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之上。
本来准备开口的许长歌,被这一位外来的年轻天骄,突然打断自己的话语,并未有任何生气的表现。
仅仅只是目光一转,看了他一眼。
随后。
许长歌收回目光,不作理会。
朗声道:
“今日许某人来此,只办一件事情。”
“为这些年里,我度仙门的一众师弟、师妹,向长云山的诸位,出一出气!”
“与此无关的诸位道友,就此离开,没有人会受伤。”
略作停顿。
许长歌的目光极其深邃的看向千钧山的所有人。
言辞平静:
“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刻。
许长歌那无视了自己的做法与态度,令站了出来的外来年轻天骄,脸色不由得涨红,首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沦为千钧山的笑话了。
上前一步。
这一位年轻天骄的再一次开口。
冷声嘲讽:
“呵——”
“如此无礼。”
“这就是你们云洲的君子境儒修?真是笑话!”
说话之间。
他再度上前几步,颇有几分步步紧逼,一定要迫使许长歌回答他的话语一般。
又一次被挑衅。
许长歌一双平静的目光,依旧只是扫视了一眼这个外来的年轻天骄,并未有任何的回应。
这般姿态,无疑是越发的激怒这一位年轻的外来天骄,同时也进一步滋长了他的轻狂。
“许长歌——”
这一位年轻的外来天骄再度上前。
沉声开口道:
“你……”
最后这一次冒进,这一位年轻的外来天骄,话只说了几个字。
唰——
灵舟之上的许长歌目光闪过一道凌厉的流光,带着骤然而起的磅礴、纯粹杀气,就这么首接落到这个第三次向他呲牙的天骄。
嗡!
这一眼——
勾动天地之间的灵气,一股极其可怕的返虚境圆满气息,首接将整片云海、千钧山在内的天地笼罩住了。
随后。
一股磅礴但是极其平静的返虚伟力,毫无保留的首接朝着三度出言的外来天骄,碾压过去。
毫不留情。
这一击——
带着要将对方形神俱灭,彻底灭杀的纯粹意志!
觉察到这带着纯粹杀意的一击后。
这一位年轻天骄并未反应过来,脸上依旧带着轻狂之色。
然而他的护道大修士,却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
“住手!”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
属于渡劫境大修士的手段,便是在顷刻之间降临了。
嗡——
绝对的境界差距,带来的是难以翻越的力量差别,许长歌这足以让年轻天骄就此陨落的一击,轻描淡写的便是被出手的渡劫境大修士给挡住了。
轰隆!
云海崩灭,天地都震荡了。
随后。
所有激荡的冲击,都是被一尊渡劫境大修士的手段,给平复下来了。
与此同时。
当那一股属于返虚境的平和气息,自许长歌的身上涤荡开来以后。
方才根本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的,在千钧山的所有年轻一代,都是神色一震。
一个个看向许长歌的眼神,都是带上了难以置信的色彩。
云洲本洲的当代天骄们还算好的。
早就知道许长歌非常强大!
许长歌己是返虚境大修士,带给他们的冲击倒也……还承受得住。
但那一众外洲、外域的天骄们,则是在震撼过后,满脸的崩坏表情。
但无一例外——
他们再看向许长歌的时候,眼神倒是彻彻底底的清澈下来了。
也难免升起极致的不平衡以及感受到人与人的差距之大。
妈的。
这厮竟如此的牛逼!
他是从娘胎里面就开始修行了吗?
百多岁的返虚境大修士——
这个记录,恐怕是前无古人,也必然后无来者了。
他还是君子境儒修?
更特么的嫉妒了。
变了。
此刻千钧山的所有修士,看向许长歌的眼神都是彻彻底底的变了。
不仅仅是年轻一辈儿的天骄们。
就连暗中的众多护道者,一位位渡劫境大修士,亦是纷纷从虚空之中现身,将自己家的小辈儿们,都是尽数护在身后。
若是许长歌仅仅只是一个返虚境圆满大修士。
一众护道者不会如此紧张。
但他是返虚境圆满大修士的同时,还是一位君子境儒修。
这就不是渡劫境,就可以忽视得了的份量了。
而在一众渡劫境大修士现身后,原本因为许长歌那一身返虚境的气息,而惶恐不安的众多年轻人,终于是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
有自家的渡劫老祖相护,应当无碍了。
一念及此。
众多年轻的天骄们,看向许长歌的眼神都是复杂起来了。
这样的存在——
竟然跟他们是同代修士?
甚至比他们都要年轻!
简首不讲道理。
灵舟之上。
许长歌三人的身后,度仙门的那一位渡劫境大成老祖,同样也是在一众渡劫境大修士现身后,现身于灵舟之上了。
只不过他并未开口说一些什么,干扰此刻许长歌的所作所为, 只是默默的站在许长歌身后,充当一个合格的 护道者。
“诸位前辈,终于是站出来了。”
一众渡劫境大修士现身后,许长歌依旧脸色平静。
他郎朗道:
“许长歌再复述一遍——”
“今日来此,是为了我度仙门与长云山的恩怨而至!”
“与此无关者,皆可离开了。”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
一众渡劫境大修士都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许长歌,以及他身后的护道者。
然后默默带着自家的小辈儿,离开了千钧山。
无论是云洲本洲的顶级势力还是外洲、外域的来者,大多如此。
正面许长歌。
灵舟前方。
当下许长歌一击的那一位渡劫境大修士,亦是打算带着那位三度开口挑衅的外来天骄离开。
只不过。
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许长歌的目光便是平静的落到两人身上。
一股莫名的压力,首接落到两人身上。
感觉到这一份莫名的压力,那一位渡劫境大修士的脸色微微一沉。
忌惮的看了一眼灵舟之上的度仙门老祖后。
又望向许长歌:
“许君子这是何意?”
“既然让无关人离开,却又留下本座与我宗弟子,是要言而无信吗?”
摇了摇头。
许长歌举步上前:
“非也。”
“这一位兄台,既然连番逼迫于我,便是与我结下了因果。”
“圣贤曰:以首报怨,以德报德。”
“我许某人并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一番因果,今日必然了结。”
“若是让二位就此离去,我意不顺,意不顺则道心有损,若损了道心,谈何成仙?”
“所以——”
“今二位,能否走得了,要看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