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袖觉得自己最近像是上了发条的陀螺,每天除了在茶楼里招呼那些个油腻顾客,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泡在了蹴鞠场上。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背负着“破云门希望之星”的名号呢?
虽然这个名号听起来有点中二,但不得不承认,它确实能激发人的斗志。
这不,一大早,苏云袖就顶着俩黑眼圈,哈欠连天地站在了训练场上。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暖洋洋的,但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犯困。
“我说苏老板娘,你这状态可不行啊!”陆惊鸿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在她耳边响起,“想当年,我可是……”
“停停停!”苏云袖赶紧打断他,“陆教头,您的光辉事迹我己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咱能来点实际的吗?”
陆惊鸿撇撇嘴,倒也不生气。
他走到苏云袖面前,指着场上的一个木桩说:“今天就练绕桩,什么时候你能把这木桩当成你的情敌,一脚踢飞,就算你合格!”
苏云袖:……这什么鬼比喻?
但她还是认命地开始绕着木桩跑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刚开始,她的动作还显得有些笨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自然。
她感觉自己仿佛和木桩融为了一体,每一次抬腿,每一次踢球,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训练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错,不错,很有潜力。”
苏云袖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朴素,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站在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您是?”苏云袖疑惑地问道。
“老朽李牧,是风雷门的一名教头。”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我看你训练得十分刻苦,而且技巧也颇为不俗,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
风雷门?
苏云袖心中一动。
她知道,风雷门是蹴鞠界的一大门派,实力雄厚,人才济济。
这位李教头既然能成为风雷门的教头,想必实力也非同一般。
“李教头过奖了。”苏云袖谦虚地说道。
“年轻人,不必过谦。”李教头摆摆手,“你的天赋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不嫌弃,老朽可以给你一些额外的指导。”
苏云袖闻言,心中一喜。
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能得到李教头的指导,她的实力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多谢李教头了!”苏云袖感激地说道。
李教头笑了笑,走到苏云袖身边,开始指点她的动作和技巧。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让苏云袖受益匪浅。
不远处,沈青梧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他原本是来训练的,但看到苏云袖和李教头站在一起,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想起之前他对苏云袖的嘲讽和轻视,沈青梧心中涌起一股羞愧之情。
他原本以为苏云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楼老板娘,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苏云袖不仅有天赋,而且还十分努力。
她的实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提升,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对手。
沈青梧深吸一口气,走到苏云袖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苏姑娘,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轻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犯。”
苏云袖有些惊讶地看着沈青梧。
她没想到,这个傲慢的世家公子竟然会主动向她道歉。
“沈公子客气了。”苏云袖淡淡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公平的竞争对手。”
沈青梧点了点头
但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他会赢得苏云袖的尊重。
训练间隙,陆惊鸿走到苏云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苏老板娘,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蹴鞠大赛有点不太寻常?”
“不太寻常?”苏云袖疑惑地问道。
“是啊。”陆惊鸿点了点头,“这次大赛的规模比往年都要大,而且参赛的选手也都是各个门派的精英。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这次大赛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苏云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秘密?”
“我也不知道。”陆惊鸿摇了摇头,“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这场大赛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为了选出最强的蹴鞠选手,而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云袖闻言,心中一凛。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蹴鞠比赛,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会留意的。”苏云袖说道,“我会尽力找出真相。”
“小心点。”陆惊鸿叮嘱道,“这件事可能很危险。”
“我知道。”苏云袖点了点头。
阿沅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也跟着着急起来。
她走到苏云袖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小姐,我也要帮你!我会尽力打探更多消息,帮你找出真相!”
苏云袖看着阿沅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温暖。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阿沅,我们一起努力!”苏云袖笑着说道。
就在苏云袖准备继续训练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外,那人穿着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像是送信的邮差,他径首朝苏云袖走来,递给她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苏云袖接过信件,疑惑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封信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苏云袖准备继续练球,争取早日把那根木桩踢成稀巴烂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穿着驿站标配的粗布衣裳,像只鹌鹑一样溜了过来。
“苏……苏娘子,有你的信!”那邮差压低嗓子,递过来一个没署名的信封,那模样,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跟苏云袖有啥关系似的。
苏云袖接过信,入手感觉轻飘飘的,封皮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揉搓过无数遍。
她狐疑地打量着那邮差,还没来得及发问,那家伙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速度堪比博尔特。
“这谁啊?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阿沅撇撇嘴,一脸嫌弃。
苏云袖没理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纸张泛黄,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像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她打开纸,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哪个小学生练字时随手涂鸦的:
“**水落石出, 阴阳倒转。**”
“**危!速离!**”
没了,就这么两句,简洁得就像是废话文学。
苏云袖看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搁这儿玩密室逃脱呢?”
阿沅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首接翻了个白眼:“小姐,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故弄玄虚!”
苏云袖盯着信上的字,总觉得这信里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水落石出……阴阳倒转…… 难道是说,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但同时也会有危险降临?” 她喃喃自语道,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把这事儿告诉陆教头吧? 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阿沅提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苏云袖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封信是敌是友, 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妙。” 她捏紧了手中的信纸, 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这场蹴鞠大赛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也更加危险。
苏云袖拿着匿名信件,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时,裴长歌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