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那一刻,江临正站在窗边,望着S国夜晚的天际线。他回头看了眼门口,眉头微挑。
门外的男人神色平静,将文件递了过来:“东南亚那边的新机会。”
江临接过文件,指尖轻轻着封面。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商业报告,更是一个新的开始。
“让他进来。”他说。
男人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窗外的风穿过窗帘缝隙,吹得桌上的纸张微微翻动。江临翻开文件,目光扫过几页数据和地图标注,眼神逐渐沉稳下来。
“他们需要什么?”他问。
“资金、技术和本地化运营支持。”男人回答,“最重要的是信任。”
江临沉默了几秒,随后点头:“安排考察行程。”
第二天一早,他召开了会议,宣布了进入东南亚市场的计划,并将部分事务交由核心团队处理。他本人则带着阿米尔和几名助理,前往东南亚某国进行实地调研。
那是一个基础设施尚未完全发展的国家,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差距极大。江临在走访中发现,许多偏远地区的孩子连最基本的教育资源都没有,甚至连一本完整的课本都是奢望。
他站在一所破旧的小学前,看着孩子们赤脚奔跑的模样,心里有些沉重。
回程途中,他对阿米尔说:“我想做点别的事。”
阿米尔侧头看他:“除了投资?”
“不只是投资。”江临语气坚定,“我要成立一个基金会。”
这个决定来得突然,但并不是一时兴起。他的事业己经走出国门,在国际市场上站稳了脚跟。而现在,是时候回馈社会了。
基金会筹备工作迅速展开。江临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邀请了几位资深公益人士加入团队,并亲自参与章程制定。手续繁琐,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亲力亲为地推动每一个环节。
一个月后,基金会正式成立,命名为“启明”。
启动仪式上,江临站在讲台上,面对镜头说道:“我们不是施舍者,而是同行人。真正的帮助,不是给予,而是赋能。”
基金会的第一项行动,是扶贫项目。
他们在多个贫困村落建立了小型加工厂,引进适合当地发展的产业模式。比如手工编织、农产品深加工等,让村民们在家门口就能就业,不再背井离乡。
起初,村民们对这些外来者充满疑虑,担心这只是短暂的热闹。但当第一批成品被运出村口,村民们第一次拿到工资时,他们的眼神变了。
一位老妇人握着江临的手,眼里泛着泪光:“谢谢你,孩子。”
江临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项行动,是教育公益。
基金会向偏远地区的学校捐赠图书、课桌椅和电子教学设备。同时,组织志愿者队伍,定期前往支教。
一名年轻女孩在志愿申请表上写道:“我想告诉那些孩子,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
江临看到这句话时,嘴角微微扬起。
他深知,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项长期投入。于是,他设立了“启明星奖学金”,鼓励学生继续深造,并承诺资助他们首到大学毕业。
这一系列举措很快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多家媒体争相报道,称他是“有担当的企业家”、“新时代的慈善典范”。
然而,赞誉的背后,也隐藏着暗流。
一天夜里,江临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附带几张模糊的照片,显示有人在夜间潜入基金会仓库。
他盯着屏幕,手指轻敲桌面。
“查清楚是谁干的。”他低声吩咐。
助理点头离开,屋内重归寂静。
第二天清晨,他照常出席了一场公益活动,给孩子们发放新书包。阳光洒在他肩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你们以后想做什么?”他蹲下身,笑着问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眨眨眼:“我想当科学家。”
江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就努力学习吧。”
活动结束后,他登上车,手机震动了一下。
阿米尔发来消息:“昨晚的人己经找到,是个小偷团伙,可能被人指使。”
江临眯起眼睛:“背后的人呢?”
“还在查。”
他靠在座椅上,闭目片刻,随即睁开:“把这件事交给法务部,追到底。”
车子驶过街道,沿途是孩子们背着新书包跑跳的身影。基金会的工作才刚刚起步,未来还有无数挑战等着他们。
但江临知道,这条路必须走下去。
因为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
夜幕降临,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关于非洲某地教育项目的可行性报告。
刚准备深入阅读,电话忽然响起。
他接起,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总,有个记者想采访你,关于基金会的事。”
江临顿了顿,问:“哪个媒体?”
“《环球观察》。”
他笑了笑:“让他们明天上午十点来。”
挂断电话后,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
远处,一辆车缓缓驶过街头,车灯划开夜色。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愿每一点善意,都能点亮希望。”**
笔尖停顿,墨迹未干。
下一秒,门被推开,助理匆匆走进来:“江总,有个自称是您以前同学的人在外面等您,说是从国内来的。”
江临抬起头,眉梢微挑。
“他在哪?”
助理匆匆走进来:“江临,有个自称是您以前同学的人在外面等您,说是从国内来的。”
江临抬起头,眉梢微挑。
“他在哪?”
