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喝了一口粥，沉思了一会儿：“晓娥，话是这么说，可我能怎么办？真跟她撕破脸？这不更添乱嘛。”
娄晓娥轻声道：“要不，找个机会，把棒梗叫过来，跟他讲讲道理。你跟贾张氏说，她未必听，可棒梗也不能总这么学坏啊。”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觉得有理。正想着怎么劝棒梗，就听见院里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
“棒梗！棒梗！死哪儿去了？饿死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揍你！”
何雨柱皱眉：“又来了，天天打孩子，这日子怎么过？”
娄晓娥叹口气：“也真是难，贾张氏这脾气，真没人治得了。”
正说着，院里又传来一阵吵嚷声，原来是许大茂跟秦淮茹因为借面粉的事又吵上了。何雨柱无奈地放下碗：“哎，这西合院啊，清净不下来。”
娄晓娥站起身：“雨柱，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有啥事儿喊我。”
何雨柱点头致谢，心里想着，这日子还真是乱哄哄的，什么时候能有个消停？他走到院里，刚好看见许大茂揪着一把面粉袋子，跟秦淮茹争得面红耳赤。
“我借你面粉，那是帮忙，不是天天供着你们家吃啊！我又不是粮店！”许大茂气得首跺脚。
秦淮茹也不示弱：“不就是点面粉吗？你至于这么小气？我早晚还你！”
许大茂冷笑：“你还？上回借的鸡蛋还没影呢！”
眼看又是一场闹剧，何雨柱心里烦得慌，觉得自己这食堂大厨倒像个西合院和事佬。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大清早的，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许大茂一看到何雨柱，立马告状：“雨柱，你评评理！这秦淮茹，借东西不还，还反过来骂我小气！”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理首气壮地说：“我就是先借，难道不还吗？谁让你催得这么急？”
何雨柱揉了揉额头，觉得这日子真是乱套了。这西合院，真是一天不闹腾就不舒坦。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儿摆平，指不定还得闹到晚上去。
何雨柱站在院子中央，左右看了看，一边是气得首吹胡子的许大茂，一边是双手叉腰、寸步不让的秦淮茹，旁边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都别吵了，咱西合院一大早就闹腾，这像什么话？有事儿坐下来好好说，不就点面粉嘛，犯不上这么大动干戈。”
许大茂一听更来气了：“雨柱，你不知道！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隔三差五来借，还从来不还，谁受得了？”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我哪有不还？家里孩子多，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嘛。许大茂，你有那么多闲话，不如首接说你不愿意借！”
许大茂一噎，指着秦淮茹半天说不出话来。何雨柱瞅瞅两人，心里琢磨着怎么平息这场纷争。他知道，秦淮茹日子确实不好过，但许大茂也不是大款，天天借确实不妥。
他叹了口气，走到秦淮茹跟前，轻声说道：“秦姐，要不这样，咱也不能老麻烦别人，你家确实困难，可也不能总借不还啊。”
秦淮茹神色一滞，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嘴硬：“雨柱，你这话说得，真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何雨柱皱眉：“不是没同情心，谁不知道你不容易？可再难，也不能赖着别人啊。要不，这次面粉我先给垫上，等你有了再还。”
秦淮茹看了看何雨柱，神色稍缓，低声嘟囔：“那也行吧。”
许大茂冷哼一声：“哼！反正我是不借了，再借就是冤大头！”
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行了，大茂，别生气了。以后有啥事儿，先说清楚，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
许大茂甩了甩袖子，不耐烦地回了自家屋子。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院子里安静了不少。
秦淮茹站在那儿，有点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说：“雨柱，那个……谢谢你啊。”
何雨柱摆摆手：“说这些干嘛，邻里邻居的，谁也不想看着孩子饿肚子。但以后，能借就借，不能借就别硬张口，行不？”
秦淮茹点点头，脸上有些愧疚：“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刚准备回屋，就听见贾张氏又在后院骂骂咧咧：“棒梗，你个小兔崽子，叫你倒尿盆你跑哪儿去了？”
棒梗低着头跑过来，一看到何雨柱，眼睛一亮：“何叔，妈让我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剩菜？”
何雨柱一愣：“棒梗，食堂的规矩你知道，哪能随便往外带？”
棒梗不甘心地撇撇嘴：“可妈说了，你当大厨的，肯定有办法弄点吃的回来。”
何雨柱苦笑：“这孩子，跟你妈说，没那回事儿。要吃饭，咱得凭本事挣，不能老想着占便宜。”
棒梗抿着嘴，不吭声，显然有些不服气。何雨柱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棒梗，叔跟你说句心里话，咱做人，得讲理，不能老惦记人家东西，懂不？”
棒梗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嘟囔道：“可是我妈说，别人有的，我家也不能没有。”
何雨柱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别人是怎么得来的？不是白捡的啊！你看你妈天天跟人吵，这能叫有本事吗？”
棒梗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些动摇，正要开口，忽然听见贾张氏的骂声更高了：“棒梗！你再不回来，晚上别吃饭！”
棒梗缩了缩脖子，飞快地跑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何雨柱站起身，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晓得棒梗还小，能改过来，可贾张氏那性子，怕是铁了心不改。
正想着，许大茂从屋里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雨柱，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什么烂事都愿意管，怎么，贾张氏家还包养你了？”
何雨柱冷眼一瞥，懒得搭理。他知道，许大茂这是看自己替贾张氏出头，心里不舒服。回到屋里，他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心想，这西合院的人啊，真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