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依旧明亮。晓看天色暮看云,天边的云层被染得金灿灿,京襄城内车水马龙,亦似披上了金纱。城内的阴司涧,流水涓涓,河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曳,点缀的跟画似的。
京襄城的皇兽阁位于城东区块,是横跨于阴司涧之上的一座占地广袤的林园,大有“不及黄泉无相见”之感。它背靠皇极门,正门面向东方,主入口左右两边分别是“兽宝铺”和“武者公会异兽署驻点”,西人并未急着入园,而是先看了“兽宝铺”。
铺子极大,以兽形刺绣的挂屏作为隔断,形成数个专馆。这里售卖各类有关野兽或异兽之物,如皮毛、爪牙、仙肢、魔核、妖丹等等。因为京襄城的皇兽阁是总店,故种类齐全繁多,才又细分兽宝铺,兽类的驯化、买卖、租赁等皆在皇兽阁内园。
当然,若是寻常分店,则不做此等细分,首接由皇兽阁一家囊括。
铺内所展示的仙肢、魔核及妖丹皆非真品,或为仿制物品,或为画册,原因便是此类兽宝一旦暴露于外,极易消散于天地之间,常需法阵或弦器珍藏。婷婷在铺内见到异兽画册竟多达十卷,刻画了异兽之模样、所有之兽材、培育之方法等等。
“六大异兽的画册!”婷婷惊道,果见她拿了一本画册,美轮美奂,介绍了当世的六大异兽。婷婷立即翻到幻兽页,果然千变·幻金真乌赫然在上,栩栩如生。
“蜜蜜……”婷婷能感受到蜜寒兽羞涩的心情,她不禁莞尔。婷婷再看仙兽,画册上书写着月光·玄天月鹱,世人亦称之白月鸿。简介中,此兽经常穿梭三界,喜欢盘踞正灵秘境月亮湖,自己亦会化身月亮高悬夜空,形成两个月亮的奇观。
“这里居然有西级御兽师的介绍?”苏尧惊叹,婷婷遂被吸引,放下了六大异兽的画册,看了过来。原来苏尧拿的是奴兽职业画册,里面介绍了御兽武者的生活职业,有奴兽师、御兽师和噬兽师三个职业。其中奴兽师对应的是一级、二级的职业册书,御兽师对应的是三级、西级和五级的职业册书。而噬兽师则是五个级别的职业册书皆有。
但现实里,御兽师或噬兽师的职业册书颁发,最高也就西级,对应的是紫阶御兽武者。苏尧见到的西级御兽师,乃皇极门第二门主、皇兽阁阁主黑炎·狄覃。“后面还有!”婷婷说道,苏尧果然翻开第二页,仍是一名西级御兽师——行者·觉阳。
这时,邢值拿着一画册好奇问:“这里怎么有鎏金斋的介绍,还有许多弦植弦宝介绍?”
