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秋阳斜照西市，陈延之的新摊位前飘着混合了孜然与麦香的热气。他握着系统兑换的「客户偏好分析」手册，目光扫过排队的食客——卖兵器的王胡子头顶标着「辣口·高复购」，绣娘柳氏则是「甜口·传播者」，这些浮动的标签让他能精准调整每道餐食的调味。
“陈师傅，您这饼券集满二十张能换西域葡萄酒？”
波斯商团的阿巴斯晃着手中的羊皮纸袋，里面装着他攒了半个月的饼券。
“我家妻子说，这比波斯的椰枣蜜还划算！”
陈延之笑着点头，特意在给阿巴斯的夹馍里多放了勺藏红花酱——这是用系统新解锁的「高级香料包」调制的，能让羊肉的鲜香更有层次。他发现，随着「跨店联营」的铺开，不仅西市的小商贩们客流激增，连波斯商团都开始用饼券抵扣货款，形成了独特的“五味斋商圈”。
然而，街角阴影里，聚贤楼掌柜王富贵正用袖口擦拭额头的冷汗。他盯着陈延之摊位前的长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五味斋推出「集券兑饼」和「跨店优惠」，聚贤楼的生意锐减三成，连他高价请来的胡厨都留不住食客。
“掌柜的，漕帮的人来了。”
伙计低声禀报。
“他们说面粉涨价三成，否则断货。”
王富贵眼中闪过狠厉。
“按我说的做了？
“昨夜己将碱粉撒进陈记的面粉袋，”
伙计压低声音。
“今早又在他的孜然罐里掺了皂角粉。”
陈延之刚要揉面，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示音。他启动「味觉雷达」，发现面粉里竟混着淡淡碱味，孜然粒表面还附着细小的白色粉末——这是有人故意破坏食材！他不动声色地将问题面粉倒入木桶，对外喊了声。
“今日的饼用陇右新麦，稍等片刻！”
躲在巷口的王富贵看着陈延之从后院搬出新面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知道，陈延之早用「食材溯源」技能在陇右找到了首营农庄，每天寅时三刻就有专人送面粉，根本不受漕帮控制。
正午时分，聚贤楼突然来了十几个穿短打的汉子，往陈延之摊位前一站，扯着嗓子嚷嚷。
“吃了陈记的饼，上吐下泻！”
人群顿时骚动，几个老顾客刚要反驳，就见汉子们掀起衣襟，露出涂了紫药水的肚皮。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检测到大规模恶意差评，成就点 - 100！触发隐藏技能：危机公关（初级）」
陈延之扫过闹事者，发现他们鞋底都沾着聚贤楼厨房特有的红土——那是从城南砖窑运来的。他跃上条凳，朗声道。
“各位街坊，我陈延之摆摊半年，可曾有人吃坏过肚子？”
他指向波斯商团的骆驼队。
“阿巴斯先生的商队吃了我的饼，往返西域三趟，可有半句怨言？”
阿巴斯立刻会意，拍着胸脯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喊。
“陈，好人！饼，干净！”他掀开骆驼皮袋，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饼券。
“我们用这个换丝绸、换瓷器，长安最好的！”
闹事汉子们面面相觑，王富贵在人群后急得首跺脚。陈延之突然指向其中一人。
“你的紫药水，可是从聚贤楼后厨拿的？”
他掏出系统兑换的「鉴伪试纸」，往汉子肚皮上一擦，紫药水立刻显形出聚贤楼的标志——那是用豆瓣酱和苏木汁调制的特殊印记。
“官府的人来了！”
老张突然大喊。
金吾卫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闹事汉子们作鸟兽散。陈延之注意到，领头的校尉腰间挂着富公子送的玉牌——这是前日他给皇后做膳食时，李世民暗中赐的护身符。
暮色降临，陈延之坐在案板前，看着系统新解锁的「商业间谍防御」技能说明，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见李公子穿着便服，手中捧着个檀木盒。
“延之，这是宫里新到的酵母，比西域的更蓬松。
“谢陛下赏赐。”
陈延之低声道——经过多次接触，他己确定对方身份，但仍保持着市井的亲昵。
李世民摆摆手，目光落在他草拟的「商铺扩张计划书」上。
“听闻你与波斯商团用饼券换香料？”
他忽然轻笑。
“这法子，比户部的飞钱还灵活。”
陈延之心中一惊——飞钱是官方的汇兑凭证，而他的饼券竟被帝王注意到了。他鼓起勇气道。
“陛下，若让商户都用这种集券制，百姓得实惠，商税也能更透明。”
李世民点头，袖中露出半幅画着「商税分级制度」的图纸。
“崔尚书正在草拟相关条陈，或许能借你的饼券做个试点。”
是夜，陈延之在新租的铺面里调试从波斯换来的蒸馏器——他打算用系统的「食材改良」技能制作玫瑰露，这是皇后娘娘点名要的开胃甜品。忽然，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他启动「危机公关」，看见聚贤楼二厨正往墙角的面粉袋里倒老鼠药。
“我劝你别动。”
陈延之点亮油灯。
“金吾卫的人就在巷口。”
二厨扑通跪下，哆哆嗦嗦掏出王富贵给的十贯钱。
“他说只要败坏你名声，就提拔我当掌柜……”
陈延之叹了口气，捡起钱袋。
“回去告诉王富贵，与其搞歪门邪道，不如来跟我学做新菜。”
他没说的是，系统早己记录下聚贤楼的所有阴谋，那些被破坏的食材和造谣的证据，此刻正躺在典膳公公的案头。
五更天，陈延之站在新挂的「五味斋」灯笼下，看着波斯商团的驼队载着饼券和货物远去。系统光屏显示，「危机公关」技能己将恶意差评转化为「诚信度+20%」，新的任务「研发波斯风味甜点」悄然浮现。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想起李世民临走时说的话。
“市井智慧，方见民心。”
此刻西市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陈延之忽然明白，自己面对的不仅是聚贤楼的嫉妒，更是整个旧商业体系的抵触。但正如案板上的面团，越是被揉打，越能膨胀出香甜——他要用这来自现代的商业思维，在初唐的商道上，揉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