。呃……好像也没计划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已太摆了他看不下去?不对不对,明明是他自已要我在家待着的。她无意捏了捏自已的腰,嗯,还是那么完美无瑕,一点赘肉都没有。等等……难道是因为自已不长肉让老父亲失去了喂肥女儿的乐趣?这个想法有些震惊到玛格丽特了,她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

巴黎是一座与马赛截然不同的城市,这种差异在玛格丽特踏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便已清晰地呈现出来。这里弥漫着浓厚的帝国审美式风格,使得整个城市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国度。相比之下,其他城市都显得相形见绌,宛如乡野之地。原版里巴黎亡则法国亡也不是没有理由。玛格丽特如是想着。

而刚出火车站埃菲尔铁塔在一众建筑中脱颖而出,玛格丽特看了看这座昔日的世界最高建筑,不禁感叹道:“这真是一座壮观的建筑!”她仰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塔身,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哦,在这个世界应该仍是最高建筑吧?”玛格丽特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知道,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美国曾经建造过更高的建筑,但如今由于缺少协约国还款,美国早早地陷入了大萧条的困境之中。

想到这里,玛格丽特不禁感到一丝惋惜。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变故,不仅建筑业会出现新的奇迹,美国人民也不会奔向那内战的深渊。但转念一想,若是协约国有能力还款,那公社和联盟一定是不存在的,英法本土的人民也会陷入经济危机的折磨中。历史总是这么造化弄人,一个历史事件会造就一批人的苦难,而另一批人又会因此脱离苦难。

埃菲尔铁塔旁边流淌着一条宽阔的河流——塞纳河,它被称为“法国的母亲河”。对于法国人来说,塞纳河的地位等同于中国人眼中的长江和黄河,这条河流孕育了巴黎这座城市,也孕育了河流两岸所有的法国人民。然而,当玛格丽特眺望塞纳河时,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塞纳河的浪漫,而是一个曾经发生过的故事。那时,巴黎即将举办奥运会,但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塞纳河的水质问题使得它无法成为铁人三项比赛的场地。面对这一困境,时任总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表示将投入十几亿欧元来治理水质。不仅如此,他还宣布要以身作则,亲自下水游泳以证明塞纳河的水质已经得到改善。然而,这个举动并没有赢得法国人的好感。相反,他们感到无比愤怒,并纷纷表示,当总统在河里游泳的时候,排泄物将会在水中与他一起畅游......

想到这里,玛格丽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虽然对于自由的法国人会干出这种事她毫不意外,但前世作为一个中国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传统让她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幅“壮美”的图景。

正当她转身离开,继续在大街上游荡时,后面却传来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国度,而她却无比熟悉的语言。

“前面的!让一让让一让啊!”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结果被撞了个满怀,她连同身后那位说中文的女孩一起摔倒在地。

“都说了让一让了……”那名女孩捂着头慢慢坐起身来,脸色苍白,眼神茫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后面又一个女孩匆匆忙忙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扶起来,然后用法语向玛格丽特道歉道:“抱歉抱歉,女士,这家伙刚到巴黎,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所以就到处乱跑。我一直追着她,但是还是没赶上……”说完,她又用中文对那名摔倒在地的女孩说:“不是我说你,不就是出国嘛,至于这么兴奋吗?看到前面有人也不知道停一下,怎么?我是大灰狼在你后面追,追上就要‘嗷呜’一口把你吃掉啊!”

玛格丽特也站了起来,她开始打量起面前两位中国女孩,然后,她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了两人标志性的长相:这不就是KX萌里的汪酱和秀儿嘛!汪酱的出圈程度不用多说,B站里各种各样的二创已经漫天飞舞了,而秀儿虽然知名度不高,但与汪酱相同画风的她还是让玛格丽特记忆犹新。

眼前的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拌嘴,在她们看来,旁人根本听不懂她们的话,所以可以为所欲为的说一些优美的动听的引人入胜的东方小可爱话。随着二人拌嘴越来越凶,嘴里吐出来的也越来越脏,玛格丽特待在旁边,哭笑不得,这像极了前世的自已和好闺蜜吵架。

她们的乡音也让她不禁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一股无与伦比的怀念涌上心头。还记得当初的她,不过是去巴蜀旅游,就觉得这不好吃那不好住,并不是那些东西真的不好让她真的受不了,而是她离不开故乡。而这样一个连出省都受不了的人,却穿越到了异国他乡,处于欧亚大陆的最西方,和最东方的故国相隔甚远……再等等吧,等到二战结束,东方解放,一定要回去,回故乡看看,就算它并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个……她这样想着。

“喂喂喂,别骂了别骂了。”最终玛格丽特还是制止了她们,用的还是中文。

“你闭嘴!”刚刚撞倒玛格丽特的女孩说着,突然,她的语气从愤怒变成了震惊,“你你你,你会中文?!”

玛格丽特无奈的点点头:“嗯哼,所以,虽然别人听不懂你们说话,你们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口吐芬芳啊。而且我还听得懂。”

另外一位女孩的脸陡然变得发红,一向在家人与同志们面前展示淑女形象的她,在这时居然被除眼前好闺蜜外的人观察到了如此“狂野”的一面,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从心底疯狂涌出。当然,另一位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眼前两位通红着脸沉默着的女孩,玛格丽特又叹了一口气:“唉,放心,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就算知道也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告诉你们的家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现在,自我介绍一下吧。玛格丽特?凯瑟琳?卡隆。”

“我叫陈雅,她叫汪茗,我们是跟着家人来巴黎的。”在一阵沉默后,那名冒冒失失的女孩终于抢先开口。另一位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玛格丽特一听名字,就已经清楚二位的身份了。聪明的她没有往下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

“阿雅刚刚从老家那边来巴黎,难免好奇,所以刚才的事,抱歉,真是抱歉哈……”汪玲玲赔笑道。

玛格丽特很无所谓的说:“没事没事,刚到新地方嘛,很正常。”

“话说玛格丽特小姐,你的中文在哪学的?这么自然,说出话来和我们中国人都没什么区别欸。口音还是京城那边的。”陈雅好奇地问道。她这么一问,汪茗也跟着好奇起来了。

“自已有兴趣罢了,说多了就成这样了。”玛格丽特摆摆手。

“玛格丽特小姐拿着这么多行李,是要去哪里啊?”

“我是来巴黎上大学的,家住的远,怕不适应,早早就过来住一段了。”

“哪个大学?”

“巴黎大学。”玛格丽特没有隐瞒,“人文与社会学系。”

“欸?!”面前的两位女孩突然变得欣喜起来,“我们也是欸!还是同系!”也难怪她们如此喜悦,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突然遇到一个满口家乡话的同系同学,喜悦是必然的。

“你们?怎么录取的?”玛格丽特不免有些疑惑,她俩怎么看怎么不像参加过法国高考,就算有推荐信,没成绩也不可能录取。

俩人又是为她一顿解释,她才明白过来:在法兰西公社,有很多来自亚非拉地区的流亡革命党人,比如阿尔及利亚的北非之星、印度支那的谨高望会,巴塔哥尼亚的无政府工团主义者联盟以及东方的社会主义统一阵线(LKMT&工团党),这些流亡的革命党人每年会和故土的隐藏根据地互相通信,偷渡一些筛选出的优秀青年党员到公社并送入巴黎的各个大学进行系统性的革命理论指导与社会主义教育。这是由于当地教育因素的落后导致的。

在二人的强烈建议下,玛格丽特的独行时光“被迫”结束了,三人不打不相识,一起向位于巴黎第五区的巴黎大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