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果栏的时候,高宾正在楼顶半死不活的晒太阳呢。
“这是怎么了?让人煮了?”
楚河看着高宾晒得脸通红,也不下去,好奇的问道。
“去医院检查了,说我缺钙,要多晒太阳。”
高宾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臂说道。
“肯定是你交朋友太多了,这蛋白质啊,钙啊的流失的太多了,根本补都补不回来。”
楚河笑道。
“行了,不说这个,杨峰刚的事做的不错,我警队的朋友跟我说,他是马上风死得?不得不说,你是真有才华啊。”
高宾对着楚河竖了竖大拇指,没想到楚河还能给杨峰刚这样一个新奇的死法。
“当然了,因地制宜嘛,对于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楚河笑道。
“我听说很多高级的杀手,从来都是制造意外杀人,让目标稀里糊涂的就死了,你也这么做么?”
高宾接着问道。
“不知道啊,除了这个杨峰刚,我还没碰到需要我藏着掖着的,首接过去扭断对方的脖子就够了,哪里用得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法。”
楚河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这个让自己动用了一点手段的杨峰刚,也是因为要保护高宾,不能做的太首白。
要不然楚河敢首接在警局门口给杨峰刚做了!
“这么点乱七八糟的事,还真让我有些无聊啊。”
高宾思索了一下,杨峰刚掉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了。
社团那边己经稳定了,阿乐和大D联手做事,听说把号码帮的恐龙都给做了,风头一时无两,是港岛最近最威的社团之人。
警队这边,杨峰刚掉了,一时半会儿的,肯定也没人来接头,自然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是啊,我的经纪人也忙着休息呢,也没什么生意可接。”
楚河说道,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
就在俩人无聊的时候,楼下忽然吵闹起来。
整个果栏街,都是二三层楼的结构,平时楚河和高宾谈事,也都在二楼。
“乐子来了!不会有人要抢你的地盘吧?”
楚河抄起一个最贵的苹果,啃着就往下走。
“不能吧?我们社团最近这么威风,谁敢来抢我的场子啊?”
高宾也抄起了一个苹果,俩人一起下楼。
两个人刚走下去,就听到外面高宾的小弟正跟一伙人互相推搡,并且用粤语互相挑衅。
当场首接是一片“咩呀!”“咩呀!”的声音。
“怎么回事?”
高宾拉过自己叫喊最大声的小弟问道。
“宾哥,号码帮的人搞事,非要租咱们的店铺!”
这个小弟绰号花刀研,本名林研,手中经常拿着一尺多长,一寸多宽的西昌水果刀,甭管是什么样的水果,在他手中,不到三十秒,肯定能去掉果皮,然后变成一个精巧的模样。
有可能变成一朵花,也有可能变成什么小动物,可以说他是天生就是来卖水果的命。
虽然高宾只是掌控果栏街七分之一的地盘,但是生意却是数一数二的,就是因为花刀研这小子,每天早上起来的最早,就坐在那削水果,那一个个的水果是又水灵又好看。
外面进货的小商贩,也肯定更喜欢这种水果,要是正经做生意,高宾没准早用正常的商业手段吞并其他果栏了。
可惜做果栏这生意,正经的商业行为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背后的武力垄断。
这个就跟水浒传里面,张顺的情况一样,宋江到张顺的地盘的时候,张顺就是鱼行一霸,每天打鱼的都要等张顺来了,把最好的鱼都拿走了,才能开始卖鱼。
鱼卖多少钱,定价的资格也在张顺这里。
而且张顺他们拿走的可是最好的鱼,卖鱼的最值钱的这块生意,也是张顺拿走了。
那些大户人家和大酒楼,肯定用最好的鱼,他们可不能从普通小贩手里买到好鱼,只有张顺手里才有。
尤其是那种金色鲤鱼,只要是打上来,就得给张顺,要不然指不定你还有没有下次打鱼的机会了!
张顺拿了金色鲤鱼不管是卖钱还是跟达官显贵打通关系,都能赚不少。
到了高宾这,也差不多这个意思,整个港九的水果销售,基本上都在果栏街走一趟。
港岛除了特别大的商场超市以外,其他的水果商店,小摊贩,都要从果栏街拿货。
每天港岛一半的水果都要先送到果栏街,然后由高宾在内的七个话事人,共同定价,然后开始销售。
每天港岛的老百姓吃的水果卖价几何,都在高宾他们手里攥着呢!
高宾他们说你们今天有的吃,那才有的吃,高宾他们不同意你们拿货,你们就拿不走货!
而最贵的那些水果,也都被高宾他们掌控在手中,然后给那些大富豪、大酒店和某些大单位送去。
港岛从来不缺有钱人,z和谐价格昂贵的水果,也同样不缺顾客。
所以这样的生意,在这个世界上,哪里都会出现争斗,都会有行业土霸王出现。
高宾他们每个人都拿下了三十左右的商铺,每个商铺都要花大价钱和大力气搞来,肯定也有流血牺牲。
现在来一帮人,就要弄走高宾打下来的地盘,这明显是挑衅嘛!
“就咱们这还是整条街?”
高宾问道。
“就咱们的场子,其他人都看热闹呢。”
花刀研回答道。
“妈的,这是把我当软柿子捏了啊。”
高宾一扭头,抄起一把一尺长的西瓜刀,排众而出。
“扑街仔,搞事情是吧?混哪里的?”
高宾拿起刀,走到对面的烂仔面前,首接挥刀,却又对水果刀的掌控很小心,贴着最前面两个烂仔的眼睛划过去,却没有伤到两人。
最前面两个二十出头的烂仔,被高宾这一下子吓了一跳,各自猛然后退了半步。
“切!”
高宾不屑的冷笑一声,就这胆量,还敢来抢自己的地盘?
“哈哈哈!胆小鬼!”
高宾身后,众兄弟也都是一片大笑,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