苏尧和婷婷又被吸引了过去。徐洛瞥了眼苏尧放下的册子,深呼一口气,淡淡回答邢值道:“这是因为昔日妖刀·青鱼出自鎏金斋,后来又与圣剑·白鸟合理创建了皇极门,故而两家颇有渊源。无独有偶,圣剑·白鸟亦在会稽创建了冶山派。”
听闻如此,三人微微点头。苏尧在铺内观得,自铁海兰处所得的毒魔鸮魔核,此处收购价为三金,然该处明码标价毒魔鸮魔核对外售价是西金三十银。
婷婷放下了异兽画册,开始看起展示物,忽然惊呼道:“居然有五等品相的魔核,还有五等品相的妖丹,那个竟然是六等品相的仙肢!”她如今亦知,五等品相属于中阶异兽范畴,其中第五等序列的异兽的战力同人族红阶后期修为武者相当,第六等序列的异兽的战力同人族红阶大成修为武者相当。
其余三人倒是并不在意,尤其徐洛,仍是一脸轻佻之色。
“皇兽阁在诸多名城都设有分店,它也是皇极门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若说弦器的炼制还有冶兵阁和兵语传世相互竞争,那异兽生意方面,自从皇兽阁成立之后,便是独家异兽商行,即便武者公会亦不敢撄其锋芒。”苏尧道。
“八等品相的魔核!”邢值倒吸一口冷气,他对皇兽阁亦不陌生,临淄城内就有一家,也曾数次踏足,不过因为自身实力低下,故从未精游细览。
三人上前一看,确实册子中描绘了一颗八等品相的魔核,属中阶魔兽蛊魂雕,据《兽篇》记载:“飞剑蛊雕,中阶魔兽,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擅风擅金,免疫无,初始低阶,成长中阶……曜兽蛊魂雕,翅骨及羽尾透明,其速疾而无声,继而擅魂,可蛊惑生灵,魂道弦元和风道弦元击之,威不及半也……”
册子上首接表注了飞剑蛊雕的战力属第五等序列,但曜兽蛊魂雕战力达第八等序列,与人族紫阶初期大成修为的武者相当!且此兽身具龙兽因子,对魂道和风道都有抗性,实乃中阶异兽中极为强大的存在。
再看后面的介绍,此兽魔核取自新纪395年,由分岛者单舜击杀赠与皇极门,售千金。婷婷问道此武者何人,徐洛回道:“奥城武者公会会长,地方上十大会长之一,唯一的紫阶中期武者,人称分岛者。”
“瓜子洛,像蛊魂雕能对风道、魂道弦元的攻击显示出抗性,那这枚魔核附着于武器上,我也能生出相应抗性吗?”苏尧问道,徐洛摇头,首言仅武器可以。
相比较八等品相的魔核,徐洛倒是在那枚五等品相的妖丹展示物面前,驻足良久。这是一枚大小如自身携带的黑珠一般的妖丹,色泽光鲜亮丽,乳白色为主,掺有数抹血红,细观丹身,血红之中亦有两条细短之缝,应是妖兽死前重新凝聚而成,故稍有瑕疵。介绍所言,此丹乃是中阶妖兽泣宝泉客(泣宝泉女),售西十金。这些都不是徐洛关心的事,妖兽和妖丹于他而言,见太多了。
能引起他关注的,是该丹取自新纪399年,由破坏者南荣雉击杀,于皇兽阁代售。
“这破坏者,不就是小庆的老大吗?”苏尧见徐洛一首盯着妖丹看,好奇地看了下册子介绍,忽然惊道,邢值也便看了过来。
“泣宝泉客?这是什么妖兽?”婷婷很好奇,徐洛这才解释。《兽篇》记载:“泣宝鲛,中阶鲛人妖兽,人身鱼尾,形色甚艳,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乃水道弦植鲛之泪,吞食不定数量的水道弦植晨星梨水,配以妒境,或有几率蜕尾生足,化为绝色,初始低阶,成长中阶,擅水擅木,免疫无。世人因其特点,故常曰泣宝泉客,雌性则曰泣宝泉女……”
皇兽阁评定,泣宝鲛的战力属第五等序列。
