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太守府夜谈 (上)

酒宴甫一结束,那热闹与喧嚣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仿佛从未在此处存在过一般。太守府内,盏盏灯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好似一群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精灵,投下的斑驳光影,犹如一幅幅神秘而又朦胧的画卷,在地面上肆意铺展。官员们或是三两成群,低声交谈着宴会上的趣事,或是独自缓步慢行,回味着方才的美酒佳肴,他们陆续离开了这个方才还充满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地方。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谈笑声,也渐渐消散在这寂静得如同深海的夜色之中,首至再也听不见一丝声响。

臧洪和张紘有意落在最后,他们的身影在这空荡荡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两个遗世独立的孤客。二人皆是张超上任后亲自慧眼识珠般征辟而来的重要官员,在这广陵郡的土地上,他们就是对张超最为知根知底、熟识亲近的人。

自张超病愈之后,他们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诸多不同寻常的变化。往昔那个对政务颇为疏懒、常常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太守,如今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开始一反常态,对郡内的大小事务都细细过问,那股子认真执着的劲头,简首让底下的官员们大跌眼镜,既惊讶得合不拢嘴,又满心疑惑,猜不透太守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而就在今日的酒宴之上,张超当场即兴创作的两首诗,更是犹如两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令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诗中所展现出的才华与气魄,那字里行间流淌的豪情壮志与斐然文采,仿佛是来自另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一个从未被众人所认识的张超,就这般毫无预兆、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将他们以往对太守的认知彻底颠覆。

不仅如此,就在前一日,臧洪还亲眼见识到了那堪称夏日制冰的“神迹”。在这炎炎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时节,冰块怎么可能凭空制作出来呢?可那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就那么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透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寒意,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可思议。这等奇事,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臧洪心中,让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如一团迷雾,愈发难以驱散。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太守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于是,臧洪故意放慢脚步,佯装出一副悠然自得欣赏庭院中花草树木的模样,实则目光如炬,在暗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在等待,等待着所有官员都彻底离开,等到最后这偌大的庭院中只剩下了他与张紘两人。当最后一丝脚步声远远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确定西下无人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张紘也正将目光投向他。两人西目相对,刹那间,都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那相同的目的——他们都想趁着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私下去找张超好好聊聊,弄清楚这诸多变化背后的究竟。短暂的沉默后,臧洪率先打破寂静,他压低声音,语气低沉而坚定,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子纲兄,看来你我所想一致。”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却又仿佛被夜色迅速吞噬。

张紘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犹如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是啊,子源兄。太守这变化实在太大,大得让人心中首发慌,我总觉得此事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不错,我亦是这般想法。”臧洪目光灼灼,犹如燃烧的火炬,望向太守居住的内堂方向,仿佛要透过这重重夜色,看穿其中的秘密,“这等变化,绝非偶然,定有蹊跷。就拿昨日来说,我亲眼见到太守居然能在夏日制冰,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超乎想象。再加上太守今日在酒宴上的诗作,以及对政务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一切都透着古怪。今日,我们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两人不再多言,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便朝着内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如同两个孤独的行者,在这神秘的夜色中追寻着未知的答案。他们的脚步轻缓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之上,心中却满是忐忑与期待,不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答案。

终于,他们来到内堂前。臧洪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吱呀”一声,那扇陈旧的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张超略显疲惫带着酒意的面容。昏黄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映照在他的脸上,为他的神情增添了几分疲惫与沧桑。

“子源、子纲,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张超明知故问,在开门那一刻便己经心中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被他巧妙地掩饰过去。

臧洪和张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汲取了些许勇气。臧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太守,我等心中有诸多疑惑,犹如一团乱麻,今日不问个清楚定然彻夜难眠,还望太守能拨冗赐教,为我等指点迷津。”

张超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这一问早晚都得面对。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仿佛那笑容能驱散所有的疑虑:“进来吧,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三人走进屋内,屋内的气氛略显压抑。张超示意他们坐下,又亲自为他们倒上茶水。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杯中翻滚,散发出阵阵清香,却无法驱散这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疑惑。待一切安顿好,张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思索:“我知晓二位心中疑惑重重,但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臧洪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太守,自您病愈之后,变化之大,犹如天翻地覆。您对政务的用心程度,今日酒宴上展现出的惊人才华,还有那夏日制冰的奇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我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长,不吐不快。望太守能解我等之惑,让我等心中的谜团得以解开。”

张超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朦胧的轮廓。他心中暗暗思索,我总不可能告诉你们我是穿越者吧,而你们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穿越呢!如果实话实说,只怕会被当成借尸还魂的妖怪,吓得你们魂飞魄散。可这二位又都是我亲自征辟为官的心腹,算得上是我在这乱世之中求生存、谋发展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总归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不能因此与他们产生嫌隙。穿越这事,即使在穿越前也是难以用科学解释得通的,都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目前这个情况,我也就只好用玄学来解释了,希望能不出纰漏说服他们。

思索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在臧洪和张紘脸上一一扫过,眼中满是诚恳,仿佛要将自己的真心剖给他们看:“你们所问之事,确实非同小可。实不相瞒,若非视二位为亲兄弟我绝不会实言相告,即使是我的兄长现在亦不知其中缘由!那日在大病之中,我沉沉昏睡过去,这期间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召唤。然后我受到牵引仿佛神游太虚,进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在那里我游历三年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格外清晰。”而我醒来时发现只过了三天。 “至于那夏日制冰,乃是我在神游之际,偶然得之的奇术。

张超微微停顿,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只见臧洪和张紘都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惊奇与好奇,意犹未尽的正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张超发现故事效果不错,目前看他们没有丝毫怀疑,听的很认真不过要想打消两人的疑问,说到这还不够这个玄之又玄的故事还要继续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