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尖锐的獠牙叼住,伴随着大少爷充斥着不屑的挑逗,滚烫的气息侵略而来,如灼烧通红的刀刃,狠狠捅入心脏搅拌。
不……!
不能弄脏,不能弄烂!
穿着芭蕾裙纯洁的是笑笑,不能……让妹妹被玷污,被欺辱!!
身上恶劣的野兽说着说着,手探入裙摆,抚上大腿。
问泠瞳孔震动,即将被侵犯的惶恐让他心跳骤停,顿时从岩浆坠入寒潭,被触碰的肌肤寒毛直竖,全身血液冻成坚硬的冰块,狠狠扎破血管,膨胀爆裂!
他呼吸急促,咬破了唇。
身体颤栗着崩溃挣扎,冷白的脖颈青筋突起,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开被束缚的双手,朝身上的青年甩了一巴掌!
啪——!
“滚……滚开! !!”
陆越珩调情中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打得他偏过头,脑瓜子嗡嗡的,抚摸的手一把掐紧问泠大腿。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唇被扇得发麻,连带着方才在问泠耳垂上戏弄的犬牙咬伤嘴皮,腥甜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扩散,针扎的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让人想发狂,想厮杀。
而掌心下的大腿在挣扎,在抗议。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问泠不愿意被他碰。
陆越珩舔着发麻的唇,被这无情的一巴掌气笑了,被红发凌乱覆盖的眉眼倏然暗沉,浑身戾气四溢。
“问泠,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眼中翻涌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暴躁地将膝盖抵进问泠腿间,左手掐大腿,右手摁肩,像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将雌性禁锢在身下。
控制在自已领域里,容不得他逃!
“哪次不是你求着让我*,可我真动手了,你不是哭就是扇老子巴掌,你TM玩狗……!”
狗字刚发了半个声,骂声戛然而止。
陆越珩转过头的一瞬,被眼前的画面惊到,整个人愣在原地,表情错愕,眼中怒火逐渐湮灭。
视线里——
问泠脸色惨白在地板上颤抖,额角冷汗浸透,连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右手擦着鼻尖上的粉底液,细白的指骨不停打颤,将鼻尖搓的额发红露出泣血小痣,左手捂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
紧紧攥着抹胸蕾丝边,肩胛骨清瘦得似悬崖上载雪弱竹,不堪一击。
那双状若桃花的眼眸浸在泪水中,眼周泛红,瞳孔有些溃散,眼神却冷冽如刃,满是恨意。
“这不是……不……”
“不是……”
破皮的唇颤抖张开,嘴角被血丝染红,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哽咽,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仿佛被捅伤心窝,割破喉咙,鲜血堵塞了嗓子眼。
陆越珩看到问泠崩溃痛苦的样子,猩红的双眼涌起无措,感觉自已胸口也仿佛被什么堵塞了,沉闷又刺痛。
“你、你慢慢说。”
恶犬慌乱的松开作恶的手,想到问泠喜欢摸头,试图伸手安慰。
手指还没碰到问泠,就被问泠偏过头躲开,问泠抬眸望着挂着星月彩灯的天花板,眼中凝聚雾气,长睫成墨线煽动,唇反复张了几下。
终于……吐出了积压在心底的话。
“这不是破裙子……”
“是我妈妈……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但不是……”
他咬着食指指节,另一手紧紧攥着手腕红绳,将金灿灿的小铃铛握在掌心,“不是给我的……”
陆越珩手僵硬悬在半空,眼中浮起心疼,听到问泠解释芭蕾裙是母亲做,手指倏然攥紧,恨不得给两分钟前戏弄问泠的自已一拳,转瞬又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妈妈做给笑笑的生日礼物……”
问泠嗓音苦涩哽咽。
那双眸子逐渐空洞,像两枚无机质的玻璃球。
“笑笑?”陆越珩蹙眉重复这个名字,再度伸手,想要抱起像雪一样快要融化消散的小可怜。
可指尖碰到问泠的一瞬,问泠在抗拒打颤。
这难道不是问泠的小名?
他看见问泠发过朋友圈,祝笑笑生日快乐。
陆越珩莫名心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瞧见问泠闭上眼,泛红的眼尾无声滑落一滴泪。
“笑笑是我妹妹……”
“我手上的红绳也是……妈妈给她的……”
“戴着红绳,遮住痣,还穿着芭蕾裙我不是我,是……是笑笑,你可以随便玩弄我,但是不可以……”
“不可以欺负笑笑,她是……纯白干净的小天鹅。”
疑惑得到解答,陆越珩瞳孔地震,只感觉头顶一阵惊雷轰隆响起,震得耳鼓膜胀痛。
呼吸在这一刻停滞,慌乱又无措。
笑笑竟然是妹妹!
问泠这个反应是不是意味着妹妹已经……去世了?!
怪不得问泠要遮住鼻尖上的痣,还一直重复着要脱掉芭蕾裙再做,原来他穿上芭蕾裙是在扮演妹妹!
妈的!
自已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懊悔、自责、心疼,所有情绪混合一起像巨浪般涌来,狠狠击打在陆越珩心脏上,陆越珩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眸晦暗泛红,想将人抱起,拥入怀里道歉。
磁性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溢满了自责。
“问泠,对……!”
他跪着起身,手刚碰上问泠的肩,就被一把拍开,问泠如惊弓之鸟般窜起,浑身在打颤,“别碰我——!!!”
陆越珩愣住,膝盖还跪在地上,双手被拍开僵硬举在面前。
冷白的脸上指印清晰,桀骜的眉眼覆盖着凌乱红发,锋锐的凤眸晕着一圈红,张了张嘴,声音哑在喉咙里,愈发无措。
像只犯了错,又不知道如何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四目相对的一瞬。
问泠凝满水雾的眼眸震了震,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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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老婆们晚上好呀(づ ̄3 ̄)づ╭?~,可以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和免费小礼物咩,让泠宝评分涨一涨!
很快就会甜惹,真滴!!!