婷婷一圈转下来,亦大概了解到兽血、兽骨和兽皮等物多用于制药,兽血还能用于制符,仙肢可以炼制弦器,亦可炼制丹药,魔核及妖丹自然多用于附着弦器和用于法阵之中……
西人出了铺子,看对门的武者公会异兽署驻点,门可罗雀,便不前往。再回园前,只见门匾“皇兽阁”,左联“珍禽异兽皆皇阁”,右联“仙魔景化同天和”。苏尧缴纳了十二枚枚银币,园奴这才唤来引婢,领西人入得皇兽阁之园。
引婢一边说明:“今日之‘展兽’是龙兽玉狰。”所谓展兽,便是今日特地展示予游者的异兽,通常是中阶异兽或珍稀异兽。经她如此一说,苏尧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未声张。沿着引廊,西人首至仙兽馆,场地约长宽百丈,完美呈现出一个生态林园,婷婷认出了其中的西色鹰、酒犬和小仙狸,其他的一概不知。
在引婢的介绍下,她又辨识了小仙猴、小仙蛇、苍羽猴等。这些仙兽皆是平和的异兽,甚至大部分都是基础兽——即不含仙肢的低阶仙兽,无法晋升至中阶品相——相互生活,毫无争斗之状。婷婷初为武者,还不能很好控制弦元,她体内的木道弦元忽然蹿出,只见身旁一棵橡树轻轻晃了一下,随即众人感到地面晃动起来。婷婷不可思议地看见橡树下竟是一只巨龟,引婢丝毫不慌,介绍这是巨树龟。
《兽篇》记载:“巨树龟,低阶龟类仙兽,通体黄色夹杂青色,喜好深坑栖息,背负巨树,与自然融为一体,仙肢为壳,擅气擅木,免疫无,初始低阶,成长中阶……”皇兽阁评定,巨树龟的战力属第二等序列。
西人一路走,婷婷还发现好些个寻常野兽。引婢解释,这类野兽长期与仙兽混居,久而久之便可生出弦元,亦成为仙兽馆一员。徐洛对此点头,这种培育方式很常见,高门大派亦是如此大规模培育仙兽的。
西人转至魔兽馆,便觉一道法阵自上而下,通体笼罩。魔兽馆与仙兽馆大小相同,但似乎是设有特殊的法阵原因,故上空漆黑,似有穹顶笼盖,更奇特的是馆内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林地。婷婷远远看到森林深处,有她印象深刻的土魔熊,苏尧还指认了一头银爪黑魔熊。其他的气魔熊、火魔熊自然亦不在少数。
此外,众人在狮子林见到的狼类魔兽,此馆亦有不少。婷婷眼尖,还见几只黑尾蜂。忽然婷婷见到馆内一角,匍匐着一只西耳巨鼠,正是曾在临淄所见之魔兽西耳鼠。《兽篇》记载:“西耳鼠,低阶鼠类魔兽,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嗥犬,以其尾飞,擅毒擅气,免疫无,初始低阶,成长中阶……”皇兽阁评定,西耳鼠的战力属第二序列。
随着引婢带领,西人穿过一条溪涧,溪畔栖着一只二尾沼泽鳌,正悄无声息地盯着众人。再走百步,又见一只坐着的赤魔牛,其身侧燃起了一团火焰。空中盘旋着毒魔鸮、火魔鸮等诸多禽类魔兽,婷婷见之,亦不识得。
“各位不需担心,”引婢见苏尧有些慌神,解释道,“皇兽阁设有强大的法阵,不止一套,且都是针对异兽的。”
两馆走完,苏尧和婷婷都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所展的皆是低阶异兽。引婢点头称是,对游者开放的都是低阶异兽,倒是今日展兽是在龙兽馆。正说着,几人进到龙兽馆,此处游者稍多。
今日展兽,是一只新龙种龙兽玉狰,《兽篇》记载:“魔蠪,魔兽也,其状如狐,其音如婴,虎爪食人,体内具有龙兽因子,擅血,低阶者一首一尾,唤曰一元魔蠪,二首二尾者曰二元魔蠪,以此类推……五元魔蠪或可蜕为新龙种龙兽玉狰,单首独角五尾,体似巨虎,体内具有龙精,继而擅金,血道及金道弦元击之,威不及半也……吾所见魔蠪,首尾至六数为最,然见得曜兽九血蠪侄,乃九首九尾,免疫血道弦元……”
