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那句云淡风轻的问话，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全球数千万首播观众的神经上。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火山喷发般的、席卷了整个网络的愤怒与恐惧。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只是让人觉得愤怒和荒唐，那么此刻，这场堪称“完美”的现场拆解，则是在所有人的心底种下了最原始的、名为“未知”的恐惧。
这不是简单的破坏。
这是有组织的、高效率的、超越了人类现有认知框架的力量展示！
全球首播间里，弹幕以前所未有的密度和速度刷屏，内容却出奇的一致，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惊恐：
“我的上帝……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快跑啊！现场的记者和官员快跑！那不是人类！那是三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这不是危害公共安全罪了！这是反人类罪！这是恐怖袭击！必须动用军队！必须立刻、马上！用导弹把那里夷为平地！”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叫‘核爆级养崽’了……她不是在比喻，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完了……这个世界要完了……人类要怎么对抗这种怪物？”
#人类公敌林灿#
#末日三巨头，平均年龄西岁#
#请求出动军队#
三个话题以光速登顶全球热搜榜，后面跟着一个猩红的“爆”字。
现场。
联合调查组组长钱利民的官威和理智，在那面整齐倒塌的墙面前，一同碎裂了。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指着林灿的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患者。
“你……你……你这个疯子！魔鬼！”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来人！快！把她抓起来！把这三个……小怪物控制住！快啊！”
他声嘶力竭，然而他带来的那些制服人员，却没一个敢动。
他们握着腰间的配枪，手心全是冷汗，看着那三个刚刚完成“壮举”、正拍着小手朝林灿邀功的孩子，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三个幼童，而是三枚随时可能引爆的核弹。
记者们也疯了。他们忘记了恐惧，或者说，被一种更大的、名为“职业本能”的疯狂所取代。他们潮水般地涌向林灿，将话筒和镜头几乎要怼到她的脸上。
“林灿女士！你培养的究竟是什么？是武器吗？”
“你此举是否意味着，你在向整个社会宣战？”
“你想要什么？权力？金钱？还是想看到世界陷入混乱？”
面对着足以将人吞噬的声浪和闪光灯，林灿却置若罔闻。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视网膜上。
那里，正上演着一场数据的狂欢盛宴。
【检测到来自全球网络的超级巨量恶意值，+500万！】
【检测到因宿主行为引发的全球性恐慌，判定为A级社会安全事件，恶意值+800万！】
【检测到来自各国官方高层的深度恐惧与敌意，恶意值+1000万！】
【恶意值储备正在进行几何级数增长……当前总额：36,882,190！】
林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骂吧。
恐惧吧。
然后，成为我的养料吧。
她无视了周围的一切，走到三个孩子面前，蹲下身，温柔地给他们一人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做得很好。”她从口袋里掏出三根棒棒糖，一人发了一根，“这是奖励。”
这个动作，通过首播镜头，清晰地传遍了全世界。
在如此剑拔弩张、全球恐慌的时刻，她，这个被亿万人指责为“魔鬼”的女人，竟然在给她的“小怪物”们发糖吃！
这种极致的反差，这种对全世界愤怒的无视和蔑视，彻底引爆了最后一根导火索。
全网的愤怒和批判，在这一刻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
也就在这一刻，林灿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带上了一种仿佛加冕仪式般的、恢弘而庄严的电子交响乐！
【叮——！恭喜宿主，完美达成史诗级隐藏成就——“千夫所指”！】
【成就说明：当全球超过一亿人同时对宿主产生强烈的、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憎恨时，此成就将自动解锁。】
【成就奖励：您承受了来自整个文明的恶意，亦将获得足以对抗整个文明的基石。】
【检测到恶意值储备己严重突破当前等级阈值，系统正在为您返还终极奖励……】
林灿的心跳，第一次微微加速。
三千多万的恶意值，会返还给她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那些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嘴角的笑容灿烂得如同魔女。
然后，系统那庄严的宣告，响彻她的灵魂。
【终极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
【SSS级奖励：军用级·绝对堡垒·建筑防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