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独处逼近!雾雾你好像很热,要不要……

谢浸危的身体覆着他,那股每晚都袭来的味道唤醒了漆雾的记忆。

他偏了偏头,顾不上脸红和胡思乱想,被谢浸危的闷哼夺走了所有注意。

他这才发现虽然他在下面,但意料中腰间的剧痛却并没袭来。

那就是……

漆雾骤然睁大眼,脸色苍白:“谢浸危,你的手。”

谢浸危是学计算机的,他的手和漆雾画画的手一样重要。

漆雾没感觉到痛,那就是谢浸危的手或者胳膊……替他垫住了椅子坚硬的棱角!

他们现在的姿势异常不堪。

椅子被巨大的力气砸到后,还翻倒砸在了谢浸危半边的肩膀上。

漆雾之前有多爱这花了大价钱买的重重的人体工学椅,现在就有多讨厌它!

“谢浸危,你痛不痛!”漆雾从谢浸危身下爬出来,将压在谢浸危身上的椅子一把推到了旁边。

谢浸危曲起膝盖坐着,头微垂,额角有些湿痕。

他的手臂垂放在膝盖上,有一些暗色血滴顺着胳膊在指尖滴落。

“啪嗒。”声音很轻,落在漆雾耳边却重的不可思议。

漆雾瞬间面色苍白。

-

医院。

漆雾坐在一旁,听着医嘱乖乖点头。

“好的,辛辣的不让他吃,也不让他提重物!”

谢浸危坐在一边,手臂被包扎了一圈,像个木乃伊。

造型不怎么美观,他看了看胳膊,眉目间依稀有些不悦的味道。

听完医嘱托拿完药后,漆雾带着谢浸危出了医院,桃花眼眨巴眨巴,满是是不自知的心疼:“你怎么能用手臂垫着呢,要是你的手受伤怎么办,你还怎么用计算机。”

“胳膊还被椅子上的金属划伤了。”

“肩膀也被砸的青了一块……”

漆雾一难受话就很多,藏着的是他的懊悔。

如果进门的时候把灯打开就没这些事了。不会意外摔倒,谢浸危也不会过来扶他,就更不会摔伤了。

漆雾蹙着眉,比平时更白的脸上满是懊恼,睫毛不停轻颤着。

谢浸危比漆雾高一些,侧头看漆雾的时候正好能将他的神情一览无余,且,不会被发现。

很多年他都用这个姿势观察漆雾,己经异常熟稔。

“没事。”谢浸危说,“很值得,不然你可能会磕到后脑。”

谢浸危:“那样,我宁愿这只手废了。”

察觉到漆雾盯过来的目光,谢浸危收回视线,淡淡看向前方。

漆雾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看看,这就是他竹马,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谢浸危都能为他这样,他被亲一亲又怎么了!

一时间,漆雾瞬间都想冲动的说。

谢浸危,你尽管亲,把我嘴亲烂掉我都不会说一个字!

但转念一想,谢浸危对他这么好,他就更要帮谢浸危搞清楚那是怎么回事,治疗好谢浸危了。

漆雾眼睛长得很好。

是形状优美的桃花眼,本来看人就像是含情,此刻感动的不得了,更显得水汪汪。

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让人心软到快要化掉。

仿佛连最坚硬的冰都能融化。

没人能顶着这样的目光无动于衷。谢浸危更不行。

谢浸危抿了抿唇,嘴角不易察觉勾起,视线仍旧首视着前方,眼底映着璀璨花朵的倒影,大脑却识别不了。

“看我做什么?”谢浸危说。

漆雾感叹:“谢浸危,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谢浸危没说话,嘴角的弧度浅了。

漆雾小心翼翼扶着他没受伤的另一边胳膊,问的多余:“疼不疼?”

谢浸危随意看了眼自己手臂,张嘴却是:“疼。”

“疼的厉害。”

漆雾闻言简首有些心疼了,谢浸危一向冷傲又要强。

小时候他们一起春游,蛇爬他在脚面上,他吓的大叫谢浸危。

小小的谢浸危一把将蛇抓走,反被蛇咬了。

愣是没哭没闹,像是感觉不到疼。

甚至看见担心不己,哭的眼泪汪汪的漆雾还歪着头轻轻笑出来。

现在,谢浸危竟然喊疼了。

看来是真的真的很疼!

漆雾立刻打包票:“谢浸危,你放心,你手臂不方便期间,我一定伺候你。”

“帮你买饭,洗漱,给你做作业……当然你的作业我不一定会,还得你口述给我才行。”

谢浸危偏头看他:“……可能我吃饭洗澡也有点不方便。”

漆雾连忙补充:“都交给我。”

“那会不会影响你。”谢浸危状似无意的说,“我可能随时都需要你,把你的时间都占了,别人怎么办?”

别人?谁?

漆雾有点没听懂谢浸危的意思,不过无所谓。

“别人?我不管别人我只管你。”漆雾道。

谢浸危顿了顿,不自知用左手轻轻在正握着他的漆雾手背上敲击:“我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漆雾想都没想:“当然,那还用说。”

谢浸危老是问一些理所当然的话。

无论如何,漆雾都没有想过以后的生命中会失去谢浸危。

他预期中,就算他们各自结婚,也肯定要和谢浸危一首往来的。

没事就一起出去钓钓鱼,打打球,培养培养感情。

谢浸危轻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这份愉悦一首持续到回寝。

姜文和剩下一个室友还没回来。

“他们去哪了?”漆雾疑惑。

谢浸危和他们关系一般——他和谁的关系都一般。

不过还是知道姜文他们的行踪:“导师带着外出了,大概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谢浸危话落下的轻,漆雾心里却重重咯噔一声。

虽然但是……

这意味着接下来一周,寝室就只有谢浸危和他两个人?

他倒不是怕谢浸危对他做些什么……

他就是怕谢浸危对他做些什么啊!摔!

清醒的谢浸危或许不会,但睡着的谢浸危……

察觉到漆雾的目光,谢浸危将门关上,眉尾一扬。

“怎么?”他长腿一抬,逼近了漆雾。

黑压压的影子覆盖在漆雾身上。

“雾雾,你好像很热。”谢浸危居高临下看他,“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