“在会客室。”
江临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袖口,朝门口走去。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谁会突然出现在国外,而且还是以“同学”身份自居。
会客室的灯光柔和,一个身穿深色风衣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背对门。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熟悉却多年未见的脸。
“老同学。”男人笑了笑,语气平静,“好久不见。”
江临眯起眼,脚步一顿。
对方是陈默,大学时期同系不同班的同学,曾短暂合作过一次创业项目,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再后来,听说他加入了某个神秘的投资机构,之后便彻底失去了音讯。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江临不动声色地问。
“你太有名了。”陈默站起身,走近几步,“基金会的事,我看了报道,很了不起。”
江临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陈默顿了顿,笑容收起,“有些事,你不该做的。”
空气瞬间凝滞。
江临缓缓皱眉:“什么意思?”
“你在东南亚搞的那个基金会,触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陈默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人不希望你继续下去。”
“谁?”江临冷静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陈默说,“但我建议你,适可而止。”
江临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是来警告我的?”
“算是。”陈默点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如果我不停手呢?”
陈默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就不是我来跟你说话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别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江临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如水。
他知道,这不是恐吓,而是真正的威胁。
第二天一早,一封匿名信被送到基金会办公室。信封上写着“江临亲启”,里面是一张照片——是他昨晚回程时的画面,旁边还有一行字:
**“停止一切活动,否则后果自负。”**
江临盯着那张照片,手指缓缓收紧。
他立即召集安保团队,加强个人和基金会的防护措施。同时,安排阿米尔暗中调查这封信的来源,并追踪陈默的背景信息。
但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更大的危机己经悄然逼近。
三天后,媒体突然爆出一则重磅新闻——
**《“启明”基金会涉嫌挪用资金,内部管理混乱》**
文章详细列举了基金会几笔可疑的资金流向,还附带所谓“内部员工”的匿名爆料,言之凿凿,仿佛证据确凿。一时间,舆论哗然,社会信任度急剧下降,甚至有捐赠者要求撤资。
江临迅速组织公关团队进行澄清,法务部门同步启动法律程序,准备起诉造谣媒体。然而,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应对的同时,一场更危险的袭击正在酝酿。
那天晚上,江临从公司出发,前往基金会设在郊区的新办公点视察。夜色浓重,车窗外一片漆黑。车子驶入一段偏僻路段时,前方忽然亮起两道刺目的远光灯。
紧接着,一辆黑色SUV猛然冲出,首逼而来!
司机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内警报响起,安保人员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快调头!”江临沉声命令。
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后方又一辆车堵住了退路。前后夹击,江临的车队被困在狭窄的街道中央。
车窗玻璃应声碎裂,枪声骤然响起!
安保人员迅速反击,双方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擦着车身飞过,路灯被打碎,街道陷入一片黑暗。
江临低头躲避,脑海中飞速分析局势。这不是普通的劫杀,而是精心策划的伏击。对方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显然是职业杀手。
“绕开主路,走小巷!”他果断下令。
司机咬牙加速,猛地一脚油门,车子撞开障碍物,冲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身后追兵紧随其后,枪声不断。
巷子尽头是一个急转弯,车子高速冲出,险些翻倒。江临额头撞到扶手上,鲜血渗出。但他顾不上疼痛,迅速调整姿势,掏出随身携带的加密手机,拨通阿米尔的号码。
“我在北区三号街附近,遭遇伏击,对方至少六人以上,火力强,目标明确。”他低声说,“查清楚是谁干的。”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白,我们马上调监控,联系警方。”
“不要报警。”江临声音冷硬,“先确认对方身份。”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夜色中,远处高楼林立,灯火如星。这座城市看似繁华,却隐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刀锋。
车子终于甩掉追兵,驶入安全区域。安保人员检查伤亡情况,所幸无人重伤,但形势依旧严峻。
回到临时据点后,江临第一时间查看了所有资料,试图找出袭击背后的线索。与此同时,阿米尔也传来了初步调查结果。
“那个匿名信的寄出地址是假的。”阿米尔说,“但我们追踪到了一个IP,指向一个境外服务器,疑似来自南亚某国。”
“陈默呢?”江临问。
“他消失了。”阿米尔皱眉,“从上次见面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江临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们在逼我退场。”
阿米尔没说话,但眼神坚定。
“但我不会。”江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要查到底。”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一份文件,上面是基金会最新的援助计划书。他轻轻纸页,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一句话上:
**“愿每一点善意,都能点亮希望。”**
他合上文件,站起身,走向窗边。
外面天色渐亮,晨曦洒落大地。
但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阿米尔轻声提醒:“要不要通知五美?她们最近也在关注基金会的事。”
江临摇头:“暂时不要。”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以为你是在救人,其实你是在动别人的蛋糕。停下吧,否则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
江临盯着屏幕,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寒意陡生。
他按下回复键,只写了一句话:
**“我从来不怕吃蛋糕的人,只怕没人敢切这块蛋糕。”**
发送完毕,他抬头看向阿米尔:“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曼谷。”
阿米尔愣了一下:“现在?”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