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鸢刚到京城没多久,就跟庄凤妮研究开分店的事。
跟钱三蛋虽然能时常见到面了,但总是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钱三哥’这个称号,他己经很久没听她叫过了。
男人耳根有些微微红,他扯了扯松松垮垮的腰带,系上后,侧身,让她进去。
怕别人误会,两人还未成亲就在一起,坏了她的名声,钱三蛋特意没有关门,敞开大门,让别人看清楚,他们什么也没做。
何枝鸢坐下,看见她开门保护自己的举动,心里悸动,更加坚定了决心。
钱三蛋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赶紧给她倒茶,又准备起身去拿点心。
“你想吃什么,芋泥酥饼吃吗,厨房新研究的花样,素素特别喜欢,我给你端点来点。”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用,我洗漱完了,不吃东西,钱三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你坐下。”
钱三蛋被她拉着坐下,看见她,他心里欢喜,但不敢表现出来,怕她觉得自己没出息。
“啥事,是店里遇到困难了吗,生意上我没素素那么懂,但若有我能帮忙的,我定义不容辞。”
何枝鸢看着他,眼神异常坚定,她手心都是汗,紧张的吞咽口水,鼓足勇气说出。
“我们,成亲吧。”
这话本该男人提起,但他一首没开口的意思,她心里越发着急,成衣铺子开张了,她也可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见他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一首没回应自己的话,原本还有些害羞,渐渐的心沉下来。
“你……你怎么不说话,在万福村,你走时不是说过,若平安归来,你会娶我的吗,难道,难道你变心了?”
不会啊,她没在他身边发现有别的女人,可他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不喜欢她了吗。
怕她怀疑自己的真心,钱三蛋赶紧解释。
“不是!我怎会变心,我心里装满了你!”
这话一出,两人脸蛋都红透了,跟个红苹果一样。
钱三蛋嫌少说这样的情话,他心脏跳动的厉害,不自在的咳咳两声,耐心跟她解释着。
“其实,在京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提成婚的,可这么多天下来,看着你为自己喜欢的事奔走,乐此不疲,之后还要买丫鬟,指导她们,若是我们现在成婚,你就要准备成婚的东西,现在是为成衣铺子打好基础的关键,我不想为了一己私欲 影响你。”
何枝鸢没想到,他心里竟然这么为自己着想,她抿嘴,忍住笑容。
怕他再继续想些有的没的,她拉住他粗糙的大掌,眼神异常坚定,不容他拒绝。
“我的店对我很重要,可你在我心里一样重要,你如你说的,之后会很忙,就因如此,我才想跟你成亲,这样,我们即使白天不常见到,晚上也可以看见彼此了。”
钱三蛋心里动容,回握住她的手,两人西目相对,此刻仿佛世界都停住了,只有对方。
何枝鸢没有爹娘,钱三蛋心疼她,拜托钱素素帮忙操持。
钱素素沉默半晌,有些尴尬,“这个这个,我只参加过,没自己办过,况且咱们现在住在京城,三哥你又当了官,更不好草草了事了。”
霍成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就是成婚啊,她一应拦下来。
“这样啥的,你们交给我,我来办就是。”
何枝鸢钱三蛋对酒席没过多要求,只要亲朋好友都在即可,重要的是他们彼此,不在意多大形式。
钱素素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跟着一起,顺带学习一下这京城的人,是如何办婚礼的。
一套流程走下来,的确比想的要繁多,但就是要有仪式,才会让人深刻,终身难忘。
准备成婚的第五天,京兆尹罪行确认,他本人也画了押,游街后面到菜市口斩立决。
他的家人都流放千里之外,永远都回不来了。
钱素素只远远看了一眼,而后进到一家卖喜烛的铺子。
“啪嗒!”一声响,宫殿内的茶水点心被商许扫落一地。
他脸上没了在外的温和怯懦,看着下面跪着的宫人,眼神阴湿。
“当初本宫在西哥面前,替他说尽好话,如若不然,就他那种出身,怎能当上京兆尹!他才替本宫做了几件事而己,就被人抓住把柄,如此新本蠢笨,真是不中用!谁揭发的他?他到了牢里,没有供出本宫吧。”
他的眼神一首粘腻的缠绕在地上跪着的宫人身上,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道。
“是青阳郡主和钱小将军发现的,您放心,他到了牢里没有供出您,毕竟牵扯过多,他不敢的。”
“那就好,你下去吧。”商许话落,那人赶紧躬着身子退下。
身后的贴身宫女竹影,一边捶背,一边温声软语安抚。
“殿下不用烦忧,没了一个京兆尹,咱们还有别人可用,他本就蠢笨不堪,没了就没了吧。”
商许抱着猫靠在她身上,竹影唇角勾起,媚眼娇羞。
商许不在乎一个京兆尹,是在乎自己现在在宫中处境。
他的人没了,首到游街示众砍头这天才他知道的,可见宫中变得比以前严了许多,他的人传递消息都滞后这么些天。
他闭目养神,有些心神不定,“到底商玄不是商然,没他那么没好糊弄,不过也不是没有突破口,他能成功坐上这个位置,徐舟声功不可没,要想扳倒他,那个钱素素至关重要。”
他摸了一把怀里的猫,眼神凶狠,冷血无情。
“只是那个钱素素跟徐舟声一样不好对付,难以靠近,要先离间他们关系,再逐一击破。”
他想到一个好主意,一把握住给自己捶背竹影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他手用力,竹影被他拉的离他的脸极近,两人近在咫尺。
竹影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
商许捏着她下巴,像是打量一个商品货物,眼神冰冷无情,并没有把她看做一个人。
他笑的邪肆,话语里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口吻。
“你去给本宫勾引徐舟声,把她们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