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着夜空,像一把锯子在陈大福的心上拉扯。
苏打苍白的脸,虚弱的呼吸,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像一部恐怖电影的无限循环播放。
他烦躁地在手术室外踱步,皮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老式恐怖片里的音效,更增添了几分焦虑。
他不停地搓手,手心全是汗,感觉像是握着一把湿漉漉的沙子。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反应再快一点……”陈大福低声呢喃,懊恼的情绪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疼痛感却丝毫不能减轻内心的煎熬。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困兽,在狭小的笼子里来回冲撞,却找不到出口。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
“病人己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陈大福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紧绷的神经仍然没有放松。
他快步走进病房,看到苏打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弱的花朵。
他轻轻地握住苏打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就像握住了一根脆弱的丝线,生怕一用力就会断掉。
“苏打,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他哽咽着说道,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苏打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大福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她虚弱地笑了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
两人深情对望,眼神交汇处,仿佛有无数的电流在流淌。
这一刻,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就像经历了烈火淬炼的真金,更加熠熠生辉。
然而,这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领头的一个男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们是什么人?”陈大福立刻警觉起来,挡在苏打身前,像一只护犊的雄狮。
“我们是老K的人,来带走苏打小姐,算是一点小小的报复。”男人语气嚣张,带着一丝戏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大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泛白,青筋暴起。
“你们休想!”他语气坚定,没有一丝退缩。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苏打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刘sir带领着警察及时赶到。
“不许动!警察!”他一声大喝,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双方陷入了紧张的僵持局面,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局势一触即发时,黑衣人领头的男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黑衣人头目接过电话,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K哥?……是!是!我这就撤!”他点头哈腰,仿佛电话那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阎王爷。
挂断电话,他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语气那叫一个怂:“撤!撤!撤!”
一帮人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走的时候灰溜溜的,速度堪比博尔特。
刘警官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脸茫然,嘴里嘟囔着:“这……什么情况?在这儿玩行为艺术呢?”
陈大福也是一头雾水,这剧情反转太快,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
他走到刘警官面前,客气地问道:“刘警官,这……算是结束了?”
刘警官摸了摸后脑勺,也是一脸疑惑:“按理说是结束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帮人,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突然就怂了。”
苏打躺在病床上,看着陈大福和刘警官,心里也充满了疑问。
到底是谁给黑衣人头目打的电话?
老K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陈大福走到病床前,握住苏打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打看着陈大福坚定的眼神,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陈总,”刘警官突然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静,“关于这次事件,我们警方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尤其是……这个老K,我们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陈大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会尽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刘警官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警员说道:“收队!”
警察们鱼贯而出,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陈大福看着苏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他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而他和苏打,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牺牲。
“大福,你说……会不会还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苏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陈大福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低沉地说道:“不好说……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突然,病房的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准备?你们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