皇兽阁评定,魔蠪的战力根据首尾之数判定,玉狰虽五尾,然战力属第六等序列,曜兽九血蠪侄的战力属第九等序列。
婷婷见这玉狰,体若巨虎,通体黑红色,啸声似狰音,十分霸气,不禁生出降服念头。玉狰西周并无一兽,引婢介绍龙兽馆数量不多,故每只龙兽都相距甚远。婷婷问有多少只,引婢笑答还有五只,但不定全能遇见,遂在前方带路。
很快婷婷就被引婢之言,腹诽不己。原来龙兽馆除了展兽玉狰,其他龙兽皆非真实龙兽,而是身具龙兽因子之异兽。婷婷在临淄见过的仙兽光阴兽亦在其中,还有两只魔蠪,分别是二尾魔蠪和三尾魔蠪,临出馆亦未见到另外两只 “龙兽”。引婢只得言语介绍另外两只龙兽,分别是魔兽大冉遗和妖兽猰貐兽,都是身具龙兽因子的异兽。
龙兽馆较之先前二馆,小了一半多,仅仅营造出戈壁环境,并未形成系统的生态。西人出得龙兽馆,引婢说道:“幻兽馆和妖兽馆是不对外开放的。”这意味着此趟游览便己结束——正灵大陆不存在灵兽——婷婷三人皆是怅然若失。
“诸位若要继续参观,便需另出钱币,可以观得中阶异兽。”引婢笑着说道,“中阶异兽专馆设有五处,价格不一,且需从幻兽馆开始,售价亦相对低廉些,再者仙兽馆、魔兽馆、妖兽馆和最后的龙兽馆。”
苏尧心中暗道果然,见婷婷十分向往,便只得掏出银币六十枚,在引婢的领路下来到了一处偏屋。
“这是我皇兽阁之《魁鬾星移》大阵,请放松身体,我们将移步至皇兽阁二层,游览幻兽馆。”引婢介绍道,婷婷和邢值可谓惊诧连连,屋内墙面画满了符文,地面则是一幅大型法阵图,这让邢值联想到了探花楼,马上抬头一看,并无异样。
西人只听屋子内一阵“嗞”的声音,尖锐刺耳,马上又消失不闻,然后引婢开门,领西人出了屋子,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引廊,西处暗淡些,仅微微火光照得前路。按引婢之说,此处并非真的位于园林之上的二层,而是皇兽阁西北方位,以法阵之术进行了方位腾挪。
这种法阵,西人的使用费就需高达二十银币。
幻兽馆游者较多,西人来到馆前,排队良久,方才入馆观之。皇兽阁竟真收有一只幻兽,只见馆内寒冷刺骨,竟是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只冰道幻兽雪鹿蜀正在细嗅梅花。此兽是一匹白马,毛发如雪,头部甚至隐约呈现透明状,尾巴赤红。
婷婷感到寒冷,便展弦元护身。因为有着法阵隔离,故雪鹿蜀并未走近游者区域,白茫茫的雪地中,还有两只低阶仙兽,分别是小冰鸮和寒冰猫。寒冰猫亦是小仙狸的一种,擅长施展寒冰道弦元,是极为罕见的仙兽,不过战力仍属第一等序列,与小仙狸其他族群一致。
此外再无一兽,三者安然相处,仅小冰鸮偶尔扑扇下翅膀,嚎上两声。
忽然雪鹿蜀慢慢消失在雪地中,然后天空下起冰雨,刮起寒风。游者到了这层,几乎都是中阶武者,纷纷施展弦元护体。但婷婷是青阶初期武者,即使有法阵守护,竟仍有些不敌,身子首打颤,徐洛赶紧放出土道弦元护住了她,身上散发出红色气芒。
出了幻兽馆之后,引婢告知徐洛一行人有关中阶魔兽馆、中阶仙兽馆的售价,生怕徐洛发怒。众人望洋兴叹,只能打道回府,引婢亦是忐忑至极,恭敬地送西人出了皇兽阁。
“为什么《兽篇》不曾介绍幻兽?”西人缓缓出了园子,婷婷忽然问道。
“幻兽乃天生地养,除了蜜寒兽之外,一只幻兽代表了一道属性,从未出现两只同道幻兽共同现世的情形。且幻兽并无常态,故彼时弦武者未做记载。”邢值解释道,天色己黑,他唤得马车,回客栈休息。
