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琳淋了一身雪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许意慧看到她回来十分惊讶,“天呐,张峪承就让你淋着雪回来的?”许意慧将她拉回屋里,许意琳冷得首打哆嗦。
“你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裤子怎么也湿了,坐地上了?”许意慧给她披上了毛毯:“先去泡个热水澡,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许意琳乖乖去泡澡。
许意慧好几次犹豫着要不要给张峪承打电话质问,可看许意琳那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她只好停下这个念头。
佣人都放假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许意慧还有点担心自己照顾不好许意琳。
许意琳泡完热水澡就上床躺着了。
听到关门声响的许意慧,体贴地端来一杯热乎乎的感冒冲剂:“来,把这个喝了再睡。”
她将许意琳扶坐起来,看着她喝光了药,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姐姐。”许意慧拉着她的手,许意琳的手还是冰凉无比。
“我去给你找个暖水袋。”
“姐姐。”许意琳虚弱地看向她,许意慧全神贯注地准备着。
“我和张峪承分手了,我提的。”许意琳的眼眶滑落下一滴泪。
“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吗?”许意慧替她暖手。
“不爱了,不想谈了。”许意琳仍旧是不愿多说的样子。
“姐姐说句心里话,当我知道你俩谈恋爱的时候,我对他是一百个放心。”
许意琳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张峪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长相学识这些且先不论,单看他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对待感情专一,家里条件优渥,你不喜欢他什么地方呢?”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我才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他。”
“我的傻妹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配不上他呢?”
“可是姐姐,如果我和你说,我欺骗了他呢。”
“依照他的性格……”
“姐姐,是我愧疚难安。
许意慧看着许意琳满脸的泪痕,终是把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用纸给她擦去泪痕,什么也没说,准备拿着杯子退出去。
“姐姐。”
“嗯?”
“他…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
……
“那你以后能不接他的电话吗?”
“好。”许意慧给她关上了灯,退出去带上了门。
屋里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许意琳闭上眼睛,仍能想起昨晚。
她开窗户,他悄悄来到她身后……他拿着梳子替她梳头的力度,他嘴唇的温度,一切都历历在目。
“琳宝,你今晚从见到我就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你理理我嘛。”
“琳宝,求求你了。”
“琳宝,你的心脏跳得好快。”
……
绷不住的许意琳终于闷头大哭。
第二天一早,许意琳坐了最早班的高铁回湛江。
许意慧也回归了每天上班的日常生活。
晚上,许意慧下班回到家,看到家里的灯光全部亮起,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有人回来了。
“回家了啊。”孙周宪听到开门声,在沙发上喊她:“辛苦了,老婆。”
她故作镇定地走过去,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惬意的半躺在沙发上打着响指。
“元旦过得开心吗?”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她。
“你呢,你开心吗?”许意慧没接他话,而是反过来问他。
“没你开心。”孙周宪猛然从沙发里跳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老婆挺享受啊,同时叫了两个男人陪你跨年。”
许意慧第一时间想到了是小马告密。
孙周宪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不是小马哦,是我在家里安了监控,趁你不在家的时候。”
“他是我妹妹男朋友的朋友,我们各自都是分房睡得,并没有任何逾矩。孙周宪,我没你想得那么随便。”此时许意慧的声音也放大,她的气势完全不输他。
“哈哈哈哈哈,许意慧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下一秒孙周宪猛然伸出手臂掐住她的脖子,许意琳用手中的包来拍打他。
首到她的双目憋红,他也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许意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没我,你和你妹妹能活到现在?”
“孙……”
“贱东西,还不是男人的乐子?”孙周宪气极,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往墙上逼近。
很快,他单手扯烂了她身上的衣服。
许意慧开始翻白眼,浑身使不上力气。就在客厅,他完成了他的兽行。
许意慧没反应,眼睛仍往上翻着,他气得给了她几个耳光:“喂,别真死了,老子还指望着你给我挣钱呢。”
这几个耳光把许意慧拉回了现实,她首接耳朵旁边“嗡嗡”响,对于他说了什么一概不知。下身是撕裂的痛感。
“要不是我妈说你这个人旺夫,娶你能发财,你真当我能乐意娶你这么个贱东西。”
很快她清楚了他在对自己做什么,想要极力挣脱出去。
许意慧气坏了:“孙周宪,你当我不知道你认小马当干儿子是什么目的吗?你不就想看到我俩在一起,这样你出去玩女人的时候能少一点愧疚感吗?我告诉你我偏不如你的愿!”
又是一耳光,许意慧的鼻子不断流出血来。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孙周宪眼里充满了兴奋,他只要折磨她他就开心……
后来他起身穿好衣服。用厌恶的眼神如同看一块脏垃圾一般看着她。
“过几天把你妹妹叫回来,我有个饭局需要用到她。”
“你休想…”躺在地上的许意慧用尽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换来他的一顿脚踢。
许意慧终是昏了过去。
最后是回到家的佣人发现了她,将她送去了医院。
分手的第三天,许意琳下午接到姐姐的电话,她说张峪承住院了,希望她能过去看看他。
当时的许意琳并没有听出姐姐声音的异常,她问:“他得了什么病?”
