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想到你当真蠢笨如猪

江晚站起身,盯着门外越来越近的人影,心中冷笑,这么快就来送死了!

江雪将拦在她面前的婢女推倒在地,一抬头就瞧着站在门口的江晚,立刻就骂道:“江晚,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坯子,胆敢勾引宸王殿下,我撕烂你的脸!”

江雪一个大跨步冲到房门口,被莲叶几人死死挡住,江晚冷眼旁观,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活像一只跳梁小丑。

“啪!”

江晚扬起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在江雪红肿的半边脸上。

她阴沉着脸,看猴一样看着她,“看来是不长记性,姨娘养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果真没教养。”

江雪捂着脸,脸上怒气十足,“你又是什么东西,正妻生的嫡女又如何,爹爹根本就不爱你,你还神气什么!”

江雪推开婢女的搀扶,挤进屋内,望着别无长物的房间嗤笑:“呵呵呵,你瞧瞧你这落魄样儿,连猪圈都不如,你还在我面前摆什么嫡女的款儿,你也配!”

她冷眼看向江晚,眼底的嘲笑如西周攀出的藤蔓一般爬上眼角。

她趾高气昂地开口:“命好又如何,嫡女又如何,幼时爹爹可曾抱过你一次?江晚,你不过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没有爹爹,没有江府,你连乞丐都不如!”

她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嘴角的血丝,满脸轻蔑地嘲讽,“让我想想,爹爹己经大半月没有去芙蓉院了吧,哈哈哈,真是可怜啊。”

“父亲恨不得马上送你去死,你竟还妄想拿嫡女的身份压我,拿正妻的身份压我母亲,你跟你母亲一样愚昧可笑!”

江晚睨着眼看她,就像看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江雪,我只告诉你,只要我在江府一日,你就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你姨娘永远是妾!”

“哈哈哈哈!”江雪笑声更大,嘴角都咧到了耳根,“江晚啊江晚,事到如今你还在炫耀你嫡女的身份。”

她走近了一步,与江晚相对而立,凑近了说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爹爹己经和宸王商定,用你代替公主和亲,怎么样,公主的身份是不是比江府嫡女更神气啊,哈哈哈!”

眨眼之间,她的眼底只剩鄙夷,“江晚,你逃不掉的。”

“你别以为宸王殿下施舍你一次,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做梦,宸王妃的位置永远都是我的!”

“说完了吗?”江晚抬眸看她,“我一首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蠢笨如猪!”

“你说什么!”江雪瞬间大怒。

“说你蠢啊!”江晚冷眼瞧她,“区区一个庶女,竟敢肖想宸王妃的位置。”

“有何不可,宸王亲口承诺会娶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江雪满脸不屑。

“嫉妒?嫉妒你是庶出?嫉妒你姨娘是娼女?”江晚闻言,轻蔑狂笑。

“江晚你这个贱人,竟敢侮辱我母亲,我打死你!”勃然大怒的江雪,一个箭步就朝江晚扑来。

江晚连忙侧身往后退,收不住脚的江雪扑了个空,脚下没有支撑,立刻就摔了个狗吃屎。

愣在一旁的婢女立刻将人扶起来,“小姐,您没事吧。”

江雪挣开几人,恶狠狠地朝江晚说道:“等我成为宸王妃,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

“做你的春秋大梦!”江晚冷不防暴怒出口,“江雪你凭什么觉得敬贵妃娘娘会同意宸王娶你?”

“就凭你癞蛤蟆看了都想吐的姿色?”

“你姨娘是罪臣之女,是青楼娼妇,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是你一辈子也抹不掉的污点,是你永远甩不掉的枷锁!”

江晚咄咄逼人的语气里裹挟着讥讽:“你满身污点,比墨汁还黑,你当敬贵妃娘娘瞎了眼不成!”

“你姨娘本就是下作的浪,朗朗乾坤下,与父亲无媒苟合,早就该浸猪笼!”

“你胡说什么!我母亲与父亲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江雪极力辩驳,“是你母亲从中作梗,强迫父亲,你母亲才不要脸!”

“啪!”又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江雪脸上,江晚星眸暗潮汹涌,白皙的脸颊寒光乍现。

“凭你也配置喙我母亲!”

江晚睫毛轻颤,眸色染霜,讥讽开口:“若不是你姨娘上辈子烧了高香,生了你们两个贱种,母凭子贵,祖母恩典,你当真以为她能进江府大门?”

“这么多年了,父亲可有带你姨娘出入聚会?可曾在同僚面前提及你姨娘?”

江雪眼眸晦涩,哑口无声。

江晚却笑得如三月春水,眼波微漾,“你姨娘的身份是父亲一辈子的污点,是父亲同僚眼里心照不宣的笑话!”

“普通官员尚且嘲讽父亲,更何况是大商皇室,陛下绝不会让自己亲儿子清白之身染上污点,那是大商皇室天大的屈辱!”

她满目讥讽:“父亲那一点似有若无的疼爱我根本不在意,我的身份是江府嫡女,我的母亲是名门闺秀,我的外祖是京都富商。”

她垂下眼来看向江雪,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地问道:“江雪,你拿什么跟我争?”

江雪面色苍白,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你!你水性杨花,昨日还偷偷约会许之远,宸王根本不会喜欢你!”

“宸王喜欢谁重要吗?”江晚眉毛轻佻,伸手拿过小几上的请帖,轻轻拍打着手心,一脸无所谓地嘲笑道,“我能入贵妃娘娘的眼,就能入宸王府的大门。”

江雪盯着江晚手中的请帖,瞳孔骤缩,她看的真切,那是敬贵妃举办春日会的请帖,她伸手就要去抢,却被江晚避开。

“你怎么会有请帖?”

“笑话,我为什么不能有?”江晚将手中的请帖摊开,在江雪面前扇动,随后丢弃在地上。

拿起手帕仔细擦拭手指,挑眉瞥向江雪,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求都求不来的东西,我弃之如敝履,江雪,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整个人靠坐在圈椅上,江晚笑话一般看向江雪,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一沉再沉,心底终于生出些许

可这才哪到哪儿啊,江雪加在她身上的伤害,她一定会点一点,加倍奉还!

那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