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赤裸在怀,问泠的每个动作陆越珩都感受清晰。
掌心被蹭得发痒,陆越珩呼吸一瞬急促,被问泠乖巧的模样乱了心,浑身血液躁动,莫名想——
把问泠按在床上,重新*一遍!
陆越珩被自已诡异的念头吓到,脸唰的一下阴沉,正想推开蛊惑脑子的妖精,脖子被一双纤细滚烫的手环上。
问泠头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有些难过,“不可以么?”
“摸一下,就一下。”
陆越珩身体绷紧,一脸窘迫,手僵硬举在半空,不知道该哪儿。
斜眼瞅了眼怀里的撒娇怪,见问泠肩膀在发抖,雪白的脖子上晕开酡红,体温偏烫,似乎在发烧。
大少爷骂了句感冒药垃圾,又心软了。
“摸你也不是不行。”
陆越珩手撑在两侧,微仰着下巴,幽幽锁定问泠残满是红痕的手臂,眼神晦暗,嗓音慵懒嫌弃。
“但某个人一上床就跟死尸一样,扫兴得很,问泠,你先得给我解释解释,是你自已求着我睡你,怎么一碰你就哭着叫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问泠浑身一颤。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衬得窗外雨声湿淋,凉意渗入缝隙。
在陆越珩看不见的角度,问泠眼眸慢慢聚焦,水雾凝结成霜雪,苍白的脸映着灯光,表情冷而空洞。
好烦。
不想被摸头了。
问泠知道自已有病,发病时大脑空白,四肢发抖,动作滞缓,所有的行为都不受控,就算哭了自已也无法察觉。
但在陌生的床上,被男性侵占下发病是他没料到的。
明明那么疼。
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像被折断了一样。
应该很清醒才对?
是因为陆越珩还不够粗暴,体温又太过温暖?
问泠太阳穴胀痛,紧贴的身体比火炉还烫,灼得他难受,惶恐,他不再跟陆越珩索求安抚,只想回到漆黑的冰窖待着。
谁想,腰一动刚要走,就被陆越珩粗暴地揽了回去!
“躲什么躲。”
“又要钻进被子里一个人哭,怎么跟个小屁孩一样?”
身体撞上肌肉紧实的胸膛,大少爷一巴掌拍在他后腰,耳畔是不耐烦的骂声,宽大温热的手指却落在了头顶。
问泠瞳孔微颤,抬眸对上了陆越珩无奈的目光。
“你不想说算了,我又没掐着脖子逼你。”
“你和妈妈应该是闹了矛盾吧?因为你喜欢穿裙子的事?你这个爱好是有点变态,家长不接受也正常,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跟我父母都没什么感情,气死他们就是我的乐趣,但你不一样……”
问泠看着自已的手被陆越珩捉起,左右摇晃。
红绳缠绕雪白手腕,铃铛清脆作响,化作带刺的音符,血淋淋扎入耳膜。
而视线里,陆越珩挑着眉,红发凌乱,五官在灯光下桀骜深邃,表情别扭厌烦,眼中却……
漾着一丝宠溺,他在对他笑。
“你看,你妈妈都亲自给你编手链了,虽然这个手链娘唧唧的,不像男生带的,但铃铛叮铃铃,是爱的声音。”
“她是爱你的,把心结当着妈妈的面解开就好了。”
问泠愣住,心中酸涩,他知道妈妈是爱自已的,可这个爱字现在被无数道锁链困住,沉入泥潭,见不到天日。
不巧这时,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滚滚咆哮,震耳欲聋。
身体不受控制颤栗,下一秒却被拥入怀中,陆越珩似乎已经猜到他怕雷,又是摸头又是哄。
“来来来,哥哥抱,可别又哭了。”
问泠眼眶一酸,呆滞了几秒,感觉搭在腰上的手滚烫如火,体温不断上升,他像一盏瓷碗,从冷水中捞起,又坠入滚烫的热水里,冷热相冲,瓷碗碎裂。
好不容易聚合的意识再次溃散。
这样的温柔……
自已不配,也根本不需要。
四目相对,问泠嘴角勾起,笑容薄凉,虚弱的嗓音裹着冰渣响起,亲手捏碎将大少爷难得的温柔。
“我哭不是因为妈妈。”
“是你。”
“陆越珩,你技术太差了,连我以前男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