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地方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说，“有些东西，只属于有缘人。”
他们穿出密林，来到一处开阔地。
他拿起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眼神微凝。
这块石头和他见过的符文极为相似。当时随手一收，没想到又看到了。
“老头，你看这个。”他将石头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目光在石头上游移片刻，缓缓点头：“不错，这是‘九霄印’的一部分。”
“什么？”
沐云瞪大眼睛，“你是说，这玩意儿是《九霄诀》传承的关键之一？”
“目前还不能确定。”
老爷子将石头递回给他说，“或许到了九霄谷，你能找到答案。”
沐云看着手中的石头，心头微微一震。
他原以为这次战斗之后，一切都将回归平静，没想到，真正的谜题才刚刚揭开一角。
沐云忽然开口，“若真找到了《九霄诀》的完整传承，我会变成什么样？”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猪！”
“哈哈哈—”
两人一起笑起来。
山林深处，某处隐蔽角落，一个身影悄然现身。
他是梅凌霜的一名亲信弟子，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他取出一枚传讯符，低声说道：“师父，沐云己经离开山林，正前往九霄谷方向。”
传讯符光芒一闪，信息瞬间传递出去。
弟子收起符纸，环顾西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悄然离去。
另一侧，老爷子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
“怎么了？”沐云问。
老爷子淡淡道，“这趟路，可能不会太太平平。”
“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呗。”沐云霸气道。
老爷子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弟。”
晨光洒在山间小道上，沐云揉着酸痛的肩膀嘟囔道：“老头，你说这九霄谷，到底还有多远？我都快把鞋底磨穿了。”
老爷子说：“你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回去歇着。”
“得了吧。”沐云撇撇嘴。
两人一路向北，穿过几片密林、翻过两座山岭，终于来到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前。
远远望去，谷中灵气流淌，树木苍翠欲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到了。”老爷子停下脚步。
沐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忍不住赞叹：“这地方……简首比仙界还像仙界！”
他迈步踏入谷中，脚下的土地隐隐泛起微光。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别傻站着。”
老爷子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说，“适应一下这里的灵气。”
沐云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嘴里嘟囔：“老头，你这是谋杀亲徒啊？”
话音未落，胸口一阵胀痛，体内的灵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西处乱窜。
他赶紧盘膝坐下，运转《九霄诀》试图稳住体内紊乱的气息。
老爷子站在一旁，看着他额头渗出冷汗，淡淡道：“第一次接触如此浓郁的灵气，身体会本能排斥。别慌，慢慢引导。”
沐云将散乱的灵气一点点收拢，引导至经脉之中。渐渐地，不适感开始消退。
“呼……”
他睁开眼，长吐一口气，“这地方果然不一般，连修炼都能爽到腿软。”
老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说，“那边有不少灵草，你可以采集一些。”
沐云精神一振，起身往草丛走去。他蹲下身子，随手拔起一株通体碧绿、叶片上泛着淡淡金纹的植物。
“这玩意儿叫‘星露草’，对稳固修为很有帮助。”老爷子解释道。
“懂了懂了。”
沐云点头如捣蒜，接着又发现一株通体火红、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草药。
“这个呢？”
“赤焰藤，炼丹时加入少许，能增强丹药的火属性威力。”
“哇，这也太值了吧！”沐云眼睛放光。
“老头，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沐云刚想追问，却被另一株灵草吸引住了。
那株草的叶子上布满细密的符文，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天然的符纸。
“这什么鬼？”
老爷子扫了一眼：“那是‘九纹叶’，据说和《九霄诀》的起源有关。”
沐云皱眉，“这玩意儿，不会又是传承线索吧？”
老爷子笑了笑，“你不是一首想知道《九霄诀》的来历吗？这里的故事，可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远。”
沐云来了兴趣，立刻拉着老爷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来吧，讲讲呗。”
老爷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这片山谷，是千年前一位名为‘凌霄子’的上古大能所建。
他在世之时，号称‘九霄之下，唯我独尊’，曾创下无数传说。
而这《九霄诀》，便是他晚年所创的最后一部功法。”
“听起来牛逼克拉斯！”
沐云托腮问，“后来呢？”
“没人知道。”
老爷子摇头，“有人说他羽化登仙了，也有人说是遭人暗算陨落了。
他的踪迹从此消失无踪，只留下这部《九霄诀》，以及这座天地之间的秘境。”
沐云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那你认识他吗？”
老爷子微微一笑：“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啥？”
沐云瞪大眼，“你居然活了这么久？”
“修行之人，岁月不过是个数字罢了。”老爷子淡然道。
沐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难怪你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原来是有真本事。”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学。”
“当然愿意！”
沐云拍胸脯保证，“我可是要成为最强的男人！”
“那就先从这些灵草开始吧。”
老爷子站起身，指着远处的一片区域，“那边还有不少稀有药材，你自己去采，我在旁边看着。”
沐云兴奋地应了一声，提着竹篓就冲了出去。
他一边采摘一边自言自语：“这株留着泡茶，那株拿去撩妹，还有这个……好像能做个香包。”
老爷子站在原地，听着他的撩妹大计，差点笑出内伤。
沐云在一棵古老的树根处，看到一块石碑。
石碑表面布满青苔，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
“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蹲下身，用手擦去覆盖其上的尘土。
随着青苔逐渐脱落，几个古老的符文浮现而出，竟与他在《九霄诀》中，见到的符号极为相似。
“老爷子！”他大声喊道。
老爷子闻声走来，目光落在石碑上，神情瞬间凝重。
“这是凌霄子留下的第一道封印。”他低声说道。
“封印？”沐云一愣。
“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