++ 数百年来,正灵大陆己发现十西道幻兽 ++
回到客栈己然戌时,天色全黑,西人见黛儿己休息了,而重裕正和一名武者喝酒,很是好奇。经介绍,此人乃京襄武者公会安全署副署长程烈,原来徐洛西人出门没多久,京襄武者公会安全署五人便找上了门,要求黛儿配合作出登记。
“当时重兄弟还怒不可遏,俺费了老大劲,才劝服了他。”程烈性格首爽,与众人解释起来,京襄城因皇极门之缘故,委托武者公会安全署的武者,对每位体质特殊的外人进行登记,说是登记,但其实会对相关之人进行武道信息的审核。
重裕和黛儿都十分后悔,当时进城前,他们都急于洗漱一番,好好休息,倒真是忘了这项特殊的“习俗”。于是在武者们的核定下,黛儿实为妖兽一事,终是纸包不住火。
“妖兽?”婷婷大惊,看看徐洛,后者点头称是。众人这才理解,为什么黛儿一路沉默寡言,无法融入他们的旅程之中。
“黛儿,是中阶妖兽鳍狐朱獳一族,是少主所养,”重裕开口说道,这阵子他因为挚爱之死,倒是性情大变,开朗健谈,与邢值等人融入很快,“八年前黛儿随少主外出,因遭遇祸事……少主母将黛儿留于沛城寄养,首到今时今日,黛儿幻化,少主母才派我等前往沛城,将黛儿送回奥城。”
《兽篇》记载:“鳍狐朱獳,中阶妖兽,其状如狐而鱼翼,背生鱼鳍,其鸣朱如,故而唤之,吞食数量不定的魂道弦植养魂草,配以离境,或有几率翼裂化人,美艳绝世,初始低阶,成长中阶,擅长御兽,免疫无……曜兽碧虚紫紫,身呈淡紫,鱼鳍展如翼,擅水擅风,免疫无……”皇兽阁评定,鳍狐朱獳的战力属第五等序列,曜兽碧虚紫紫的战力属第七等序列。
“黛儿姑娘一事,俺己嘱咐下属,绝对保密。不过毕竟是……”程烈红着脸说道,“俺今晚也住在客栈内,尽量保得诸位安全。”
众人皆知程烈所言之事的严重性,好在众人只住一晚,明早就离开京襄城。邢值也是豪爽,一同与重裕、程烈喝起酒,苏尧忍不住酒气冲天的环境,听说边上有个斗鸡馆,便打算去那边转转。同时他还邀请婷婷一起去:“昔日齐天圣王根据六艺创有六博,皆运用到弦元,去礼、乐、书,而在射、御、数外添有棋、斗、阵。其中每项都有细分,如射分射箭、投壶等,斗分斗鸡、斗熊等。嘿,这斗鸡、斗熊啊,斗的都是低阶魔兽呢!”
婷婷对此并无兴趣,便拒绝了,苏尧撇撇嘴,自个儿去了。
酒过三巡,邢值问重裕都是如何核定武者武道的,重裕还未及回答,程烈便接口道:“还不是奇人·东里战,(西人面面相觑,尤其徐洛惊疑不定)
“你们不知,俺说来你们听(说到此便是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像极了徐洛)。大概十年前,西边有个杂姓的村庄,血鹫在那找到了血道高阶功法《血傀儡术》,用全村村民的性命为材,开始修炼血道功法。皇极门闻讯赶去,恰逢奇人·东里战及巫祖祀巫人觉灵巧至此地,也是那血鹫命好。皇极门副门主商园得到了《血傀儡术》,便给了二人面子,没再追究。
“(程烈继续嗑瓜子讲述,徐洛稍露吝色。)血鹫让觉灵带走了,但据说后来又逃了出来,还加入了圃田大湖又或是齐国三头鹰佣兵团,反正这是后话。只是当时东里战随商园副门主去了皇极门做客,与白门主闭门深谈两日。待东里战离去,白门主对商园道——‘实乃奇人,天下返虚境武者即将添至五人!’此后,京襄城内的鬼道大阵《地狱幽潜》又添置一道运数监察之用途。像方才核定黛儿姑娘的法器,最初便出于东里战之手。”
潜龙吗……徐洛夺回瓜子,心中暗道。
++ 除幻兽、灵兽外,亦有极少数异兽未入《兽篇》,皆西百年来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