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企代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像某种精准的摩斯密码。蒋佳娉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到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灰。她看见代表领口别着蓝楹花胸针，花瓣边缘泛着金属冷光，和自己藏在衬衫里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蒋小姐，房先生。”代表坐下时，袖口露出一截银色腕表，表盘数字是反着的，“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房子墨把椅子往前推了推，智能袖扣在灯光下映出蒋佳娉的侧脸。他注意到代表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边缘刻着外星文字，那些符号在第79章老宅发现的导航芯片上出现过——当时树根缠绕的芯片激活后，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这样的字符。
“‘完美系统’攻击，”蒋佳娉开口，声音比预想中平稳，“是你们策划的？”
代表笑了笑，指尖在平板上划动。会议室的投影突然亮起，不是PPT，而是宇宙星空。无数光点在黑暗中闪烁，其中一颗蓝楹花色的格外明亮。“准确来说，是宇宙联考模拟题。”
房子墨皱眉。他想起上周密钥塔收到的异常脑波信号，当时陈小树的数据体分析说频率像某种考试指令，但所有人都以为是黑客新手段。现在想来，第80章全球70亿人收到的脑波广播，或许就是这场考试的开场哨。
“人类通过率0.1%。”代表的指尖停在蓝楹花色光点上，“而你们的‘漏洞共生’模式，成了标准答案。”
蒋佳娉猛地抬头。她想起第107章双生疤痕共振时看到的画面——男主后背的刀疤和自己的凤凰纹身拼成外星图腾，当时陈小树喊出“以爱为漏，方能破茧”。原来那些不是巧合，从第3章紫外线显形的胸针日期，到第100章奠基仪式触发的地下蜂鸣，所有的漏洞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
“所以我父亲的破产案……”房子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想起第105章蒋明轩临终U盘里的录像，纵火者袖口的墨色旧logo。祖父1945年的失踪，难道也和这场考试有关？
“是道附加题。”代表调出另一张投影，上面是蒋氏商业帝国的数据流图，“当爱成为漏洞，漏洞便成为盾牌——这是你们给出的解法。”
蒋佳娉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未来女儿的量子通讯请求，画面里的小女孩正抱着外星蓝楹花，花瓣在她怀里一闪一闪。“妈妈，”小女孩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联考评分出来啦！”
代表的平板同时弹出评分界面。两个∞符号在屏幕上旋转，旁边写着“情感熵值：∞，文明潜力：∞”。最下方是考官留言：“欢迎加入漏洞联盟。”
房子墨握住蒋佳娉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却在触碰到他掌心时微微发烫。他想起第97章解析的代码情书，那个藏在防火墙里的“forever = true”，原来从2018年拍卖会隔着人群的唇语“谢谢”开始，他们的漏洞就己经接入了宇宙级的情感网络。
“所以暗网的‘情感漏洞定制’，”蒋佳娉突然想起第83章潜入黑市的场景，那些瞳孔映着“Wren's Regret”的虚拟爱人，“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代表点点头，关掉投影。会议室突然暗下来，只有窗外的蓝楹花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陈小树的数据体残留意识，其实是我们派来的监考员。”
房子墨猛地站起来。智能袖扣的投影突然紊乱，映出的不再是蒋佳娉的侧脸，而是第81章火星基地拍到的神秘黑影。那个轮廓，和眼前的外企代表……
“别紧张。”代表摘下蓝楹花胸针放在桌上，金属底座发出轻微的蜂鸣，和第106章融合怀表残片时的共振声一模一样，“我们只是来送录取通知书。”
蒋佳娉拿起胸针。花瓣在她掌心展开，露出里面的芯片接口。她想起第15章注入心跳频率击溃敌人的名场面，突然明白那些用05:21和12:25组成的数字情书，从来都不是巧合。
“宇宙联盟的入会仪式，”代表起身，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定在蓝楹花花期最盛的那天。”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未来女儿抱着外星蓝楹花跑进来，花瓣上的光斑映在她脸上，像极了蒋佳娉的泪痣。“爸爸妈妈，”小女孩举起花，“考官说，下一场考试，题目是‘如何用漏洞守护爱’。”
房子墨看着蒋佳娉。她正在用机械键盘项链接驳胸针芯片，屏幕上跳出熟悉的代码：if (heart == yours) {forever = true;}。而窗外的蓝楹花树，不知何时开始飘落花瓣，每一片都闪着金属光泽，像宇宙撒下的邀请函。
他突然想起第80章全球脑波广播的最后一句——“我爱你，不完美的娉婷”。原来不完美才是文明的通行证，那些以为是伤痕的漏洞，早就被宇宙刻成了勋章。
“下一场考试吗？”蒋佳娉关掉芯片，抬头对房子墨笑了笑，眼泪却突然掉下来，“那我们可得好好准备了。”
代表站在门口，领口的蓝楹花胸针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走廊尽头，陈小树的数据体正端着奶茶走过，杯壁上的base64编码在灯光下一闪而过。房子墨认出那是第108章的“其实我见过你的所有马甲”，只是这次后面多了一行：“现在换我当你们的漏洞守护者啦。”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蓝楹花的影子。蒋佳娉握紧房子墨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下一章的故事，似乎己经在这些交错的光影里，悄悄埋下了伏笔。而他们的漏洞共生，才刚刚开始连接更广阔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