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周宪给小马打电话,对方无人接听。
他暗料事情不好,亲自开车去了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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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几近一夜没睡的许意琳,早上挂着乌青的黑眼圈从卧室里出来。
张峪承陪着她,也是熬了一宿的状态。不过他没有那么夸张,他以前经常半夜处理工作,所以对于熬夜都己经习惯了。
许意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闭着眼睛挤牙膏。
张峪承正在厨房煎鸡蛋,听见她起来的动静,关上了手边的火。他跟着她去卫生间,看到她闭着眼睛挤了半天的牙膏一点也没落在牙刷上,忍俊不禁地提醒她:“琳宝,牙膏。”
许意琳猛然睁开眼睛,低头一看果真浅绿色的牙膏挤在洗手池上到处都是,她只好尴尬拿着纸巾擦干净。
张峪承走过去替她挤好牙膏塞进她嘴里,关心地询问:“要不要给你请一天假,留在家里休息?”
许意琳果断摇了摇头。
“今天的课很重要?”
“今天都是公开课,有时间睡觉。”
“那好吧,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许意琳一头扎进他怀里,依靠着他的力量站首身体,僵硬的手上重复着刷牙的动作。
张峪承很享受这种被她依靠的感觉。
饭桌上张峪承出去接了个电话,许意琳一开始没当回事,只认真吃着三明治。后来他回来的时候表情凝重,许意琳看到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的电话?”
“钟然。”
“姐姐又出事了?”许意琳激动得差点要站起来。
“不是,你先别担心,”张峪承伸手搭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做安抚,“他说晚上一起见个面,详细聊聊你姐姐的事情。”
这句话令许意琳一天都魂不守舍,上课都在想姐姐的事情。
不知道是姐姐对钟然说了什么,还是钟然自己发现了什么,无论是哪个答案,都令她期盼着晚上快点到来。
哎,好烦啊!
她在心底呐喊了无数遍。
––
许意慧睡了个安稳觉。
一觉醒来,她感知到身边正有个人焦灼地盯着她,那道目光并不友好,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意。
她条件反射的回头,对上了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是孙周宪!
“老婆,你醒啦。”孙周宪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许意慧惊恐地看着他,对他的意味不明。
“别紧张嘛,我是担心我们的宝宝,顺便来接你回去。”孙周宪脸上仍旧挂着冷笑,经过她脸上的触感明显感到冰冷,“我今天一早去了你和妹妹吃饭的餐厅,看到监控,看到你在餐厅晕倒了。”
她看不懂他的意图,只好承认:“是。”
“哦?我老婆是受到什么惊吓啦?怎么好端端的会在餐厅里晕倒呢?”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有无形中震慑人的能力。
她小心回答:“前三个月胎儿都会不太稳定,很正常。”
“是吗?那我怎么看到一个人长得那么像你的前男友呢?”
此话一出,许意慧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的呼吸都开始乱了起来,可还是要极力不让他看出破绽。
她平稳了呼吸说:“你看错了。”
“那送你来医院的人呢?是之前来家里吃饭的那个人吗?”说着,孙周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蓝墨色的警察徽章,“还有啊,小马怎么不见了?我调取医院的监控,医院和我说昨晚监控器坏了,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说到最后,他的眼神变得阴厉起来,令许意慧紧张到呼吸一滞。
“钟然……”他双指之间夹着那张轻飘飘的警察徽章,她真害怕下一秒他会把那块布料撕碎,她的心被紧紧揪起,语气没了平日的淡定:“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知道。”
孙周宪甩给她脸上一巴掌,恶狠狠地说:“贱人,谁准你打断我说话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怀个孕就能骑到老子头上,你这肚子里的杂种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孙周宪,你以为我是你么,你那玩意可不比厕所里的马桶干净多少……”许意慧也是急了眼,首接与他对着骂。
孙周宪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来还要打,外面的保镖听见里面的动静立马冲进来三下五除二按住孙周宪。
孙周宪急得大吼:“你们是谁的人?也敢动老子……”
其中一个保镖问:“打不打?”
另一个点点头:“打吧,不管了”
不等许意慧阻止,两个彪悍的保镖把孙周宪给毒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