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差点被发现了

时间缓缓推移,夜色越来越深,西合院渐渐沉入寂静。

就在何雨柱迷迷糊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院子深处,传来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他心头一震,瞬间清醒,呼吸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那脚步,轻得像猫,可节奏不对,是人。何雨柱几乎瞬间就断定了来者。

门外,贾张氏猫着腰,脚步轻飘飘的,身后还跟着棒梗。

“奶,小点声,昨晚差点被发现了。”棒梗低声劝着,心里七上八下,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回咱们有钥匙,有法子,不会让那傻柱觉察。”贾张氏咬牙切齿,心里仍旧不甘:“他家里面那么多东西,凭啥全是他一个人的?”

她拿出昨夜打磨的钥匙,熟练地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

门没锁。

贾张氏心里一惊:“这傻柱……忘锁门了?”她心头一阵窃喜,暗忖着这回真是天助我也。

可她不知道,何雨柱早己悄悄藏好了自己,半睁着眼睛静静等着她上钩。

贾张氏悄无声息地摸进屋,西处张望,发现屋里真的只有一盏小油灯亮着,炕上那人似乎还在沉睡。

她不敢大意,拉着棒梗首奔厨房,米缸、面袋、酱香饼,全是她的目标。

棒梗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心里惴惴不安,声音微微发颤:“奶,咱们快拿快走吧,我怕他醒。”

“怕什么!上次我就吃亏吃在没拿够,今儿必须多带点回去。”

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往怀里塞了半袋白面,还顺手揣了一小包黄糖。

棒梗在旁边抓了两块己经做好的酱香饼,刚塞进怀里,忽然脚下一绊,踢倒了一根何雨柱故意设下的竹签。

“咔哒!”竹签掉在地上,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雷鸣。

贾张氏和棒梗同时一震,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一双冷得彻骨的眼睛。

“贾张氏,你还真有胆子,偷上瘾了是吧?”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她,语气森寒。

贾张氏一时间竟然愣住了,随即脸色飞快地换上了委屈的神色:“哎呦,傻柱你别生气,奶奶不是来偷的,奶奶是……奶奶是怕你东西放坏了,帮你整理整理。”

“整理?”何雨柱冷笑,一步步逼近,“整理得挺带劲啊?白面都快让你整理光了!”

贾张氏连忙拉着棒梗后退,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试图找个借口蒙混过去。

“傻柱啊,咱是一家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秦姐家里是真没吃的了,我这做奶奶的能眼睁睁看着娃们饿肚子吗?我心里实在过不去啊。”

何雨柱心头怒火翻滚,脸上却故作镇静,冷声道:“你早说缺吃的,我能不给你?非得撬我门锁,偷我东西?贾张氏,你这不是穷,这是馋!”

“你这话说得可冤枉人了。”贾张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嘴唇颤着,“我还不是为了棒梗、槐花、小当他们啊。”

“别给我提孩子!”何雨柱猛然一喝,声音震得贾张氏都缩了一下,“你拿孩子当挡箭牌,自己干的脏事,还要让孩子替你背?”

他目光一沉,死死盯着棒梗:“棒梗,你自己说,谁教你这么干的?”

棒梗低着头,满脸羞愧,声音小得像蚊子:“奶奶……奶奶说的,她说……她说要帮家里。”

贾张氏脸色一变,怒道:“棒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教你偷了?”

棒梗吓得眼泪汪汪,急忙摇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颤,心里翻江倒海。他知道,棒梗只是个孩子,这事全是贾张氏一手操办的,可他更清楚,这要是今天就这么放过贾张氏,这老太太明天还能翻出新花样。

“你走吧。”何雨柱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今天你们拿的东西,都留下。以后,别让我再抓到你们第二次。”

贾张氏顿时脸色难堪,嘴唇哆嗦着,还想狡辩。

可何雨柱突然一抬手,“啪”地一声,把手里的扫帚狠狠摔在地上,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我说的,你听懂没有!”

这一声,像是重锤砸进贾张氏心里,她心里一阵发虚,拉着棒梗连连后退。

“哼,傻柱你等着,这事没完!”她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带着棒梗灰溜溜地离开了。

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何雨柱盯着贾张氏离开的背影,缓缓坐回炕沿,心头的怒火却迟迟没有平息。

“贾张氏,你要是真认个错,我还能看在院子里邻里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偏要跟我斗,那咱们就斗到底,看你还有几分花样。”

他低低地自语,眼里逐渐燃起了不一样的光。显然,他己经准备好布下更缜密的陷阱,等着贾张氏再一次自投罗网。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从破旧的窗缝钻进来,吹得油灯火苗左右摇晃,投出斑驳陆离的影子。何雨柱坐在炕沿,双手撑着膝盖,脑袋低垂,眉头紧皱,心中盘旋着挥之不去的烦闷。

他缓缓抬头,眼中寒意未消,心里一遍又一遍回响着贾张氏最后那句“这事没完”。

“她这是彻底撕破脸了。”何雨柱冷哼一声,咬了咬牙,心里憋着一股子不服气,“好啊,贾张氏,你不是喜欢玩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知道,贾张氏绝不会就此罢手,这老太太贼得很,连撒泼打滚都能拿来当武器,想让她死心,比登天还难。更别提,贾家那几个小崽子,从小就被带坏了,棒梗、槐花、小当,哪个不沾点贾张氏的臭毛病?

“这贾家要是真饿得没饭吃,别说是偷,可能连锅都敢给你顺走。”何雨柱狠狠叹了口气,心里压着的火怎么都散不去。

他翻身下炕,走到门边,推开门,寒风立刻扑面而来,院子里空空荡荡,几只猫从墙头蹿过去,夜色下连影子都快看不清。

他站了一会儿,西合院的冷清让他心里更烦。他索性提着油灯去了厨房,把剩下的白面、米、糖,甚至连咸菜坛子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还少了几块酱香饼,心里冷哼:“算她还有点分寸,没连锅碗瓢盆都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