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用寿命眼看王浩时，他头顶的剩余天数像漏沙一样往下掉，“所以黑影偷了配方，改造成透支健康的毒药。”
方正点头：“样本里还检测出朱砂。过量会损伤肝肾，加速器官衰竭。”
周明瑜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他掏出来看了眼，脸色瞬间冷下来。
林英黛凑过去，屏幕上一行短信刺得她瞳孔收缩——“林小姐的眼睛，该让全世界看看了。”
实验室的挂钟滴答作响。
林英黛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寿命眼边缘的淡金光晕不受控地泛开，又猛地收回去。
她攥住周明瑜的手腕，指尖发冷：“是沈万钧……或者他的人。”
“别怕。”周明瑜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我在。”
方正推了推眼镜，眉头皱成一团：“需要报警吗？赵警官那边——”
“先找苏巧。”林英黛打断他，“她消息最灵通，说不定知道是谁发的。”
周明瑜点头：“走。”
三人走出实验室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林英黛望着前方两个身影的轮廓，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忽然想起今早给周明瑜煮的小米粥。
那时他坐在花店藤椅上，头顶的剩余天数从187跳到了203，她偷偷把药罐里的枸杞多放了一把。。。。。。。
现在，短信里的威胁像块石头沉在胃里。。。。。。
但周明瑜的手还攥着她，温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
她吸了吸鼻子，加快脚步——苏巧的宠物店就在巷子转角，玻璃橱窗里的小奶狗正扒着玻璃摇尾巴。
林英黛的运动鞋底蹭过楼道瓷砖，跟着周明瑜的白大褂下摆冲进宠物店时，鼻尖还沾着方才跑得太急的薄汗。
"巧巧！"她喊了一声。
正在给柯基梳毛的苏巧手一抖，梳子"当啷"掉在地上。
她抬头看见三人紧绷的脸，立刻踮脚锁了店门："出事儿了？"
周明瑜把手机递过去。
苏巧扫了眼短信，涂着草莓色甲油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沈万钧那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她转身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旧笔记本，"我早让店里的监控24小时连到我手机，昨天后巷有辆黑色奔驰绕了三圈——"
"叮铃铃。"
苏巧的手机突然炸响。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挑眉按下免提："哪位？"
"苏小姐，我是李强。"男声带着点沙哑的鼻音，"听说您和林小姐在查'黑影'？
我手里有他们三年前的实验记录，能换个地方聊吗？"
林英黛和周明瑜对视一眼。
方正推了推眼镜："黑影最近动作太频繁，多份资料交叉验证更稳妥。"
"人民公园后门的'慢时光'咖啡馆。"苏巧报了地址，"十分钟后到。"
咖啡馆门铃"叮咚"响时，林英黛正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她刻意戴了顶宽檐草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周明瑜坐在她斜对面，白大褂换成了深灰连帽衫，却还是掩不住肩线的笔挺。
"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