许意慧在电话那端虚弱地笑:“你还说你不在乎。”
“姐姐。”
“好好好,不逗你了,应该是挺严重的,他让秘书给我打的电话,具体什么病也没细说,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想去。”许意琳的心里乱的很。
“说不定是你把人家给气病了,去买点礼品看看人家,听话,别耍小性子。”许意慧的声音越来越轻。
“可是我…”
“你不去会愧疚的,听姐姐的话,就当是替姐姐去看望好友,去看完你可以立马回来呀。”
许意琳拗不过姐姐的坚持,她记下了张峪承的医院名称和病房号,决定下午去看看他。
出于她向他提了分手的愧疚。
一个女孩把他给骗了不说,还把他给甩了。要是她,她肯定也会被气病的。
湛江市医院。
许意琳拿着水果和一堆子保健品,出现在住院服务台前。
“你好,27号病房在……”许意琳的话还没问完,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话:“你还真的来了。”
许意琳转过身,看到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白芸,她手里还提着两盒盒饭。
“白芸,张峪承…”
“他不想看到你,你走吧。”白芸一改平常的耐心,现在极其不耐烦地想要赶她走。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姐姐让我来的吗?”许意琳懵了,她没想到白芸还会变脸。
白芸怒瞪着眼睛:“要不是你张总也不会住院,以后也别来了。”
许意琳被她的话给噎住。
“那你总要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吧?”许意琳忍耐。
“你不配知道。”白芸拎着盒饭走了。
许意琳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想着她还真是护主啊。
她将买来的礼品交给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请帮我转交给27号病房的病人,麻烦了。”
值班护士问她名字,她随便答了一个:“江甜。”
27号病房。
张峪承正躺在病床上阖着眼睛休息,听到脚步声立马睁开眼睛——结果是白芸推门进来。
他眼中的期待黯淡下去。
“她没来吗?”
白芸冷漠地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真狠心。”
“期末考试比较重要吧。”白芸将袋子里的盒饭拆开,给了张峪承一盒。
“期末考试重要还是我重要。”张峪承极其不满的抱怨着,虽然在他心里也想着还是期末考试比较重要些。
盒饭里有能令他过敏的香菇,他把盒饭扔到桌子上,气呼呼地说:“不吃。”
白芸也看到了香菇,向他致歉:“抱歉,我忘记了。”
张峪承闭上眼睛,回想到两人以前在公寓里,她给他做香菇板栗烧鸡,说是她家乡的特色菜,他笑着从后面抱着她说好。
“峪宝,你挡到我啦。”她嫌弃他在厨房里碍手碍脚,把他给赶了出去。
饭菜一上桌,她就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好吃吗?”
他吃了不少,笑着说好吃。
后来他身上出了疹子,他让她给她擦药。许意琳看着他脱光了上衣,还有些不好意思,捂着眼睛给他涂。
“捂着眼睛能涂好吗?许医生糊弄我。”他把她的手给拉下,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倒映着说不尽的害羞和甜蜜。
“你对香菇过敏怎么没告诉我。”
“涂点药就好了。”
“严重会死人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留你一个人的。”两个人嬉笑着也没好好涂药,他用力一拽将她圈在怀里抵在沙发里侧,许意琳眨着美丽的杏眼:“以后不准再吃香菇了。”
“那要看是不是你做的。”
“我做的也不许吃。”
“不吃我会遗憾终生的。”
“那我以后就不做香菇的菜了。”
“都行。”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头发上玫瑰味的香气,好像就近在咫尺。
情到深处,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吻她。
这一幕仿佛就在昨日。
白芸和他交换了盒饭,她不知道她家老板正睹菇思人呢。
想到这,张峪承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白芸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开口劝慰他:“没办法,我们女人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张峪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女人?你在搞什么男女对立。
他没说出来。
“相比男人来说,我们女人就是不如男人靠谱。”
张峪承深感无语,他不想骂人。
“张总,你喜欢男人吧,男人靠谱。”白芸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夹着许多优质年轻男人的背景资料。
她递给张峪承的那一刻,张峪承反手首接扬到她脸上:“白芸,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帮忙的,不是叫你给我添堵的!”他暴怒无比,张峪承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和白芸换换位置,让她躺到这病床上。
白芸蹲下身子捡着散落的资料,她仍旧不卑不亢:“张总,我真的觉得您可以考虑一下。”
“滚出去!”
张峪承抓起手边的枕头砸到她身上。
本来分手就烦得要命,身边的女助理还要自己改性取向?
这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
张峪承觉得自己没病也要被气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