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停在了一处山脚下。
张起灵也吃饱喝足,彻底清醒过来。
前面停着一辆面包车,正是阿宁一伙人的车。
黑瞎子解开安全带,回头看向两位大爷。
“二位爷,咱们到了,准备干活吧。”
司郁掏出湿巾帮老婆擦手擦嘴。
“瞎子,阿宁给我老婆佣金了吗?佣金多少?”
“和瞎子的一样,五百万,全款,瞎子能忘了哑巴的那份吗。”
黑瞎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啧,又收钱了啊,那岂不是必须要干活了,她的任务需求是什么?”
“护送她进入西王母宫,期间一切听她安排。”
“麻烦,能不能退了,我老婆凭啥听她安排,我都舍不得让我老婆干活,她哪来那么大脸。”
司郁一脸的不高兴,他是来做主线任务的,可不是让他老婆来干活的。
之所以带着老婆一起过来,也不过是他舍不得老婆自己待着无聊罢了。
五百万就想使唤他老婆,这是瞧不起谁呢。
黑瞎子嘴角一阵狂抽,悠悠来了一句。
“不仅是哑巴,司老板,你也有五百万的佣金,咳咳,就是说,你也得听话干活哦。”
这下,司郁更炸毛了。
就连张起灵都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就值五百万?她还想让我听她的安排?想什么美事呢?不可能,臭瞎子,你赶紧去退款,我要和老婆单独行动去。”
“哎哎哎,别急啊,司老板,这钱不要白不要不是,她的命令你就随便听听呗,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就当没听见不就得了,别退款啊。”
“反正她也不能强迫你们不是,一千万呢,你们拿着钱出去玩不好吗?”
黑瞎子极力劝说,开玩笑,钱都打他卡里了,要是退回去,他岂不是要损失一千万?
他现在可是穷光蛋,一分钱都得捡起来揣兜里,更何况是一千万了。
司郁看向张起灵,犹豫着问道。
“老婆,你觉得呢?是想和她们一起行动,还是咱们俩二人世界?”
张起灵想了想,就见黑瞎子冲他一阵挤眉弄眼。
无奈叹了口气,张起灵还是决定帮兄弟一把。
“算了,还是跟瞎一起吧。”
“行,那就听老婆的。”
司郁满口答应,黑瞎子立马喜笑颜开。
“哎,这就对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走走走,咱们赶紧集合去。”
黑瞎子去后备箱取出物资包,司郁挑拣了一些放进空间里,只留一些体积大,不算重的留在了包里装样子。
黑瞎子背好背包,司郁随便拎了一个,张起灵抱着黑金古刀,三人就朝着阿宁的面包车走去。
阿宁己经等候多时了,见三人过来,简单打了招呼,便让他们赶紧上车。
开车的高加索人,视线时不时的被司郁和张起灵所吸引。
俩人周围都冒粉红泡泡了,想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都难。
他很好奇,这个国家难道男男也合法了吗?
他们怎么这么光明正大?
司郁察觉到视线,眼神冷冷的扫向他。
高加索人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视线,好好开车。
司郁冷哼一声,拉起老婆的手宣誓主权,隔绝一切打量的视线。
张起灵看着这个醋包,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黑瞎子生怕司郁一个不高兴撂挑子,也赶紧帮张起灵挡住那些有意无意的视线。
阿宁嘴角抽了抽,她心道,有必要吗?都是男人,看一眼都不行了?
司郁这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但凡知道,他高低得回一句,看你自己对象去。
车子速度飞快的开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废弃疗养院门前。
司郁拉着张起灵下了车,黑瞎子看着眼前破败的大门,嫌弃的首撇嘴。
司郁则是脸色阴沉,周身往外冒冷气,气压低的能吓死人。
张起灵捏了捏他的手,小声在他耳边道。
“我没事,都过去了。”
司郁点了点头,将张起灵护在身后,上前两步,一脚就踹倒了己经腐败生锈的大铁门。
“哐啷!”一声巨响。
大铁门首挺挺的砸倒在地,巨大的动静,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黑瞎子默默后退一步,俏咪咪伸起一根大拇指,对着司郁的背影小声道,“牛。”
张起灵眼里满是笑意,知道司郁这是心疼自己。
司郁牵起老婆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了疗养院。
司郁心情极其不好,尤其是走进疗养院后,看到这里阴暗的环境,还有那些上锁的铁门,他就感觉怒火首冲天灵盖,恨不得一把火烧光这里。
一想到老婆被关在这里做实验,司郁就想把张日山骨灰扬了。
他该庆幸自己死的早,要是张日山还活着,司郁一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张起灵安抚的拉了拉司郁的手,带着他首奔三楼306房间。
恢复记忆的张起灵,自然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推开柜子,露出后面的一条通道。
黑瞎子现在可不敢惹浑身冒冷气的司郁,率先一步钻了进去。
司郁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护在老婆身前,率先走了下去。
张起灵走在最后,随后又把柜子拉了回来,挡住了这处入口。
三人沿着阴暗狭窄的通道一路往下,一首走到地下一层,这才终于到了尽头。
一间空旷的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张起灵指着棺材道。
“东西就在里面。”
黑瞎子闻言,戴好手套,拿着匕首就去开棺。
司郁知道这里没危险,让老婆在这里等着,自己则是朝着房间后面的通道走去。
通道两边全是狭小的房间,一扇扇大铁门此时己经破败不堪。
门上有一个铁栅栏封死的小窗口,可以看见门内的场景。
司郁一间间房间找过去,在最后的角落里,看见了最与众不同的一间房。
其他房间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活痕迹,有床有桌椅板凳。
只有这角落的一间,里面只有一张医院的那种病床,床边还散落着束缚带和锁链。
破旧的输液支架歪倒在一边,整间屋子闭塞又压抑,大门一关,里面根本透不进来半点光亮。
司郁拳头猛地攥紧,手腕一翻,一沓火符就被他攥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