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没否认:“嗯。”
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最后看了一眼沈鸢,大步往外走。
万初澜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傅砚到了医院停车场,坐上副驾驶。
林峰就在车上等着他,见他脸色如常松了一口气:
“见过嫂子了?”
傅砚点头:“去警局。”
林峰不敢开玩笑,绷着脸就发动了吉普车。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江城区警局门口,傅砚把外套扔在车上,只穿了一件短袖就进去了。
林峰紧跟在他身后。
“傅队你不冷吗?”
虽然才初秋,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傅砚冷着脸,大步流星。
“穿得厚怎么揍人?”
林峰不敢吭声。
纪望早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以后就急着邀功。
“人给你关的死死的,上面有人收到钱想让我放人我都拒绝了,而且还给了他们点教训。”
傅砚当然知道纪望抗了多少压力:
“多谢。”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让林峰把人带到纪望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他大步往警局深处走,里面是很多个关押人的隔间。
傅砚先去了翔零那里。
翔零并不知道傅砚是谁,他只觉得看守所待着很不舒服,于是一见到有人出现就开始趾高气昂地吆喝。
“快把我给放了,晚上的馊饭是给人吃的吗?等我出去了把你们的负责人全给告了,我警告你们,你们动不了我。”
傅砚缓缓靠近,直到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翔零一愣。
面前这张脸英俊得让人挑不出瑕疵,五官深刻立体,眉眼漆黑幽冷,眼神天寒地冻,让人不寒而栗。
抛开那想杀人的眼神来看,这人帅的很突出。
“你怎么长得这么帅?你是警察吗?”
傅砚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冷冽杀伐:
“还有心情关心这些。”
翔零没反应过来:“你到底是谁?”
傅砚在翔零惊诧的目光下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以后走了进去。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刚走到拐角处的林峰和纪望听到看守室传来一阵哀嚎,他们的脚步顿时停下了。
“我们还是在这儿等着吧,太血腥的场面我看不了。”
“我也是,看这个情况我们还是在这儿把风比较好。”
傅砚是留了一手了,不然按他的实力能活活把人打死。
他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翔零,漆黑狭眸中渗出冽凛的肃杀之气。
“你以捧新人的名义选拔男艺人,实则做的什么勾当你心里清楚,其中还涉及未成年人,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老实在这里待着,这辈子你都出不去了。”
翔零脸上和嘴里一点血都没出,骨头也没折,但他却痛得在地上打滚,比断了一只手还折磨人。
“你到底是谁?给我回来!!”
傅砚不搭理他,把牢门关上,转身往下一个看守室走。
到了忘川那里,他显然情绪要更浓烈得多,“砰”地一声就把门给踹开了。
忘川正倚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有动静睁了一下眼睛。
“你是谁?我的律师什么时候到?”
傅砚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和这种人讲道理只是侮辱了自已的人格。
他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在忘川惊慌失措的目光中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
忘川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或许是疼痛的感觉太熟悉,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仔细辨认傅砚的脸。
“你、你是坏我好事那个……你跟沈鸢是什么关系?你是她老公?”
他当时是被傅砚踢飞了出去,但在晕倒前还是看清了傅砚的脸。
傅砚不说话,他身上散发的森冷暗黑气场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冻结。
忘川比翔零聪明多了:
“你这是滥用私刑!你不是军官吗?你应该保护人民才对,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出去了以后揭发你吗?”
傅砚冷笑一声,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阴鸷而嗜血,深眸里卷着狂风骇浪,矜冷的薄唇紧抿出锐冷的弧度。
“你出不去了。”
忘川大惊失色:
“你什么意思?囚禁可是犯法的!”
“你说错了,我是执法者,你才是那个即将吃一辈子牢饭的恶人。”
傅砚黑色战地靴踩在忘川的手指上,看到他狰狞的神情,面色漠然道。
“除去少交巨额税款以外,你曾经以指导音乐的名义侵犯女性,数量上还不止一个,有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受害者怀了你的孩子,被迫流产后就跳楼自杀了。”
忘川脸色苍白,难看到了极点:
“这事你有证据吗?”
傅砚反手又给了他下巴一拳:
“我们没有,但受害者的父母有。”
忘川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趴在地上咳血。
纪望只是过来看看情况,这一看差点吓死。
他跑到傅砚身边小声道:
“祖宗,别把人打死了,死在我这里太麻烦。”
傅砚蹙眉:
“死了我替你担责。”
“滚蛋吧你,赶紧出来,我怕你一个冲动真把人噶了。”
纪望听林峰说了,对沈鸢下手的就是这个忘川。
实话说他也很想把人揍死,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法律。
傅砚面色冷漠:
“王泽,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沈鸢的主意,做好吃一辈子牢饭的准备,向那些被你伤害的人赎罪。”
忘川抬起头,看向傅砚的眼神只有怨恨。
像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愧疚,也永远不会改变。
傅砚和纪望一起走出了看守室。
纪望看着傅砚手上的血迹,急忙拿纸给他擦手。
“你这人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揍那种人渣还需要用手吗,早说我把警棍给你。”
傅砚用纸随便擦了擦:
“那样真成公报私仇了。”
纪望“嘁”了一声:
“真报了又怎么样,到时候我打个报告说是他们先袭警的你是正当防卫就行了。”
傅砚打完人以后心里的郁结少了一些,挑眉道:
“好兄弟居然愿意为了我写几十页的报告。”
纪望摆手,实话说他还挺惭愧:
“写报告算什么,要不是我亲自揍他们会被撤职,我早上手了。”
“总之多谢你。”
傅砚拍了拍纪望的肩膀。
他瞥了一眼林峰,林峰秒懂,立刻去外面等着。
“我会和法院那边的人联系,里面那两个人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