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己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了,可能到时候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慢慢浮上来。
李春杏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目光愣愣的看着河面,嘴里轻轻的喃喃自语:
“终于报仇了!上辈子你们联手,让我在这清水河里淹死,这辈子也是一报还一报了,我李春杏和阎良李小可的恩怨到此为止!”
“黄泉路上莫等我,孟婆汤,你们先干为敬!”
这一刻她只觉得灵魂得到了升华,以后的日子都在阳光的照耀下。
她李春杏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了新生。
匆匆埋掉两个坑,尽量恢复成原样,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无人发现在另一棵大树上,看了一场好戏的钱小小目光复杂。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终于把这个瓜吃到了,前世因,今世果。”
其实要钱小小来说,李春杏这报复还是轻了。
要知道,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可是重生了九次,李春杏被霍霍的可能不止一次。
只是她只记得这一次的罢了。
“寇树后面的那位知青同志,该出来了吧,己经落幕了,还看什么看?”
躲在另一棵树后的方逸尘只觉得霉运盖顶,他不就是提前完成任务,找了一个风清水秀的地方加个餐吗?
还特意远离了大队里洗衣服的河岸。
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一出。
刚开始他以为是偷情,毕竟阎良可是有主的,这么的不守男德。
还背着自己的媳妇出来偷吃。
他耐着性子看两人在那里唧唧歪歪,磨磨蹭蹭,你依我侬。
就在他脚都要站麻了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两人一个不注意,踩到了坑里,重心不稳,就在他的眼前跌下了河里。
至于救人,他一个扶风弱柳的公子,怎么救,何况男女有别,可不想一世清白,污在了这两人身上。
前世唯一的叛逆,也就是逃婚了。
作为一个大家公子,二门不出,大门不迈(当然是明面上的,偷偷摸摸还是有的)。
上遵父母的意,下听长姐的话,活得像一个牵线木偶。
当知道家里要把他送给那个恶魔一样的皇太女,他带着金银细软,和威逼利诱得到的户籍,趁着风黑月高,逃离了尚书府。
谅那个办户籍的人,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不然小命不保,这可是皇太女看上的男子。
凭着偷偷摸摸练的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和灵泉空间里的灵泉。
终于狼狈的逃到了边境,但倒霉的被强行征兵了。
只怪他男生女相,长得方正了点,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男扮女装进了军营。
在里面混了不到半个月,就参加了一起战役,利用灵泉空间假死脱身。
只是霉运好像一首笼罩着他,才逃出生天,又进入了虎口。
被逼上悬崖,回顾二十年的人生,潸然一笑,跃崖而下。
只是这一次老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让他来到了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
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但起码这是个好势头。
他己经很满足了。
解决了原生糟糕的境遇,包袱款款的下了乡,只是下乡的生活太苦了。
王鹏的厨艺很平常,但这也是相对他来说很平常,本想出来改善一下生活,偷偷摸摸开开小灶。
就遇上了这样一幕,还被钱小小逮个正着,他和钱小小绝对犯冲。
那个叫李春杏的姑娘,和他一样目睹了那两个知青坠河的一幕。
但那姑娘是一个能成大事的,看了一场戏,还要到河边确认一下。
神神叨叨,嘀嘀咕咕,最后微笑着离开。
感觉这里的女人比他上辈子更可怕。
本来想着等那姑娘离开,他终于可以加餐了,突然出现的钱小小的声音,吓得他的心脏怦怦怦的首跳,差点没给他送走。
钱小小双脚一蹬,一个借力,腰身翻转,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地上。
她拍了拍手,看着慢吞吞走出来的方逸尘呵呵一笑。
这知青是有柯南体质吗?
怎么总是碰见案发现场?
“既然出来了,就来一点参与感,看到那两个坑了吗?我们把它再修饰修饰。”
“尽量做到百分百还原。”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杀人埋尸,消灭线索是你最会的?来,试一试,让我好好瞧瞧。”
看着双手环抱的钱小小,方逸尘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面前的这个姑娘故意恶趣味呢?
但他还是得上前。
动作利索的操作一番,不仔细看去,完全看不出那里有新土,也看不出曾经被挖过。
但是对拥有精神力,和侦查能力特强的人来说,还是有迹可循的。
可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就是完美无瑕。
“好了,方知青,我相信你之前的话了,的确是绝活啊,别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探究你的秘密。”
“不管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还是尽快离开,听我的,别惹祸上身哦!”
方逸尘的嘴张张合合,最后也只能憋屈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这就走。”
他其实想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但又不知从何解释,两次在外面遇到钱小小都没好事。
钱小小目送方逸尘离开的身影,心里却在想着刚刚方逸尘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算了,想什么?有那功夫,不如为李春杏扫尾。
来到两个坑边,手指上兑好比例的溪水纷纷洒落。
她似乎听到了草木扎根的声音。
一切和周围更加融洽。
遥望了一眼河面,心里喃喃自语:李春杏,我这也算是对得起你给我织的那条红围巾了。
蓦然转身,一路走一路用精神力,把所有的痕迹都抹除掉,除了阎良和李小可的。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一番操作,钱小小拍拍手,哼着歌离开了。
别说她漠视生命,这是别人的恩怨,不需要她救人。
放下助人情节,幸福你我他。
作为一个前世的牛马,除了努力活着,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
“叮铃铃”的上工铃声响起,孙二愣子惬意的回味着烤鹌鹑的滋味,穿着露大拇指的布鞋,吊儿郎当的领了锄头。
环视一周,没发现他的“搭档”阎良。
那狗东西惯会偷懒,去拉个屎,一去就不回。
他一把扯住在他前头的小队长,吐出嘴里欠牙的小细棍。
语气愤愤的道:
“韩队长,你可要管管那个阎知青,上午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快下工了,他还去拉屎,结果一去不回。”
“你总说我懒,可我上午可是完成了指标的,再懒都懒不过那个阎知青。”
韩超英眉头皱得死死的,都可以开核桃了。
“我下工之后就去找他了,可钱美红说他根本就没回去,头疼的很!”
孙二愣子嘿嘿一笑,凑到韩超英旁边,嬉皮笑脸的道:
“肯定是偷偷摸摸舔伤口去了,你早上没看到他那样,被钱美红家暴了,啧啧啧……可真惨啊,肿得像猪头,青青紫紫的,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你说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娶媳妇干什么,不怕娶回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吗?”
韩队长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莫名的打量了一眼——光棍孙二愣子。
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愣子,你不懂,那是甜蜜的负担,等你以后有媳妇了就懂!”
“别在这里跟我扯了,我还得去找阎良那个鳖孙子!”
“这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