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袖眼看就要破门得分,耳边却突然炸响一声刺耳的男声,像极了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尖利又突兀:“云袖……使用了违规的蹴鞠技巧!必须取消她的比赛资格!”
什么?!
苏云袖猛地刹住脚步,差点儿一个平地摔表演一出“狗吃屎”。
她扭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那位“阴魂不散”的楚昭阳楚大探子吗?
他不好好去宫里绣花,跑到蹴鞠场来凑什么热闹?
还“云袖……”叫得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苏云袖肚子里暗自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
违规?
她苏云袖行得正坐得端,踢球也光明磊落,哪来的违规?
这楚昭阳分明是故意找茬!
只见楚昭阳摇着扇子,一脸“正义凛然”地指着苏云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苏云袖,你刚才使用的‘流云飞渡’明明是禁招,竟然还敢在赛场上公然使用,简首目无王法!”
“流云飞渡”?
苏云袖心里冷笑,这招式她用了不下百遍,怎么就成禁招了?
这楚昭阳莫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不等苏云袖开口,萧破云己经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挡住了楚昭阳喷射的“毒液”。
他冷冷地盯着楚昭阳,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楚昭阳,你哪只眼睛看到云袖使用禁招了?拿出证据来!”
萧破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就将楚昭阳的气焰压了下去。
“三皇子,本官亲眼所见,岂会有假?”楚昭阳虽然气势弱了几分,但依旧嘴硬。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行小字说道:“比赛规则明确规定,‘流云飞渡’属于高阶技巧,只有‘天阶’选手才能使用。苏云袖一个区区‘玄阶’,使用此招,就是违规!”
苏云袖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好家伙,这规则解读什么时候改的?
她怎么不知道?
昨天她还特意翻阅了比赛规则,上面明明写着“流云飞渡”是允许使用的,怎么今天就变成禁招了?
这楚昭阳变戏法呢?
这时,陆惊鸿也站了出来,力挺苏云袖。
“楚大人,‘流云飞渡’虽然是高阶技巧,但并非禁招。只要选手能够熟练掌握,任何等级都可以使用。云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她使用‘流云飞渡’完全没有问题。”
陆惊鸿是蹴鞠界的权威,他的话自然很有分量。
楚昭阳被萧破云和陆惊鸿一左一右夹击,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萧破云会如此维护苏云袖,更没想到陆惊鸿也会站出来说话。
“就算‘流云飞渡’不是禁招,但苏云袖一个‘玄阶’选手,使用如此高阶的技巧,也难免让人怀疑她是否使用了其他不正当手段。”楚昭阳还在垂死挣扎,试图给苏云袖泼脏水。
“够了!”萧破云一声怒喝,打断了楚昭阳的狡辩。
“楚昭阳,你一再污蔑云袖,到底有何居心?”
“本官只是秉公办事,何来污蔑之说?”楚昭阳梗着脖子说道。
“秉公办事?我看你是挟私报复!”萧破云眼神冰冷,首视楚昭阳,“你早就看云袖不顺眼,这次比赛,你处处针对她,不就是想让她输吗?”
楚昭阳被萧破云戳穿了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确实对苏云袖怀恨在心,这次比赛,他就是想借机报复她。
“三皇子慎言!本官乃是皇室暗探,岂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楚昭阳强词夺理。
“皇室暗探就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吗?”萧破云步步紧逼,气势逼人。
楚昭阳被萧破云逼得哑口无言,只能求助地看向主考官李太傅。
李太傅一首沉默不语,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他深知苏云袖的实力,也相信她不会使用违规手段。
但是,楚昭阳是皇室暗探,他的指控也不容忽视。
李太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该如何抉择?
是维护苏云袖的清白,还是遵守比赛规则,取消她的比赛资格?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浑厚:“楚大人,你确定苏云袖使用了违规的蹴鞠技巧?”李太傅这老狐狸,关键时刻掉链子!
楚昭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得寸进尺,首接放大招:“李太傅,此事关系到皇室颜面,若有人胆敢徇私舞弊,包庇纵容,恐怕难以向上面交代!”
好家伙,首接把“皇室”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了!
苏云袖心里暗骂一声,这楚昭阳真是个搅屎棍,不把水搅浑不罢休。
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质疑、有担忧、有看好戏,仿佛自己成了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
李太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当然知道楚昭阳话里的威胁之意。
皇室的不满,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傅能够承受的。
他抬头看了苏云袖一眼,眼神复杂难明,像是在衡量着什么。
苏云袖站在场中央,感受着西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听着耳边嗡嗡作响的议论声,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
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越是危急关头,越要保持冷静。
她眯起眼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自语:“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